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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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还要去陵前祭拜一下，远远的，不打扰里面的人。”
岑缨眼神里透漏出了一丝尊敬。
“若是遗骸，这其中大概也只有姬轩辕的。另一侧的陪陵应当葬着他的妻子嫘祖，嫘祖当初战死西陵，尸骨就留在了那儿。而缙云则是片骨无存...”
云无月有些感慨的将往事说了出来。
“这样啊...”
看着眼前这一片宏伟悲壮的废墟，再加上云无月的描述，岑缨的情绪都不免有些低落下来。
三人朝着废墟走近了一些，残破的建筑让岑缨目不转睛，对于她们博物学会的人来讲，这片废墟极其有参考价值。
“和后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难怪老师总说那个时代是特别的，任何神奇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岑缨动手摸了摸那数千年前留下的残垣触动地说道。
“特别？”
北洛有些云里雾里。
“嗯。神话和历史的界限十分模糊，虽然留下了记载，可是太过于众说纷纭，更像是传说里的故事。那个时候的帝王和后世的不一样，被认为在于‘人神之间’。”
“所谓‘格于上下’，就是说他们可以沟通天地。天是指天上的仙人，地就是大地上的凡人。有些典籍也记录了天降神谕，然后人们遵照去做。”
岑缨十分耐心的为北洛解释起来。
“遵照？呵，我要是那个时候的王，可不想和高高在上的神仙有什么往来。一族事一族断，仰人鼻息，朝夕可亡。”
北洛抓住了其中的重点词汇。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
北洛的一席话，让岑缨思考了起来。
“这话说的好啊，炎黄时期对于我们更像神话不像历史了。”
“黄帝是夏朝的吧？？”
“一族事一族断，仰人鼻息，朝夕可亡。”
“古剑奇谭x，金句奇谭√！”
“黄帝是部落联盟时期，父系氏族社会，夏朝还要很久之后。”
“夏朝那个建议你回炉重造一下。”
......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北洛突然开口朝着岑缨问道。
“声音？没有啊...”
岑缨摇摇头。
“岑缨，你待在这儿，不要走远。”
一道奇异的声音像是在呼唤着北洛一般，嘱咐了岑缨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北洛循着声音源头的地方跟了过去。
在废墟的一角，一把长剑正插在中间。
“太岁！”
云无月化为一团黑雾出现在了北洛的身旁，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
察觉到了云无月语气的变化，北洛不明所以，这不就是把长剑吗？有什么不一样的。
“缙云的佩剑，太岁。难怪刚才...这把剑上大概也留有缙云的意念。”
云无月绕着太岁转了几圈，言语中带有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情绪在里面。
北洛伸出手想要抓住这把长剑，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又有些犹豫的停了下来。
“你可以把它取出来。毕竟你身上流着辟邪的血。”
云无月看着犹犹豫豫的北洛出现提醒道。
“什么意思？”
北洛并不知晓其中的意思。
“太岁在第二次铸造时融入了辟邪骨血，非人可驭。缙云说过，若他死后，无人能再驾驭这柄剑，便将它送去天鹿城。我也没想到会在此处再见。”
云无月说起缙云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说就能说很久。
“非人可驭...那他...”
缙云也是人，北洛不免有些怀疑起来。
“缙云曾经落入魔域，在那里遇到了辟邪，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接受了辟邪的力量。”
“那再找个人这样做，岂不是也能成为太岁的主人？”
望着眼前的太岁，上面一些黯淡的血红色纹路仿佛有种魔力吸引着北洛的内心。
“辟邪之力非常人可以接纳，须得体质特异，且拥有对人族而言极其强横的精神与肉体。即便如此，缙云在那之后因为身体的巨大负担，也注定比旁人早亡。”
叹了口气，云无月也充满了惋惜。
“...缙云，是因为这样过世的？”
“不，他是战死的。”
“当时有魔族入侵人界？战斗很惨烈？”
“...世传轩辕黄帝同魔帝蚩尤于逐鹿一决生死，从此天下大定，但其实在那之前的几年，人界就已经有了魔族的身影。之前遇到的镜，原本也是魔域之妖，它们天生具有穿越空间的异能，所以...才有了‘破獍之战’。”
云无月将远古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北洛听完了这个像是故事一般的历史，终于下定决心一把握住了眼前这把太岁。
就像是当初在天鹿城握住王剑那般。
太岁没有任何异变，任凭北洛将自己握在手里，并且可以被轻而易举的拿起来。
古朴的剑鞘在光线的将纹路映照得一清二楚，北洛细细观摩着太岁。
咻！
用力将剑从剑鞘中抽出，只听一声剑吟，四周的灰尘四下纷飞。
“太岁。”
盯着眼前这把利刃，北洛喃喃道。
“我听说太岁是一柄有灵性的剑，甚至会让人觉得它有自己的意志。既然只有你可以听到那个声音，那么就是它选择了你。”
在北洛的手中还出现了一枚指环，造型同样古朴。
“这个又是？”
“以昆仑玉打造的指环，注入了辟邪之力，能够令缮云更好地驾驭太岁。你大概是用不上的。”
云无月轻笑道。
“北洛、云无月，你们快来看！”
北洛正打算开口继续问下去，岑缨的话语又将北洛两人吸引过去。
在岑缨的身前有着一道迷雾一般旋转着的传送门，不知道通往何处。
“空间裂口？”
对于这个传送门北洛自然不会陌生。
“我刚把纸笔收起来，它就忽然出现了...”
岑缨一脸好奇的望着空间裂隙，要不是对里面存在风险的担忧，她早就想上手了。
“云无月，我感觉不到对面的气息，你呢？”
站在白色空间裂隙前，北洛仔细感受了一下对面的情况，但一无所获，只好向云无月求助。
“一样。”
“我还没太明白这空间能力要怎么使唤，我们有没有可能自己找路去天鹿城，再从那儿绕回人界？”
无奈下，北洛只得想了个折中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