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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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停下！”
刘大人一声令下，众人连忙停下脚步。
有那反应慢半拍的，也被其他官差喝止，“都停下都停下听到没有！想造反吗？”
大家不知道官差何以突然这么凶，但是都听话地停下了脚步。
“所有人都站在一起，快点！”
刘大人身边那名官差叫道。
赵大人被召走之后，身边的左右两名副卫自然也跟着回去了。
现在官差队伍里，就剩下三四个是之前赵大人一起的。
冯倾和他们也不熟，想问句怎么回事，也不好开口。
但是，除了冯家和戚家几个人发出疑问之外，其他人也不问三七二十一，人家让干啥就干啥，乖乖地站在了一起。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官差用鞭子指着戚老将军和戚凌风等几个人。
“长官，为什么停下来不走了？”有个人问道。
“让你们不走就不走，怎么那么多废话？”那官差暴躁地骂道。
冯倾和戚凌霄对视一眼，都默默地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别磨磨唧唧，站到一起！”
“你们几个，也过去！”
那官差走到冯老夫人和温氏的马车跟前，粗暴地用鞭子敲打马车，“快下来！”
正在睡觉的冯泽被外面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到，开始哭起来。
“哦，哦，宝宝不要哭，没事的……娘在呢……”温氏温柔地哄着他。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哄孩子？！”
那官差想要揭开帘子，被冯堰桥举起手臂挡了下来，“车里是贱内和刚出生的犬子，她正在坐月子，何必跟她过不去？”他冷声说道。
“我可不管是什么人，通通都站到那边去！”
“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堰桥好声好气问道。
“跟你说不着！”
冯倾看这样闹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挤过人群，来到了那刘大人面前，“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刘大人，我们这又是唱哪一出？”
“我也是按照上头的命令办事，五小姐，你可别怪我。”
“上头的命令？什么命令？”
这个时候，官差已经差不多将众人赶到了一起，包括冯老夫人，剩下的就冯堰桥和戚凌风还守在温氏的马车跟前。
那刘大人也不回答冯倾的问题，而是环视一周，感觉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刷地一下将自己的佩刀拔了出来。
“接上头命令，此次流放的所有罪犯，在此就地问斩，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其他的官差也都拔出了佩刀。
一时间寒光闪闪，周围一片死寂。
等大家都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很多妇女和孩子都吓得哭出声音来。
“不要啊！我不要死，娘……我不要死……”
“我的宝儿，这么就这么命苦啊……”
“大人饶命啊，小人愿意去双谷县为奴，做一辈子苦役，饶命啊……”
“你们今日在这里哭天抢地也没有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时候，有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小孩，从官差的圈子里跑了出去。
他们脚上没有戴镣铐，很容易便冲了出去。
“有人跑了……”竟然是犯人中，有人喊道。
几乎是在同时，有官差已经搭弓射箭，朝着一大一小两个逃跑者的方向。
于是，还不等他们跑出十来米，两人先后被箭射中，扑倒在地上。
“别想着跑，你们能跑得过箭吗？”那官差大声喊道。
“跑的人，只会是这个后果，看到了吗？”另一个官差喊道。
这些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冯倾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脑子里迅速想着应该如何应对这一切。
这些人既然是起了杀心，那么随时就有可能对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举起屠刀。
这里面，包括自己年迈的祖母，和尚在月子中的母亲，甚至是，仍然在吃奶的弟弟。
众人看到逃跑的人被一箭射死，更加惊慌，哭喊声不绝，但是却不敢有人再动了。
毕竟他们光靠双脚，是很难跑得赢手里有弓箭又骑着马的官差的，更何况他们轻者戴着手铐，重者戴着枷锁，想要跑，更是难上加难。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渐渐地，哭喊声统一成为这一种。
“刘大人，既然死到临头了，能不能问一句，这就地正法的命令，是谁下的？什么时候下的？”戚凌霄突然沉声问道。
人群闹哄哄的声音稍微小了一些。大多数人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而冯倾知道，他是在替她拖延时间。
让她相处更好的应对办法，做出更好的作战计划。
“好啊，所幸让你们死得明白一些。这命令，是前几日，我接手你们的同时接到的，只说是上面的命令，想必，就是圣上的。”
刘大人大声地道。
“前几个月，我们途经来凤县，那里水灾眼中，因为五小姐想出了治水良策，平息了水患，拯救了一个县的百姓，所以圣上特许我们到了流放地双谷县之后，不需要服劳役，只要自给自足就可以。这件事，不知道刘大人可听说了？”
“这事儿……本官自然是听过的。”刘大人摸摸自己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
“所以在下有个疑问，为何前番因为治水有功要特赦我们，下一刻却又说必须就地正法？就像得到免除劳役的特赦一样，为何要杀掉我们，也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戚凌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斩钉截铁，气势很足。
其他犯人们突然也都回过了味来，附和道，“对，需要给我们一个理由！”
“必须给个说法，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这些发言讨要说法的人，其实在平日，他们未必敢这样质问一个官差。但是既然都要死了，难道不为自己发一次声吗？
“对，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能不明不白就把我们杀了！”这样说的人越来越多，渐渐汇聚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声音。
那官差瞬间就愤怒了，鞭子甩得啪啪响“都安静！安静！你们是想要造反吗？”
时间拖延到这个时候，冯倾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