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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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头疼，是所有酒鬼的敌人。
即便是九荒先天榜榜首的陈大剑仙，也丝毫不例外，等圣武宗灯塔之上，明黄色的光芒照射在陈夜脸上的时候，出现在陈夜眼前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以及一道清冷的女声。
“醒了？”
很熟悉的声音。
陈夜脑子嗡的一下。
莫问筠？莫先生？
陈夜顿时吓得七魄丢了六魄。
不是吧？这一定是在做梦！
陈夜啊！你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冷静的陈夜伸手往身上摸了摸。
嗯……衣服还穿着。
陈夜觉得，自己的酒品应该还可以的，绝对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是单纯的醉倒了，嗯……一定是这样的。
“呦，这会儿懂害羞啦？昨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陈夜能感受到，床边已经站立着莫问筠的身影，可他不敢去看，颤颤巍巍道：“莫先生你就别笑话我了。”
莫问筠的话语里听不到玩笑：“所以你不打算认账了是吗？”
这下子陈夜是再也不敢躲了，猛地跳起来，慌忙道：“莫先生，我一时糊涂，我不是人，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砍死我，其他什么都好说！”
眼前女子，一席淡青色长裙，端庄淡雅，正抿嘴笑眯眯看着陈夜，眼眸里满是灵动，以及诡计得逞的得意。
“嗯……我考虑考虑？”
这副从未在莫问筠身上见过的小女人姿态，让陈夜足足愣住十几个呼吸，连连掐大腿这才回过神来。
陈夜松了口气：“莫先生你吓死了我。”
莫问筠对于陈夜前面的反应很满意，但是陈夜这句话，直接把她惹炸了，迅速收起笑脸，冷冰冰道：“怎么？很嫌弃我是么？”
陈夜没太敢盯着莫问筠看，所以也没察觉到女子这份情绪变化，很认真说道：“莫先生自然是配得上任何人的，我是害怕，怕我酒后乱性做了什么对不起莫先生的事。”
莫问筠呆呆看着少年郎。
许久之后，微微一笑，以只有自己可以听闻的声音低声呢喃道：“是啊，你是这样的，该是这样的。”
随即拍了拍陈夜肩膀：“行了，不逗你，昨儿个你就在我这睡了一觉，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干。”
陈夜高悬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对了，莫先生，我虽然没弄到筑基丹，但是采了一株玄灵草，等我炼制成筑基丹……”
莫问筠取出一个小小玉瓶：“是这个么？”
陈夜接过来，往里面看了看，浑圆的八粒丹药安安静静躺在玉瓶的里面，惊喜不已：“这是筑基丹！”
莫问筠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你睡了我的床，我没地方休息，所以昨晚上没事儿干，顺手帮你炼制成丹药了，想想看，要怎么感谢我？”
一晚上！
据陈夜所知，哪怕是四品，甚至五品炼丹师，也不可能在一晚之间就把一炉筑基丹炼制出来！
由此可见，莫问筠的炼丹师品秩，绝对不低！
陈夜认真想了想，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把所有灵石都整理出来，放在一个储物戒里，“我也不知道请炼丹师炼制丹药要多少灵石，尤其是是莫先生你这样的炼丹师，但这是我所有的灵石，先付一部分……”
莫问筠有些恼火：“你就这么不想欠我的？”
“就是因为欠你太多嘞！”
“那就都先欠着，等日后我再找你还人情。”
陈夜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果日后莫先生有需要我陈夜的地方，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义不容辞！”
莫问筠一巴掌打在陈夜脑门上：“要不要我现在出去买个猪头，我们俩歃血为盟，然后拜个把子？”
“莫先生不嫌弃的话……”
“滚蛋！”
“好嘞！”
陈夜坐在莫问筠身边，很认真说道：
“真的很感谢你。”
莫问筠点点头。“是不是感觉很亏欠我？”
“是。”
“那就是什么要求都能答应我？”
陈夜露出坚定：“莫先生你说吧！我修为低微，但我会尽力的！”
“行，我要你往后别叫我先生了。”
陈夜有些疑惑：“为什么？”
女子不满道：“显得我太老！”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嗯……其实莫问筠只是我的表字，因为是我家先生所取，所以我一直都在用，本名是纨纨，我年长你几岁，往后你可以称呼我纨纨姐。”
陈夜脱口而出：“纨纨姐。”
莫问筠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别过头去，只是很快就回过头来，松了松嗓子：“嗯，听着还不错，就这样吧——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来找我，我带你去……天道筑基！”
陈夜起身，想着行礼，不过想到方才莫问筠的意思，硬生生忍住了，一双手摆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那纨纨姐，我就先回去了。”
莫问筠忽然又道：“等一下！”
“怎么了？”
莫问筠拿过那装着筑基丹的玉瓶，脸上露出沉思：“昨晚太仓促，这筑基丹的成色只有无瑕，不够稳妥……”
陈夜愣了一下。
就算他对于炼丹一窍不通，但也知道，所谓丹药，分为普通、良好、无瑕、完美四种成色，寻常炼丹师别说是完美无暇，就是良好成色的一炉丹药，怕都要摆上两桌庆祝下！
但是莫问筠竟然说，这无暇成色的筑基丹……不够稳妥？
陈夜不敢说话。
莫问筠也没打算理他，取出八粒筑基丹，然后取出一支类似于笔的白玉所制成的细长条出来。
这玉条通体修长，整个只有三寸长短，其上雕刻着许多陈夜压根就没见过的奇特条纹，泛着湛蓝色光芒。
然后莫问筠就拿起一粒丹药，用那玉条在丹药上细致地开始勾画些什么，一粒画完就换另外一粒，直到八粒尽数画完。
此时陈夜惊讶地发现，这些原本成色无瑕的丹药，其内的所有杂质都消失不见了，并且多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灵韵笼罩。
成色完美！
不，不止，这已然超出了筑基丹的极限！
陈夜想到传说中，除了炼丹师和炼器师之外的另一个职业。
比前面两者更加稀有的——赋灵师！
莫问筠竟然还是个赋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