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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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长柳不是说魔要过很久才会再多起来吗？”
经天轮内的场景，让岑缨充满了担忧。
“她的精神力变弱了。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魔才有了可乘之机。”
云无月缓缓上前，闭上眼像是在感受什么。
“...魔气远不如上回浓重，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瞧见这一幕，北洛眉头微皱，但比起上回这次已经好了不少。
懒得再理会这些新生的魔物，三人一路走走停停继续向山中的长柳木屋赶去。
经天轮内部昏黄一片，雾气稀薄，游荡的魔物实力较弱，三人也不必担心被其拖住。
“云无月，百神祭所的那些魔，后来....是退走了吗？”
一路上都在走走停停，趁着眼下有点时间，岑缨好奇地问道。她很想知道在他们激活了九井之后，外界的魔物到底怎么样了。
“云无月？”
迟迟不见云无月回答，岑缨又轻声开口道。
“...一时晃神。”
见岑缨再次开口，云无月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先前受了伤？”
云无月的这番状态引起了岑缨的关心。
“没有。那些魔的确是退走了。”
云无月语气还是淡定自若，瞧见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北洛和岑缨也没有怀疑。
“...夜长庚呢？”
北洛道。
这夜长庚和云无月属同族，但彼此不对付，更是在之前与巫炤寻求合作，此番在百神祭所处，也是和云无月战斗在了一起。这才有了北洛与司危战斗完之后，看到云无月归来的那一幕。
“被我打伤了，但死不了。”
云无月轻声道。
“他帮着巫熠三番两次地作恶，不除掉就始终是个祸患。”
走在最前方，北洛语气毫不客气，他对此人印象极差。
“为啥云姐会走神啊？”
“你忘了？估计是在百神祭所听到司危叫北洛缙云了。”
“啊？不会吧。”
“我感觉是这样的，现在云无月挺尴尬的，哈哈。”
“我也感觉是云姐知道北洛是缙云转世的身份了。”
“前面其实云无月就已经怀疑这个事儿了，就是不敢确定，经过百神祭所铺垫，现在已经是肯定了。如今最大的问题是该怎么面对北洛...”
“云姐很纠结吧，她好像喜欢上北洛了，但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是死去的偶像，这心情...emmm，得多复杂多尴尬呀。”
......
......
一路无话，
三人各有各的心事。
来到长柳之前所在的木屋处，几人喊了几声也没见任何反应，这长柳不知去向。
“精神力骤然减弱，如果不是受了重伤，便有可能是分去了别处，毕竟这个梦境如此之大。”
等待了片刻，见没有任何回应，云无月缓缓道。
“要是长柳遇上了什么麻烦，那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杀灭赤水的魔？不管他那边的情形怎样，至少可以帮他减轻一点负担？”
将手放在胸口，岑缨为长柳祈祷了起来，眉目充满了担心。长柳算是她认识的一个好朋友，甚至很有可能是远古的先祖，这让岑缨不得不多想，想要为其减少负担。
“的确如此。”
北洛赞同道。
说干就干，几人一路横扫，将所见魔物悉数除尽，就这么清扫着清扫着。
随着又一只魔物被打散，长柳所在的木屋处传来了一阵浓烈的灵力波动。
轰——
一道能量波爆开，将万里不算厚重的魔云又一次冲散。
天地再一次恢复了清明，阳光久违洒下了大地，给三人带来了一丝暖意。
“赤水...变回来了！”
岑缨望着放晴的天空露出了笑容。
“嗯。他的精神力稳定了一些，看来危机暂时解除了。”
云无月望着远在山顶处的小屋，目光也渐渐恢复平常。
“那接下来呢？”
“只有等待。这个梦境中发生的事避不过他的感知。若是他想，自然会来见我们的。”
摊开手，云无月无奈道，他们现在能帮的就只能到这里了。
三人闲着也是闲着，就在这片赤水上闲逛了起来。
云无月来到赤水边上，静静矗立，在光线的照耀下整个容貌都附上了一缕金光，本就端庄秀丽的面容又平添了几分神秘。
恰好看到这一幕的北洛都不由得有些痴了。
摇了摇头，北洛迈步来到了云无月的身后，站了片刻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已经看出来了云无月有心事。
两人陷入了沉默，原本还打算叫北洛一起玩耍的岑缨瞧见这一幕也很识趣，默默走远了。
这俩人的情况，她有些搞不懂。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不想令你为难。”
愣了一会儿，云无月轻咬嘴唇，面露为难。
缓步上前，北洛来到了云无月的身旁，与她并肩站立。双方都很有默契的没有看着对方，只是静静欣赏着赤水的风景。
“我也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北洛顿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对不起。”北洛突然说了一句。
云无月一怔：“为什么要这样说？”
“很多的事...我不是他。可我又不能不是。”
像是坚定了信念，北洛抬起了头语气平常，任凭微风轻轻吹起额头上那抹垂下的刘海。
两人纷纷侧过脸，互相对视了一眼，又重新收回了目光。
“我明白了。你原本就只是你。”
原本低垂着头的云无月也抬头挺直了身躯，望着这片秀美的山河。
“其实...我有点开心。离开天鹿城后的这段时日，纵然波折不断，却也是我这千年来最愉快的时光。”
云无月突然笑了，玉手轻轻梳理着秀发。
“啊？云姐笑了。”
“卧槽，我突然意识到了下一步他俩要干啥。”
“所以他俩要干啥呢？”
“肯定是表白啊，我去，赶上直播了。”
“奶奶的，两人说话都模棱两可，都谜语人是吧？”
“这就是成年人谈恋爱吗？”
“夕阳恋，哈哈哈。”
“汉语十级现场，我感觉云姐的意思是，你不是缙云，我是开心的。”
两人互相倾诉的一幕让不少玩家纷纷泪目。
......
......
剧情还在继续，
“和你在一处，我很安心。”
云无月抬起头看向北洛，那绝美的容颜深深烙印在了北洛的眼神深处。
“眼下这一刻，我也觉得高兴，虽说是有些不同的。你心中不必有任何迁就，餍原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情感，便如这河水冲刷过石砾，即使是曾经有过的经历，但河流奔腾而逝，过去也仅是过去了，永远不会再回头。”
说完上句话，云无月立刻转过身去将目光看向这条清澈见底的赤水河。
其实在这里大家都已经知道云无月的意思了。
卧槽！就差把我喜欢你四个字打在公屏上了。
所有玩家都是心中一颤，纷纷露出了姨母笑，
“很成熟的恋爱观。”
“听到没？都过去了，对缙云再如何想念也都过去了。”
“百岁老人和千岁老人的恋爱。”
“过去仅是过去，云姐喜欢的是现在的人。”
“妈呀，甜死我了。”
“在百神祭所那里，北洛已经取回了缙云的记忆了吧？”
.....
“我只是感到后悔。”
云无月语气平和，不骄不躁。
“后悔？”
北洛有些不解。
“当我遇到缙云之后，他一直告诉我要变得强大起来。可魇兽明明弱小得朝不保夕，能活至成年的更是寥寥无几。我下意识地认为他可以庇护我十年、二十年...哪怕活过这些时候便死了，也比我的许多同族好上太多。”
云无月转身，赤水河边遍布鲜艳的花草，让人流连。
“我疏于修炼，从来没有想过缙云也会突然离去，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灿烂的花丛，云无月的眼神中充满了回忆。
“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当时再拼命，也改变不了什么，时间太短了。”
北洛跟在云无月的身后。
“我知道...可是心境已经不同了。缙云死后，我忽然明白，既然世间并无不朽，那么所有活着的生灵都是在与天争命。在我眼中强悍如斯的缙云也是一样。”
“我之于人族，和人族之于神魔，又有什么不同？难道羸弱便不求强大，微小便永坠尘泥？”
“没能帮上任何一件事，我觉得后悔。我想在我今后的一生中永远都不要那么无力，永远不再有那样的心情。”
云无月看向北洛，眼神中的回忆已经转为了释然与坚定。
看着云无月露出这样一副姿态，北洛突然上前，双手微抬，随即又垂了下去。
“卧槽，这是要抱上去了吗？”
“卧槽卧槽卧槽！！！！”
“见证历史的一幕。”
“啊？北洛你是不是男人啊？手都抬起来了，为什么不抱？？？”
“王北洛你真是个怂瓜！我看不起你！”
“抱她！抱她！抱她！”
“万人血书，抱她（1\/）！”
.....
北洛还没有所动作反倒是弹幕先炸开了锅。没有看到想看的东西，大家气得牙直痒痒。
不料刚刚爆炸的弹幕还未彻底消停下来，只见北洛原本垂下去的手又再次抬了起来。
“可是你救了我。你救了我很多次。因为有你，我现在才能在这里”
北洛一脸深情地看着云无月，右手已经放在了云无月那柔顺的黑色如瀑般的长发上。
“所以，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一路向下，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云无月的脸蛋，北洛非常细心温柔，往日里那冰山般的语气都在这一刻彻底融化。
一抹红晕挂上了云无月的脸颊。
她害羞了。
“是已经很好了。”
没有想象中的羞涩，云无月大胆的抬起了头，坚定的与北洛对视。
“哦，这该死的甜蜜。”
“这种夕阳红的恋爱也太有感觉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来想抱抱，又觉得太过唐突，所有就轻轻抚了抚云姐的秀发和脸颊。”
“什么神仙爱情，我tm之间吹爆。”
“云姐笑了。”
“这或许是她几千年的时间里，笑得最多最久的一次吧。”
......
......
一阵黑屏后，再次出现画面之时，两人已经挨着坐在了一处山崖之上。
望着远处的山川河流，万里云海，两人都还有不少话想要说。
“你如何能够轮回转世？”
云无月问道。
“还要多亏了辟邪之力，虽然它令得绪云早逝，但乱羽山一战后却也勉强护住了那一缕命魂。百神祭所下方的玉树上镶有铸魂石，是龙渊当年拿来收魂的玩意儿。”
“姬轩辕不知道我的命魂已经离去，他应该是在乱羽山尽力搜寻了残魂。百神祭所又是天底下最好的养魂地之一，他希望那里的力量可以让我再入轮回。”
北洛也是一阵唏嘘不已。
“我在地界时听说倘若命魂受损，进入轮回之井后则要经由莫大的痛苦才有可能托生。”
想起缙云所遭受的一切得有多磨痛苦，云无月都有些不敢想下去。
“和重活一世相比，也算不得什么了。”
北洛现在已经释然，身子后仰双手撑于身后。
“...你之前已是妖力崩溃，因为云的残魂之故才治愈了几分伤势，往后十年你的妖力都很难寸进了。”
云无月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像阳平的那个军士说的，哪敢惜身。十年就十年吧，再说了，不是还有你护着我吗？”
倒是北洛自己无所谓，他语气淡然，看着向着云无月打趣道。
“嗯。”
北洛这话，云无月没笑，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喂，你要明白，我和他终究是不同的。”
地面上，北洛的手已经瞧瞧触碰到了云无月的小手，一种触电式的感觉弥漫到了两人的全身。
云无月害羞地低下了头，将通红的脸颊藏在了散落的发丝中。
“而且这一回我有足够多的时间。”
北洛则是面含笑意。
“啊？卧槽？”
“卧槽，王北洛你还是不是人？”
“软饭硬吃是吧。”
“哈哈哈哈，我一点都不羡慕，哈哈哈呜呜呜——”
“哎哟哎哟，还你护着我呢？”
“歪日，还有这种操作？不得不说，王北洛你是懂吃软饭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刚刚幸福地晕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