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脱谷季节,最恨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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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10月19号星期三
今天是奶奶的生日。
二姑夫买来肉,菜、鱼、烧鸡。
中午包了饺子,金珠和小
琳也来了。
三点,金珠、小琳走了。
不久,我骑着小二的车子回了家。
像真由美这样的明星也叹息知音难觅。像岳飞这样的帅才,也吟:弦断有谁听。
李白要举杯邀明月,才对影成三人。
我,又有什么运气能遇到一个 知音呢?
人生最可怕者,是知音后来。
爸爸很晚才回来。
1988年10月20号星期四
我和爸爸下地遛场院、安机器、运稻子。
忙到晚上,到家五点。
1988年10月21号星期五
爸爸去爷爷家起地瓜。
我下地扫净了场院回来,到景波家坐一会儿,和他谈谈创作和旅游的事。
我上大队买了一瓶鸭绿江牌钢笔水。
又上虎庄买了胶水和琼瑶的爱情小说《星河》。
下午,我下地扶扶稻码子又回来。
天黑了,爸和小二回来。晚上,播出两集《警花出更》
1988年10月22号星期六
上午编写《任慈至斯》,爷爷来了。
下午脱谷开始。爷爷和小二运稻子。
爸爸扬场,李兆君在机器前。
我、妈妈、三姐、三姐夫、小春媳妇、刘芳围着脱谷机脱稻子。
我们一共十个人。
红日欲落,三姐、小春媳妇、刘芳先走,我打完稻烂儿,李兆君停了四轮车,大家灌稻子、运上车,拉回家,背入仓库,吃完饭后,垛稻草。
1988年10月23号星期日
今天,虽然三姐没来,但世明老叔,素云老婶来了,比昨天多了一个人。
由于电视的信号不好,没看完《警花出更》就闭了。
爷爷和爸爸又唠了一大堆嗑儿。
1988年10月24号星期一
夜里下了雨,爷爷又是叹气又是咒骂。
这老天爷,盼它下雨它不下。不用它下雨它哗哗的。
可是老天爷,怎么能让家家户户都遂心如意呢?
天亮了,阴着天。
上午休息,中午老姑夫来了,下午照常脱谷。
晚上看《昨夜星辰》,到《晚间新闻》还没演完,也不看了。
1988年10月25号星期二
正脱着谷,老叔来了。老婶带着小达来做饭。
下午,爷爷拉了一车稻草走了。
晚上,老姑夫看了我的一些作品,和信件,表示他赞成我的志向。
他要借《农民生活》和两个《家庭医生》。
1988年10月26号星期三
世明老叔、老婶、胖娟、刘芳不来了。
下午三点左右,稻子全部脱完。
兆军叔和爸,小二去送粮。老叔,老姑夫他们都回去了。
我把《九阴风云录》、《惨白月光》、《第三个梦》、《分水岭文学社笔录》送到景波那儿后,就到三姐夫家的场院稳机器稳完好。
1988年10月27号星期四
帮三姐大家脱了一天稻子。晚上卸完车要了两块化石回家。
1988年10月28号星期五
上午帮三姐家脱完谷,下午就到刘老大家还工。
1988年10月29号星期六
上午和小二下地拉稻烂,在大队收到凤波和刘素敏各一封信。
凤波愿意参加文学社。
刘素敏对我的诗略有意见,显然她不了解我。
她认为她只想在生活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我认为人应该超越自己,才能超越别人。
如果爱迪生认为卖报纸就是他的生活位置,那么他将不会有那么多有益于人类的发明。
我把信交给景波。
从地里回来,就和泥收拾大棚,一直到吃晚饭。
饭后,我跑步到景波家,直谈个夜博人静。
临走我拿走凤波的信和几本杂志。
景波已经给刘素敏、等几个好友写回信了。
文学社发展成书信往来,我也很满意了。写信和看到文友的来信,都让我感到开心。
1988年10月30号星期日
上午,帮世明老叔家脱稻子。
下午,妈和小二也去了。等到回家时,夕阳已落尽。
晚上,我做好了《分水岭文学社成员表》。
1988年10月31号星期一
上午我和妈上卢家还工。
下午我和爸,小二收拾场院底子。
晚上,我给凤波写了信。
1988年11月1号星期二
上午收拾完场院底子,下午上自留地、老房子收白菜和萝卜。
我看完了琼瑶的《星河》,这个没有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晚上带了《分水岭文学社成员表》、《奇门遁甲》、《黄药师采药图》、一根蜡烛,到景波家开笔会。
(详见《分水岭文学社》笔会记录》之二《烛光惨淡》)
半夜无电,笔会结束。
我摸黑儿回家,寒星熠熠,夜凉如水,远处有人大吼一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1988年11月2号星期三
上午下地割苇子。
我把给凤波,营口日报的信交给景波,请他有空去虎庄连同给他朋友的信一齐寄出。
整个下午,又割苇子。
晚上卸完苇子上三大伯家坐一会儿,想看看哑大。听说他来串门了,可是我没看到他。
他是小波的亲大伯,我小时候见到他,他总是对我笑眯眯的。我长大了看到他,他还是对我笑眯眯的。
我还以为他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后来才知道不是。他对我笑眯眯的,是因为他还认识我。
1988年11月3号星期四
上午割苇子推苇子。
下午和小二上刘老大家还工,日隐而归。
回家饭后,刻完《萧山铁剑》的印。
1988年11月4号星期五
上午还工,下午勒苇子、给大棚漫泥。
晚上给《蟠龙》编辑部写了一封信。
今晚有《昨夜星辰》,令我非常激动。
1988年11月5号星期六
我和妈、小二上午还完刘老大的工,下午爸又去帮工。
我和小二抹完泥,他搓绳儿,我挖大棚沟。
挖完大棚沟后,我全力写《分水岭文学社第二届笔会记录》。
晚饭后,正要写《萧山铁剑》,突然停电。
越到忙时越停电,我真想找一伙人砸了那电业局。
幸好六点四十五来电了。
不久,又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