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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常家沟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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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3月22号星期三

我洗洗头,刷刷鞋,九点到二姑家把奶送回家。

孙达在南关地大哭。

我放下手套去接他,和爷爷、老叔、小霞,孙辉一起回来。

午饭简单而难以下咽,临上班时,奶奶塞给我一元钱。

在厂里等电,结果又放假,只好回家。

我把《阮玲玉主题歌》卡片、刘素敏的一封来信送到景波那里。

我和他谈淡,话题随便、轻松而健忘。有关于来稿和古龙小说的,还谈了谈《辽宁青年》,这之后回家扣大棚。

我上炕看看从景波那里借来的《辽宁青年》。

1989年3月23号星期四

到厂子上班,又因没电而放假。

回到家,我夹了半天仗子,下午到老房子夹。

快六点时回来,晚饭中来电了。

我给陈维、周雨红写了信。

1989年3月24号星期五

我去上班,还是没电。洪庆二哥让我上大石桥石油公司找大敏姐传一句话:油先不买了。

路上,我遇到孙波,小刚,一起去石油公司,又去市场。

我买了一米的白布,准备做个衬衫。

工作到五点半,写完《草本獐镇情》,然后画了一个化石像。

晚饭后,我把《辽宁青年》送还景波,坐了一会儿,他说明晚俊杰兄要来,让我也来。

我正好要给他约稿信,到家直接抄在《草本》六期上。

1989年3月25号星期六

我上班去,这次放假三天,28号上班。

我回到家,先用饭,然后刻了:分水岭文学社专用章。

我摘韭菜根时,接到周伟娜的一封信,她写不出作品,并且自卑。

她还对我的出走有一些看法。

我写信加以解释,并鼓励她先写日记,锻炼语言的表达能力。

妈做了韭菜包子,栾家堡子大伯家的二妹三妹来还钱,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我吃完饭把《草本六期》送到景波家。

俊杰没来,洪祥过好一阵才来。我们三人谈诗,谈电视,到了八,九点钟。

1989年3月26号星期日

摘完韭菜根,去了景波家。

我把周伟娜的来信交给他。

晌午,我给奶奶家送一根山楂苗子和几根黄瓜。

在分水给盛祥兰、王继良、周伟娜、刘孝宝邮了信。

看到二姨夫、洪庆二哥在河沟里挖沙子,他们让我明天帮着挖一天。

我到奶奶家留下山楂苗子,又到威叔家送还《古代诗词名句选》。

我和他浅谈一阵医学,就借了三张农民报,回到二姨家。

二姨和秀芹姐在家,我把白布交给秀芹姐,请她做衬衫。

二姨家有本杂志《天山》,我看了《我和三口百惠》、《臆杀》,题材和笔法都很好。

1989年3月2个号星期一

今天挖沙运沙。我、徐闯、秀芹姐、二姨夫、老舅、太威、三姨夫、艳红姐。

晚饭后,老舅讲了他和二舅要钱的事,很有意思。

1989年3月28号星期二

吃完早饭,去上班。

一进厂门,党强就大叫:“今天不上班!”

我有些不信:“你怎么知道?”

厂长夫人出来说:“一号上班。”

我回二姨家,路上遇到工友李宝杰,告诉他不上班了。

我到二姨家,跟车去顾山拉石头,下午卸沙间隙,画了几幅写生。

1989年3月29号星期三

老舅、二姨、艳红姐一早回去给姥烧百日。

我和太威、三姨夫、洪庆二哥、秀芹姐、二姨夫又工作了半天。

午时,我和太威到徐闯家看看,他借了五本磁带,我借了两本杂志、几本《电影故事》。

我看到二哥的一本小日记,张翠的留言很逗人,错字很多,也很儿性。

我和太威,秀芹姐打扑克,突然来电,就看电视。

今晚是最后二集《秦始皇》。秦始皇死了,这很遗憾。其实秦始皇早就死了,值得遗憾的是这样的电视剧演完了。

1989年3月30号星期四

沥沥春雨,丝丝窗外。

我、洪庆二哥、秀芹姐、太威玩憋七。

晚上玩画王八,也很有意思。

1989年3月31号星期五

太威回后岗子了。

我打开电视着《奚秀兰演唱会》。其间妈和二姨回来了。下午要去老姑家相亲。

我听见相亲就觉得别扭。

但是二姨和秀芹姐不管三七二十一,按住我,给我洗头发。

洪庆二哥还拿出中山装借我,说:“你要是相亲成了,这件衣服还有功呢。”

我和妈妈走在去往常家沟的山岗上。

山风把我洗过的柔软头发吹得蓬蓬松松的,我心想:这还相亲呢?谁能看上我?

我说:“这对象还不相黄了?”

妈说:“你别胡说。”

去常家沟的这条山路,我倒是走了很多遍,没想到会有一天去相亲。

到了老姑家。

老姑说女方叫金玉春,姐妹三个,个个都好看。

她的父母都比我的父母的年龄大,可她才十九岁。

我第一眼看见她,感觉个子很高,头发不长不短,发育很好,想:和她生孩子一定是个健康的好孩子。

虽然心里满意,可是还是躺在炕上没动弹。

金玉春进屋见我斜躺在炕上,金珠推我,我也不起来,她明显流露出不满的神情。

他爸爸表情平淡,她妈妈很愿意的样子。

看到她爸爸妈妈,我才想到其实一两年前我去过她家。

她家和我老姑家就隔了一家。

她爸爸会编土篮。我替爷爷家送棉条过去,请她爸爸给编土篮。

当时,老姑让我管她妈叫二奶。

抱着棉条过去时,她爸爸拿本书要骑车去看果。

我当时心里还想:这个人爱看书。

她妈妈说:“放在这吧,等你二爷有空让他编。”

想不到,我们两家现在成了相亲的双方。

老姑说:“这以后要是成了,称呼还得改呢。”

她爸爸说:“要是俩孩子愿意,咱这头啥说道也没有。”

1989年4月1号星期六

今天二炉活儿。

我下班后去接妈,她还要帮二姨家摆地瓜。让我明天下班再来接她。

我听说老婶吃药过敏,皮破脚肿。

我去看看,正好她带着三个孩子去打针。

我问过病情后就回到二姨家,突想今天该是笔会日,又想到景波兄已把笔会改在星期日进行了,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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