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要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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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纪答应了越前的比赛。
确认过眼神，都是被嘲讽身高的人。
亚纪和越前龙马站在球场上，围网外站满了人，不是对亚纪实力感到好奇就是想看越前去了美国之后成长了多少。
当然，也有部分高中生纯粹是想看比赛，比如入江、德川与鬼十次郎。
越前龙马持拍摆好接球的姿势，帽子下的眼睛里满是势在必得。
“我说，要是这一次我赢了，你头上的帽子就归我怎么样？”
他至今仍对自己输了帽子的事耿耿于怀，虽然最后亚纪还给他了。
亚纪站在他对面，运动外套的拉链一直拉到顶，头上戴着从真田那借来的帽子，左手持拍，右手弹着网球。
闻言，她投过去一个淡淡的眼神，只回了一个字：“哦。”
想得美。
这是他们立海大的帽子。
亚纪抓住弹起的网球，垂手交错而立的姿势透露出高冷。
这次比赛的宗旨只有一个——要酷。
酷到让那群高个子不敢嘲笑自己的身高。
网球被高高抛起，亚纪举起纯白的球拍，拍线与网球接触发出爆裂的声音。
越前龙马兴奋地勾起嘴角：“从一开始就这么认真么？”
正合他意。
网球破空朝他驶来，越前龙马吸取上次的经验，时刻防备着球在拍前停下。
等等，不对！
他眼睛睁大，这一球，分明是冲着他的球拍来的！
“轰——”
在拍前猝然加速的黄色小球一瞬间穿过了拍线，飞速在底线弹了一下，最后砸在背后的石阶上，带起漫天烟尘。
网球在石阶上不停旋转，钻出一个黑印，却丝毫没有破坏到石壁内里。
而越前龙马的球拍上，赫然多了一个洞。
他惊愕地站在原地，脑海中想起入场前手冢部长告诫他的话。
“如果不想输得太惨，那就从一开始就全力以赴。”
围网外，不二转头看着神情毫不意外的手冢，“突然说出那句话，是因为在德国看到了她的比赛吗？”
如果不是在德国发生了什么，按照亚纪之前的风格，是不会让手冢说出这句话的。
很显然，对方看到了不一样的亚纪。
“那时候的她，也像现在这样毫不留情吗？”不二接着问。
网球场上，越前龙马换了新球拍，却仍然没有打回去一球。
每一球都冲着他的球拍而去，尽管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直接打穿拍线，却也次次将球拍击落。
手冢国光回忆着德国地下球场的亚纪，闭了闭眼睛，没有回答。
不一样的，他在心中否定不二的话。
因为越前龙马是越挫越勇的类型，并且会在比赛中急速成长，所以亚纪才会采用这种方式与他比试，并不是真的不留情面。
而那次与地下球场的人比试时亚纪，才是真的凶残。
如果真的对上那样的亚纪，现在的越前恐怕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好凶……”旁边的队伍里传出一声呢喃，“但是，好厉害。”
“真是神奇啊，小小的身体里有大大的能量呢。”白石藏之介目光在亚纪手臂上扫过，赞叹道。
真想和她比一局啊，想亲自领教一下这种压迫感。
越前龙马的左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一次次挥拍接球又一次次不受控制地脱手，明明没怎么跑动，身体却异常沉重。
说实话，比赛开始前，他是怀揣着自信的。
知道了她是mia又如何？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头衔而已。
如果现在让他再比一次之前的比赛，他绝对不会输。
越前龙马喘着气朝从最开始就没有跑动过的亚纪看过去，对方很有耐心的等他捡起球拍，压低了帽檐只露出冷白的鼻尖。
这副模样倒是很像乾学长口中的mia。
这么说，这一次是身为网球天才的mia在和他比赛？
他弯腰捡起球拍换到右手上，“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嗯？燃起斗志了么？”入江奏多弯起嘴角，“还真是令人羡慕啊，这么用心良苦什么的。”
尤其善于解读比赛与选手心理的入江奏多自然看出了亚纪的目的，这是在栽培小树苗啊。
鬼十次郎哼笑：“你也可以多让小教练栽培一下你。”
也不看看自己的态度和人家相差多少，连比赛都在演戏的家伙就别在这假装抱怨了。
“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脱力的感觉。”入江奏多抖了抖脖子，蜜糖般的眼睛里却没有多少抗拒。
怎么说呢……虽然一直被调动着跑来跑去，但一场比赛下来，收获也很大。
啊，说起来，是不是有传闻说与mia比赛千金难求来着？
那他是不是该给点报酬？
入江奏多看了一眼身旁认真观赛的德川和也，缓缓露出笑容。
德川和也莫名觉得身上有些冷。
.....
“4-2。”
从越前龙马换到右手打球开始，亚纪就没再打落他的球拍。
她再次打出上次让越前吃亏的招式，被他成功打了回来，并且凭借着各种出其不意的招式扳回两分。
望着对面脱下外套挥汗成雨的身影，亚纪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从场边观众的角度看，赛场上戴着帽子的黑发少女姿态随意地在地上画了个圆圈，大小刚好等于一个网球。
然后她指着刚刚画好的圈，微微抬起下巴：“看到没有，朝这打。”
众人：“……”
怎么说呢，挺嘲讽的。
但是真的有用吗？
亚纪说完之后，就率先发了个球过去。
在比赛中基本适应了她发球的越前龙马旋腰将球击回，却看到网球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分毫不差地落入了方才画出的圆圈里。
一只球拍接住了弹起的网球，球拍的主人轻轻一挑，被抛高的小球不带任何旋转，目标明确地冲着越前的球拍而去。
“啪。”
网球被喂到越前的球拍上，发出轻巧的嘲讽声。
越前龙马眯起眼睛，重新在球上附着旋转，重重挥过去。
网球再一次落入了那个小圈。
接下来的几球，无一例外，先后落入那个圆圈，然后再弹起，被那只纯白的网球拍拦下。
比分已经来到5-2，只差最后一球就能结束比赛。
“这个招式……”忍足看向旁边的向日岳人，对方已经激动到双手抓在拦网上。
“不会错的！虽然没有名字，但这一招曾在正式比赛上出现过！”向日岳人压低了声音，生怕打扰到场上的亚纪。
“真是恐怖的控球能力。”迹部双手抱胸。
他看得很清楚，亚纪每一次看似随意的挥拍都精准控制了网球的运行，甚至连越前的反应都考虑进去了。
继向日岳人之后，陆续有关注德网的人认出了亚纪使用的招式。
“压低的帽檐、纯白的球拍、熟悉的招式……”观月初绕着头发，从鼻腔发出轻哼，“夏川教练藏得挺深啊。”
要是到现在还认不出对方的身份，他也可以不用当圣鲁道夫的军师了。
最后一球，亚纪没有给越前破解的机会，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比赛。
“比赛结束，夏川亚纪VS越前龙马，6-2。”
广播里传来黑部教练的声音，“越前龙马挑衅教练，按照规定，明天的训练翻倍。”
越前龙马扶了扶帽子，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大喊——“知道了！”
监控室里，斋藤教练问：“什么时候有的规定，我怎么不知道？”
黑部教练关闭广播，回道：“刚刚加的。”
比赛归比赛，但挑衅教练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斋藤教练：“……”
以前他们仨被那群小崽子们挑衅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计较。
小黑啊，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