第135章 联谊笔会,找宝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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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4月28号星期五
上班不久,停了电。
收拾一下废铁、黄沙。
午后,我和几个工友装卸废沙,然后去青花峪拉白灰石。
青花峪的山山水水,人人物物给了我灵感,我想着以青花峪为题材写一部小说。
下班回来依旧去大队看信,见到春波,一并到景波家看看。
他已买好赠给晨光文学社的礼品了。
回家吃饭的时候,爸说玉春的母亲建议让我和玉春在五一节去千山旅游。
有时我觉得一个人结婚,不单单是娶到了一个人,还会得到别的很多东西。
比如玉春母亲的这种母爱和信任。
1989年4月29号星期六
下班后去砖厂找金玉春,打算把《神雕侠侣前传》还她,她不在。
在虎庄商店,我用新发的工资中的十元钱买了萧逸的《饮马流花河》。
到家收到被退回的一封约稿信,我再写一封信,直接打到《八小时以外编辑部》,请他们转交七月诗社。
1989年4月30号星期日
今天去金家串门。
人生该是很高兴,幸福的时刻,我却异常平静寡淡。
因为我没有他们期盼的那么好。
我有时确实觉得自己是分尸派诗里写的那样:傲立峰巅,杀了龙王。
有时也确实很孤寂、很萧索,很郁闷,很怪诞。
这一天中,我结识了她一家人和亲友。
她的姥姥,姥爷都是很善良的老人。
她母亲有这方面的遗传、而且勤恳。
她父亲少言少语的。
她老叔厚重憨直,但有脾气。
她老姨夫好像很容易脸红。
她老舅有点内向。
她二妹有一定个性。
她老妹和很多人家的老女儿一样,时尔娇气,时尔调皮。
而她自己有什么性格,我竟一点也猜不透。
我总觉我们之间还有一段很难相通的隔膜。我们没有相处的浪漫,没有初恋的甜蜜、更不太像定了婚,串了门的情人。
爱情有燃烧型的、湖水型的。
我想我们可能属于湖水型的吧。
1989年5月1号星期一
不良的开头,既使不注定不良的结尾,也会笼罩大篇幅的剧情。
这一天所谓的旅游,如果也算旅游的话,我宁可躺在泥潭里看一苇风天地纵横。
我一无所获,除了那本金庸先生的《白马啸西风》。
金玉春也许怪我什么礼物也没给她买,可惜我准备了一件珍贵的礼物,却没有机缘送给她。
从她家果园回来,我很舒服地躺在老姑家西屋床上看《白马啸西风》。其中也有《鸳鸯刀》和《雪山飞狐》两个短篇。
晚饭是在她家吃的,主食是饺子。
之后,我和她也去她姥姥家坐一会儿。
躺在老姑家炕上的时候,我好困了。
一觉睡到午夜二点醒来,老姑和老爷家的秀芹老姑仍在唠喀儿。
老姑给她介绍一个常家沟的对象叫二祥子。
1989年5月2号星期二
一进玉春家的屋,她和她母亲正在用粘布沾我借她父亲的《鹿鼎记》。
我们一道上班。
今天没电不上班,我买些东西到奶奶家。又到老姑家取回金家回的东西。
在分水,我邮了老叔给他岳父的一封信,在小卖铺前给作佳、小潭,小丹各买一块电子表。
我自己买根腰带,给小丹买颗口红。
下地浇床回来,我直接到景波家,他家墙壁上有金山岭王梓溪老师题的:分水岭文学社和《浪淘沙全文草书》。
田景波兄拿出盘锦马增昌老师昨天寄到的一封信,内荐文思的两篇小说。
我到家为给马老师的信打了个草稿。
1989年5月3号星期三
我拿了两期草本去上班,联谊会上准备以草本为观的。
厂里没电,又放假。
我买了《孤筏重洋》、《旷野》到老姑家。
午时放下《孤筏重洋》,到金家坐坐,少淡倾刻,告辞。
晚饭后,刚看了几页《旷野》,金珠送来《神雕侠侣前传上集》。
今夜,我终干想通我和她之间那层隔膜是什么了。
简单地说就是:我很少为她着想和她很少为我着想。
1989年5月4号星期四
我把玉春送到砖厂,回来在官屯道口等景波、春波来。
他们来后我们一起上路,去参加分水,晨光两社联谊会。
景波怕可能晒台,我说周雨红好像不是那种办事不力的人。
等来周雨红,她说晨光文学社下午能来人。
我们四人先开笔会,讨论一下文思的小说稿。
景波和雨红的献礼都是一幅画。
我赠雨红及其同学好友一篇《桑叶赋》。
午后,我和景波、雨红、春波在蟠龙山凉亭与晨光文学社成员相会倾谈。首先我请他们留名:李彤、徐权、马新、李懿
冯惠、杨楠楠、关平、腾艳、冯宏杰、许铁岩、崔鸿雁。
我们四人也留了名,我和李懿的谈话时间比较长,他很有些诗人的傻气,自称写过武侠小说。
他是很有内在气质的人。一连串地赠文、赠诗、补句, 李彤对他稍有讥讽,杨楠楠也微笑说:“我也没有他即兴做诗的水平,只可以把我从前做的诗赠给你们。”
我们点头称好。
徐权赠的是《蝶恋花春芽》,马新赠的是《寥语短言》。
我们都很欢愉,交换思想和语言。
时间渐晚,我们合影留念,景波兄因事走开。
我们又到体育园玩,我们把一本《草本》借给晨光文学社。
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一天。
可惜很短,我和春波、李彤先行一步。
对了,五四春年节有项找宝活动,就是把奖卷藏在石下草中,满山人动天动地的寻找。
我和春波发点小财,他得块香皂,我得个康齿灵牙膏。
回到了韩家,收到被退回的许成,万莉莉两封信。
我很失望,幸好到家又看到赵希伟、李青林各一封信。
赵希伟寄来一封信言中有一首诗,李青林说以后几日再寄来稿件。
我有很多工作要做,有时写日记必须简单明了一些,希望我能原谅我自己。
1989年5月5号星期五
我拿了《饮马流花河》去上班,路上遇到同厂工人向回走,知道又放假了。
我邮了景波给冯惠的信,我给马增冒的信,到了老姑家,正赶上拔地瓜芽子。
午时看点儿《饮马流花河》,就去给奶奶家送小鸡。
要回借云科叔的二本《天龙八部》,尚有二本未知去向。
回到老姑家躺下不久,玉春来了,让我上砖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