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成全还是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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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珺听到这话，不禁眉头一蹙。
他并不想让皇上看到他的样子。
便是直言道：“难道，在皇上心里，判断一个人的喜欢是看容貌的么？”
皇上面露不悦。
显然是想起，他对玉佳人的喜欢。
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玉佳人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所以他喜欢她，想要得到她。
但凡玉佳人丑一点，他就不会动什么心思了。
“真正的喜欢不在乎容貌，而是内心。我与祁王，是交心的，而不是容貌。”
萧景振嘲讽道：“交心？呵呵，你与祁王能有多交心？”
“祁王非我不要，我也非祁王不可，这样算不算得交心？”谢南珺目光真挚，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说的话。
然而萧景振却是说道：“这样的话谁都会说，只要能为祁王开脱，便是说与祁王爱的死去活来又如何，这也不足以证明什么。”
谢南珺眸光微沉，他忽然抬起手，松了腰带，脱下了衣裳，露出了上身。
那上身布满了紫红的痕迹，一看就是欢好后留下的。
而且因为他皮肤白皙，所以那些痕迹看上去十分显眼。
“那这些，可以证明吗？”
萧景振没想到谢南珺竟然会脱衣证明，让他们看到他身上羞耻的痕迹。
谢南珺眼眶微微泛红，目光却坚定不移：“若康王觉得这些还不足以证明，那我可以与康王细说，比如这锁骨下的痕迹，是如何被祁王亲出来的。”
“够了。”皇上可不想在这大殿之上，听谢南珺与萧墨川欢好的细节。
萧景振眉头深锁，着实没想到这个谢南珺为了救萧墨川，竟是如此豁得出去。
一旁的嵇羽连忙帮谢南珺捡起地上的衣裳，给他穿上。
还是谢南珺想的周全，怕他们不信，特意将自己的身上掐的又红又紫。
为了救萧墨川，他是真的什么都不顾了。
这些掐伤，不管多疼，谢南珺都能接受。
只是当着这些人的面宽衣解带，还要编造与萧墨川的床帏之事，若不是足够真心，如何能做到这个地步。
嵇羽看着他那泛红的眼眶，都忍不住有些心疼。
这要是让萧墨川知道，只怕会心疼到窒息。
皇上看着默默穿衣的谢南珺，然后剜了萧景振一眼：“祁王既有断袖之癖，又如何会去轻薄康王妃？”
“这……”萧景振一时无言。
嵇羽立马说道：“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康王妃的母家已不复存在，若说康王妃一点不记恨祁王，属下是怎么也不信的。”
萧景振瞥了他一眼，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弃车保帅。
随后，他便抱拳道：“父皇，儿臣也没想到绾儿会欺骗儿臣，她府上一哭二闹三上吊，害的儿臣以为她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儿臣哪里能知道她是为了算计四弟，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啊！”
“你一句不知情就能撇清关系么？祁王为萧国远赴九尧关，得胜归来，朕却因为这件事儿将他给关了起来，这得让他多寒心？”
皇上一副为萧墨川抱不平的样子。
“你那康王妃也是留不得，竟然算计到皇子的头上来了，差点坏了朕与祁王的父子之情，而你不查明真相就在这儿使劲儿污蔑祁王，朕若不将你关几天，如何对得起祁王？”
“父皇，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啊，是绾儿那贱人欺骗了儿臣啊！”
皇上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便有侍卫过来将萧景振带了下去，并让人去将萧墨川带过来。
他看着默默穿好衣裳的谢南珺，不禁感慨：“祁王是朕最优秀的儿子，为朕南征北战立了不少功劳，朕着实没想到他居然……会喜欢男人。你说……朕是成全你们好，还是拆散你们好？”
谢南珺拱手作揖：“不论皇上是想成全我们，还是想要拆散我们，都请皇上不要与祁王疏了父子之情，祁王对萧国对皇上的忠心，一点不曾变过。”
皇上哼笑一声：“怎么，怕朕会因此放弃祁王？那你可知，你与祁王真在一起了，便是断了他成为萧国储君的路？他若与你在一起，便无法延绵子嗣，朕不可能将萧国的将来交给一个没有延续的人手上。”
谢南珺不曾抬头看皇上，只是平静地说道：“我只愿祁王能平安喜乐。至于皇上说的，这不在我与祁王所想的范围之内，皇上是萧国的皇帝，将来的储君人选，自然是由皇上定夺。”
听到这话，皇上笑了起来：“看来，祁王并未有什么野心。朕还以为，他这些年立下如此多的功劳，早就自视甚高不知天南地北了。”
“怎会？”谢南珺淡定地回道。
“不会便好。”皇上盯着谢南珺，打量了一番，能在他面前八风不动，为救萧墨川亦能沉着冷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谢南珺知道皇上借着这事儿与他说那么多，不过是为了想试探萧墨川到底有没有夺位的野心。
虽然皇上直接说萧国不会交到一个不会有子嗣的人手上。
明面上是彻底断了萧墨川的路。
但，他若为了保住萧墨川的这条路，而让皇上拆散他与萧墨川。
那反倒适得其反，让皇上觉得萧墨川其心可诛。
倒不如让人觉得，萧墨川没有办法争权夺位。
从而放松对他的警惕。
还能同时让皇上试探的心得到满意的答案。
所以，他没有因为皇上的一番话，而着急忙慌地说出不会和萧墨川再在一起的话。
哪怕现在皇上说了不会将储君之位交给萧墨川。
可将来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
皇上不给，萧墨川就得不到么？
不多时。
萧墨川来了。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谢南珺，立马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一番查看，生怕他在这儿遭了什么罪。
皇上见萧墨川如此关心谢南珺，看来他们两情相悦的事儿是真的，这下他算是彻底信了。
“现在已经弄清楚了情况，无疑是康王妃为了报复你而设计的一出戏，朕也已经将康王关了起来，并处决了康王妃，祁王可觉得解气，可还会怨恨朕？”
萧墨川见谢南珺没事，他才松了口气，然后便朝皇上抱拳道：“儿臣怎会怨恨父皇，儿臣还要多谢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
皇上轻呵一声：“你这清白，可不是朕还的，是他。”
萧墨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谢南珺，随后又听皇上说了一句：“朕以为你一直不成家，是没寻到看得上的姑娘，却不想你与他早就在一起了。”
萧墨川听到这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只稍一想，便明白了谢南珺是用了什么办法，替他证明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