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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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院。
九皇子林会纪书房。
这是一间陈列着许多极为珍贵文物的精致书房,房中的每个陈设和摆件细节都体现着皇子的尊贵和喜好。
进门便可看到一座漆黑色的书架,上面摆放着琉璃瓶、青铜器、玉佩和古书等物件,气氛庄重肃穆。
书架旁边放着一张雕花的紫檀木书桌,上面摆放着一只精致的笔筒、一把雕刻精美的笔、一本浓墨涂鸦的草书册子和一叠未完成的笔记。
书桌后面是一张锦垫雕花靠椅,以便九皇子阅读时坐下休息。
书房左侧是一整面墙的挂画,上面绘制了一幅云水画,卷轴为宝蓝色,用金丝线缝合,画中有鱼游水、鹤翔云、山青水绿,画面细腻真实,宛如仙境。
书房右侧的墙上悬挂着一幅古代书法名家的行书《玉渠宝笈》,书法遒劲有力,字字如行云流水般奔放自如,给人以无尽遐想。
书房的墙角摆放着一只青铜香炉,时不时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香炉旁边是一张藤床,床上摆着锦被和锦枕,锦被上绣着精致的苍松,锦枕上刺绣着精美的翠竹,雅致至极。
九皇子林会纪这会儿正坐在书桌前的锦垫雕花靠椅里,眉头紧锁。
今天本是奉父皇之命,出门巡查京郊的皇家马场,谁知心腹来报,九曲楼暖莺手上的画轴差点被人偷了去。他情急之下骑着马场的马就追了出去。
纵马飞跃的时候,他低头看见那双清明的眼睛,眼底深不可见,眼神竟然透着震惊。
回过味来他猛然惊醒,那姑娘莫不是看见了马蹄上的徽记。
思及此,哪还顾得上追什么偷盗贼,赶紧勒马回头找那瘦弱的女子。
他“不留堂”堂主的身份是他最后的屏障,绝不能泄露,更不能和当今皇子扯上关系。
果然,承认得倒是快!
可惜,一张小脸惨白,瘦得风都能吹跑了。
他最终没忍心下杀手。
倒是难得小小的脑袋容量挺大,分析得头头是道,那股子聪慧,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不过,出的主意却是个货真价实的馊主意。
那天禅寺的住持就是鹤洲堡宋家的,竟让我送羊入虎口。
于是他转念一想,她说得对,那盗贼进了天禅寺等于回了自己家,找是不可能轻易找得出来的,得放饵钓鱼。
于是他让冷枕去告诉住持,正殿祈福的女子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没错,那女子就这样无缘无故做了他放给那盗贼的饵。
只不过那女子太过聪明,三言两语就知道中了圈套,又三言两语就控制了局面。
还有那女子身边的小丫头,虽是长得比较壮,但一看也不会武功啊,没想到瞬间就制服了盗贼。
“啧啧啧,那武器......”林会纪越想越觉得不简单。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林会纪收回神思,喊了声:“进。”
进来的是九皇子贴身伺候的太监贾北亭。
“殿下,夜鹰送来的信。”太监说着话,将手里装着信的小竹筒递给了九皇子。
林会纪打开竹筒的封塞,取出一张小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太子已知红木。
还是让他闻到了味儿,看来九曲楼混进了他的奸细。
“让夜鹰进来。”
“是。”
夜鹰是九皇子身边最得力的暗卫。
不多时,夜鹰一袭黑衣,进门站到书桌旁。
“太子已经知道我们要大量购进红木的消息,九曲楼有叛徒,告诉暖莺,做场戏,让叛徒自投罗网。”林会纪对着夜鹰快速下达了命令。
“殿下,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贾北亭突然站出来,躬身问了一句。
“我必须这样做,这次的生意事关重大,不能让太子参合进来。”林会纪坚定地说道。
“浑成紫檀金屑文,作得琵琶声入云。”这次准备购进的是红木中最紧俏的小叶紫檀木,此种紫檀木珍贵无比,绝不能让太子染指。
小叶紫檀非千年不能成材,并且常言“十檀九空”,在各种硬木中此种紫檀木质地最为细密,木材的份量最重,入水即沉,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况且这次购入的小叶紫檀木纹不明显,色泽初为橘红色,久则深紫色如漆,几乎看不出年轮纹,脉管纹极细,呈绞丝状如牛毛。
实乃当世罕见。
“可是,太子会不会怀疑到你?”
“不会,我只是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皇子,手中无权无钱无兵,只是不务正业,替父皇养着一群马而已?他怀疑我干嘛?”林会纪嘴角勾起邪笑,这和刚才那个一脸深沉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是了,这就是西尔薇嘴里专属于皇子们的温润如玉的面具了。
宫外。
九曲楼。
九曲楼是一栋高大的雕花楼,分为上下三层,外墙全部粉刷成了竹青色。
楼的正门上方,是一个精致的雕花招牌,上面刻有“九曲楼”三个大字,由金色的字体和朱红的描边组成。
进入楼内,一道道绸缎幔帘从顶棚垂下,房间布置精致,靠窗边摆放着软榻和茶几,整个楼内香气弥漫,轻轻的曲调从房间里飘出,令人陶醉。
老板娘暖莺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支金色的烟斗,轻轻地吸着。
她身着一袭红色的长裙,头戴一朵娇嫩的鲜花,唇红齿白,面容姣好。
她身材婀娜,容颜绝美,不仅深受众多贵族和富商的宠爱,更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妖艳绝色。
她的行为举止优雅自如,有着独特的仪态和魅力,她的一言一行,都让人感到由内而外散发的的自信和迷人。
暖莺招待完进门的新任内阁大学士徐东远,从楼梯走上来到二楼,刚拉开自己房间的门,就看见夜鹰站在窗边,持剑背手而立。
“你来啦!” 暖莺招呼完,关上门,在圆桌边坐了下来。
“红木的事,太子已拿到消息了。九曲楼里进了他们的人。”夜鹰转身盯着桌旁的暖莺说道。
“猜到了,上次有人偷画轴的时候,就猜到了。”暖莺懒洋洋地说。
“主子的意思是,做场戏,让九曲楼的叛徒自己跳出来。”
“明白。”说完,暖莺轻移莲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的意思。
夜鹰眸色一冷,乖乖钻了出去。
暖莺虽然极善逢迎,平时脸上总是客气堆笑。但并不代表她就有一个好脾气。
这位主儿脾气大着呢,夜鹰自觉惹不起。只能灰溜溜撤了。
第二天晌午刚过,一头金黄色卷发的男子走进九曲楼。滴溜溜转着的碧蓝色眼睛下面,鼻梁高耸。
楼里的客人看见来了这么个异域打扮的人,纷纷驻足观看。
暖莺迎上去,笑容满面。
“贵客呀。您想听的曲子,已经准备好了,您请跟我来。”
只见那人,又左右上下打量一番,小心翼翼跟着暖莺走了。
暖莺将人领到二楼最里间雅室,雅室门梁上两个龙飞凤舞的“冬凛”。
小二端来茶,又躬身退了出去。
室内有琴音徐徐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