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催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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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小姐神情担忧地看过来,“就在不远处,你们快随我过来吧。”又吩咐那婢子快去请大夫。
云清音把安宁公主的手放在水下冲了一会,大夫过来上了药,包扎好,确认不会留疤之后才让那大夫离去。
“万幸安宁公主的手没有伤太重,不然我今天就要成罪人了。”国公府小姐一脸的歉意,她又转向看云清音,“云姑娘虽然没有烫到,身上也溅了一些茶水,不如随我去换件衣服吧。”
云清音不太习惯穿别人的衣服,而且她及时躲开,身上是溅到了一些,但不多,因此摇摇头。
安宁公主还记挂着要等太后的事情,“今日府里多,难免下面的婢子忙乱了些,你不必太过自责,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
三个人回去时,听其他人说,太后已经过来了,她让其它人不必拘礼,免了跪拜,由国公府夫人和老夫人接见,眼下已经去了六安堂。
云清音和安宁公主对视一眼,便起了身,离开了桃园,云清音已经去过一次六安堂了,也不用让人带路。
很快来到了六安堂外,云清音正打算和安宁公主一起进去,视野内扫到沈岸秋的背影,步子也有些凌乱,她顿了片刻,略微犹豫,“你先去向太后请安吧。”
“你呢?”
“我有点事。”
安宁公主点头,进了六安堂。
云清音跟上那道身影,来到一处走廊,寻找着那一晃而过的背影。
府里下人都在前院招待客人,这里几乎没有走动的人,云清音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立马确定了方向,来到一排屋子前。
屏息静听。
喘息声似有若无,云清音眉间染上焦急之色,沈岸秋是不是遇到什么了什么事情,她快步走上台阶,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天翻地转的眩晕。
云清音忍着不适,推开了门,“沈岸秋?”
并没有人应声,而那喘息声确实越来越重,云清音走进里面,赵墨清正颓废地坐在地上,面色潮红,“小丫头……”
赵墨清!
再定睛细看,他在极力地忍着什么,额头上缀着豆大的汗珠,脖间青筋明显,云清音面色微变,“我去给你找大夫。”
刚要准备离开,她眼前却是一晃,身体内像是装着一个巨大的火炉,不断的释放的热量,云清音狠一咬唇,意识清醒了几分,迈着软到几乎走不成路的步子,手搭上门。
“那贼人一定就在附近,赶快给我仔细找,一处都不准放过!若是他伤了今日府里的贵人,你们就别指望着见明日的太阳了!”
来人中气十足,他一吩咐,小厮们便开始一间接一间的寻找。
云清音果断转回身,打量着屋内的布局,床底柜子几乎都不可以藏人,后窗倒是关着,云清音刚开一条缝,就听到赵墨清沙哑的声音,“那里也有人。”
云清音听着他的喘息声,心底越发的燥热,沉声说,“去房梁上!”
云清音刚在房梁上藏好,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几个小厮进来一处一处的搜着,那中年人也进来了,目光敏锐地搜寻着任一处。
云清音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下一瞬间几乎要栽下去,赵墨清及时拉着她,同时用力掐了她一下,云清音才清醒。
时间似乎非常慢,云清音感觉像是过了半个时辰那么久,可是下面才搜到一半。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云清音忍耐到极点的那一刻,终于听到那中年人罢手,“此处没有,去别处看看!”
云清音倏然松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像是有什么滑落,直到那耳坠的残影进入视线内,云清音瞳孔皱缩。
“什么声音!”
云清音闭上了眼睛。
中年人再次转身,严肃地盯着屋内,重新走了进来,一处处掠过去。
他的人早已经将这里翻了一个遍,可是方才他分明听到有声音,那个人到底会藏在哪里?
他缓缓地抬头,那一瞬间,云清音绷紧了神经,甚至不敢呼气。
在快要望见房梁的时候。
“管家,人找的如何了?”
沈岸秋抬步走过来,中年男人连忙抱拳,“见过沈公子,暂时还没有找到,我分明看他往这边跑了,可是到了这边就不见人影了。”
沈岸秋沉思片刻,“别处找过了吗?”
“东边还没有找,方才我们把这里搜了一遍,没有找到人,可是我刚才听到了这里有声响,就准备再仔细查查。”
沈岸秋嗓音淡淡道,“既然检查过了,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再去东边看看吧。”
中年人回头看了看,“可是……”
触到沈岸秋冷硬的神情时,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那我带着他们去东边。”
“跟我走!”
中年人带着下人们离开。
沈岸秋在门口站了一会,走了进来,他进了里屋,打量着屋子里的布置,没看到什么,转身准备离开,眸光忽一滞。
抬步过去,捡起地上的耳坠。
云清音张口准备叫他。
“沈公子,公子请你过去。”
沈岸秋淡淡出声,“知道了。”
沈岸秋出了屋子,同时把屋门带上,“走吧。”
云清音和赵墨清从房梁上下来,陡一落地,云清音膝盖一软,差点站不住,赵墨清用力握着她的手腕,贪着那微末的凉意,想要更多。
云清音用了力,“七殿下……”
赵墨清意识清醒了几分,眼神也逐渐变得清明,呼吸略重。
云清音抽回手,踉跄着步子走到桌边,想要灌口水,里面早已经空了。
赵墨清扶着柱子,“我喝完了。”
“……”
云清音打算去找沈岸秋。
“你确定你要现在这个样子去找他?现在那些人要找到我们,势必会在附近盯着。”
“不出去我们怎么找大夫?”
云清音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迈着凌乱的步子走到方才她的耳坠掉落的地方,弯下腰来找着什么。
“你不是在桂园吗,怎么会中催情药?”
他们两个都是练武的,意志力自然要比寻常人强大一些,但还是险些抵不住那样一轮接着一轮的情潮,每一次涌过来,云清音都有几秒的意识模糊,而等她逼迫自己恢复意识时,和赵墨清靠得很近。
她又疏离的退开。
“被人暗算了。”赵墨清感觉到催情药的药效已经开始下落了,但还是非常难受,他下意识的追寻着那道倩影,“你在找什么?”
云清音不答,“沈岸秋知道你中药吗?”
云清音觉得她跟过来时看到的人影没有错,那就是沈岸秋,但是跟过来了这里,跟丢了人,却误打误撞和赵墨清进了一个屋子。
“知道,我离席时,他就在我身边,而且他可能也中了。”
“找到了!”
云清音在柜子底下拿到了一个小瓶子,赵墨清走过来,“这是什么?”
“这是沈岸秋留给我们的解药。”
赵墨清蹙眉,“他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怎么会留下来药。”
云清音打开塞子,用鼻子嗅了嗅,开心极了,“就是他留下来的。”
云清音闻到了那上面属于他的,淡淡的香气,云清音时常靠着他,与他亲近,这样的味道自然不会闻错。
又一股情潮涌上来,云清音不等赵墨清阻止,便直接倒出一颗药丸,生吞了下去。
赵墨清见她脸色变得难看,“错了?”
云清音把脸皱在一起,“太苦了。”
“……”
云清音感觉着服药后的身体变化,那种难以难受的热潮退去,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许多,四肢渐渐恢复力量,“是解药,里面还有一颗。”
赵墨清照着云清音的样子吞了。
云清音走到窗边,看了一会,确定左右无人之后,“我先走了。”
说完便跳出了窗。
回到六安堂外,一个小婢子看到她,惊喜不已,“云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安宁公主方才正找你呢,太后和老夫人也已经去了前院,你快随我过去吧。”
“你带路。”
云清音摘掉只剩下一只的耳坠,跟在那婢子的身后,同时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她什么时候中的毒,她和安宁一直不曾分开,安宁碰的东西她也碰了,但是现在安宁似乎没有中毒。
六安堂?
国公老太太会给她下药吗?
云清音能感觉到,国公老太太是真心想要收她作孙女的,没理由会给她下这个,再者就是安宁进了六安堂以后了,她看到酷似沈岸秋的背影,可是这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什么人。
云清音脑中乱成一团麻。
安宁公主走过来挽着她,“你去哪里了,我出来没有见到你?”
“是啊,云丫头,方才府里糟了贼人,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国公老夫人朝她招手,“快过来我瞧瞧,伤着没有。”
云清音走过去,国公老夫人握住她的袖子,“哎呀,这袖子怎么湿了,虽然这时候也不冷,但是怎么也不能穿着件湿衣袖子的衣服啊?”
国公府小姐说,“回祖母,我们在桃园时,端茶的婢子不小心冲撞了安宁公主的时候,茶水也溅到云姑娘袖子上一些。”
“既然如此,怎么也没有带云丫头去换件衣服?”
云清音便回,“是我不想麻烦了,就只是一小截袖子而已,吹吹风就干了。”
说到袖子,好像她和安宁同时被那茶水泼到,安宁烫到了手,由大夫涂了药,而她并没有沾药,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怎算是麻烦,以后这府里你还要常来,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
国公老夫人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个人都有些异样,就连太后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谈到了别的话题。
云清音坐在安宁公主的身边,在下面拉了拉安宁公主的衣服,安宁公主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
另外一边,赵墨清回了宴席,几人见他回来,不禁调侃,“方一开席,七殿下就跑的没有影了,不会是帮着捉贼去了吧?”
今天能过来的都是国公府的座上宾,不分贫寒贵贱,大家都是坐一起的,少年人,也不计较太多,只要说得来,都能坐在一起。
而赵墨清坐的这一桌有凤景云,沈岸秋,还有另外几个公子哥儿,都是活脱性子,一时倒也不至于冷场。
赵墨清身边就是沈岸秋。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一直灌我喝酒水,我能狼狈地跑去茅厕?此仇不报非君子,今儿个你也得给我喝回来!”
那人立即求饶,“哎呦,七殿下,你就饶过我吧,方才真是闹着玩的,沈兄,你也别光看着啊,快来劝劝七殿下。”
沈岸秋眉头微皱,随即开口,“今日宴席上的酒水醉不了人,多喝也不会出洋相,既然七殿下拉你喝酒,不如就陪着喝两杯。”
“可是会喝撑啊。”那人垮着脸,又求助地看向凤景云,“凤世子,你不会和沈兄一样狠心吧?”
凤景云低眸,“我和做不了七殿下的主,当心你再求下去,惹恼了七殿下,只怕要喝更多了。”
“好吧。”他只得苦着一张脸,“殿下,我下次再也不敢灌你酒了,这次真的不能少点吗?”
赵墨清横眉怒目,“不能!”
……
宴席还未结束,太后便以身子乏了为由提前退场。
安宁公主受到云清音的指使,走上前,替过崔嬷嬷,“孙儿臣送皇祖母到銮驾上吧。”
太后早知她心思,避了这么多次,到底还是避不过去,“你送哀家出去吧。”
太后离场低调,国公府的几位掌事人把她送到门口,銮驾起,安宁公主看着威严的太后,直接跪了下来,“请皇祖母为孙儿臣赐婚。”
太后淡声道,“你的婚事自有你父皇母后做主,何需求到哀家这里?”
安宁公主仰起脸,“孙儿臣如今教养在皇祖母身边,婚事自然是由皇祖母做主。”
“南梁的太子过段时间会来京,听说他从小便以储君的标准培养,一言一行皆是风雅,其太子妃之位尚且虚位以待,你是燕朝唯一的嫡出公主,嫁过去也不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