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继子长得像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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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氏交了钱,宋致远被人放下了。
辛氏立马给宋致远套了一件衣服,因着紧张,牵扯到了宋致远的伤口,宋致远疼地龇牙咧嘴,辛氏连忙放慢了速度,好不容易给宋致远穿好衣服,她和栓子一人搀着宋致远的一条胳膊,将人带下了楼,人群看见,只自发地让出了一条小路,眼神还直勾勾地盯着辛氏三人。
辛氏被盯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只能低头看路,搀扶着宋致远速度也越来越快。
宋致远又疼地哇哇大叫:“疼疼疼,娘,疼。”
辛氏又只能放慢了步子,缓缓地往前走,数百道目光朝他们看过来,他们就像是街上的猴,供人玩了。
“这娃儿可真是胆子大,啧啧,怕是吸取了教训,这辈子都不敢了吧。”
“谁知道呢。这么小就开过了荤,以后变成个色胚也不是不可能。”
围观有人说着带颜色的笑话,宋致远只能大喊大叫:“闭嘴闭嘴,你们闭嘴。”
他这样龇牙咧嘴,别人只当看猴子,笑的更欢乐了。
哄堂大笑时,突然有人说了一句话:“耶,我怎么觉得这孩子跟宋馆长长得很像?”
刚才还人声鼎沸,周围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辛氏也听到了这话,脸霎时变得惨白,腿一哆嗦,差点栽倒在地。
“他是宋馆长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像。”
“不对啊,宋馆长当时娶的时候,说的可是他娶了一个寡妇,带着一双儿女的。别人的娃怎么会跟宋馆长长得这般像?”
周围诡谲地安静了下来,辛氏每一步都跟走在尖刀上一样,众人审视的目光让她几乎站不住,她躲着众人的目光,低着头,全然没发现,走在她身边的栓子,也突然看向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像像像,确实很像。”
辛氏已经走远,还有人在嘀咕:“这莫不是宋馆长养在外头的外室吧?等他夫人没了,他在把外室娶回来,对外称是寡妇,还说什么对一双继子继女视如己出,哪个男人会对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啊,我猜那肯定就是他自己的孩子。”
“这个宋为庭,也太不是东西了吧。那他能教出啥好孩子来。学他儿子逛青楼招妓不给钱,还是学他在外头养外室?我这去把我儿子接回来。”
“我也去,我也去。”
“今年才刚交束修,不读了的话,咱们得束修钱应该能要回来吧?”
“多去点人,咱们人多,他肯定要吐出来,毕竟不是咱们不读,是他教不好。”
“行,那咱们都去,我去找人,我还知道有好几个孩子在那读书,我都去找来,人多力量大。”
“走走走,走走走。”
那群人叨叨咕咕,很快就走了,没人注意到,一个角落里,站着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少女。
中年男子两鬓已经花白,眉间的川字纹像是刀刻的烙印,而少女却明眸皓齿、肌肤雪白胜雪,这两个人站在一块,反差着实有些大。
可两个人像是认识了许久的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对方眼底盛满的滔天怒火。
外室、寡妇、继子继女、亲如父子……
这一个个字,像是魔咒一样萦绕在柳霜白脑中,不怪他乱想,他瞧着宋致远,也像极了宋为庭,若真是宋为庭的孩子,那无忧当时的死因……
云晚说过,除了他的事,还有另外一件事,难道,是这件事吗?
“云晚,无忧死因的另外一件诱因,是这个吗?”柳霜白声音颤抖,他极害怕,害怕极了,若是事实,无忧当初,该有多绝望。
宋云晚今日也来了太安镇,一来是与买鸡人的邀约,二来,舅舅说过,三天之后她来镇子,会给她看场好戏。
好戏,看了。但是,当真相浮出水面,宋云晚还是觉得很难过。
前世她整日与宋致远生活在一起,她竟然没有发现宋致远跟宋为庭长相肖如父子,真是眼瞎啊!
“是的。”宋云晚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将那团滔天的怒火压制下去:“娘那次病了,大夫说只要多将养一些日子就能好了,可是宋为庭不想让我娘好,就跟我娘说出了当年陷害你的事情,我娘气得吐血,他走后,他那个外室辛和英也跟着过来,说出了她跟宋为庭的奸情,说我娘怀我之后,他就将辛和英养在了外头,娘生了我,她生了一儿一女,让我娘给她让位。我娘忍受不了枕边人的背叛和无情,她再也熬不下去了,半个月后,人说没就没了。”
那次,柳无忧是在学馆养病,宋为庭说是让她一个人安心养病,就将宋云晚送回了宋家村。也是柳无忧死了,将遗体运回了宋家村,宋云晚才知道自己娘死了。
宋为庭只说,娘的病治不好死了,没人知道,柳无忧是被活生生气死的,也是前世她跟在宋为庭辛氏身边当鬼,才知道了娘真正的死因。
她这个女儿,当得可不真是称职啊,若是她当时一直跟在娘的身边寸步不离,宋为庭和辛氏又哪里会有机会去气死娘呢?
知道真相后,宋云晚哪怕做了鬼,也一直自责,重生一次,宋云晚还是自责,可她自责,也要报仇。
宋为庭、辛氏,害死她娘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下了好几日雨,今天终于天晴了。
此刻一道暖阳洒了下来,射得宋云晚眼睛有些酸涩,本来一直压制的泪水要夺眶而出,她抬起头,一张粉白的小脸高高地昂着,那一瞬间,柳霜白觉得她像极了柳无忧。
他拉起了宋云晚的手,就像是父亲牵起了女儿的手一样:“云晚,前头还有一场戏,舅舅带你去看。”
宋云晚点头,二人乔装了下,混入了去淮山学馆退学的人潮中。
淮山学馆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辛氏带着宋致远先回了淮山学馆,还想叫个大夫给宋致远治伤,这孩子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回宋家村哪里有好大夫哪里有好药啊。
宋为庭气急,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待见到他身上的伤,宋为庭也只好认了,让人去请了大夫。
辛氏有很多话要跟宋为庭说,可致远的伤要紧,先处理了伤口,等会再说。
大夫也请来了,见到宋致远身上的伤,也听说了今天快活楼有个十来岁的孩子招妓不给钱被人扒光绑在柱子上示众,现下情况都对得上,大夫也是忍住了笑,给宋致远治伤。
宋为庭就站在外头,听宋致远疼地哭爹喊娘,宋为庭冷漠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心疼,可这份心疼没维持多久,就被打得稀碎。
栓子急急忙忙地跑来:“师父,外头,外头来了好多家长,说是要把他们的孩子领走,还要还他们束修。”
来什么怕什么!
宋为庭又恢复了之前冷漠的表情,再听屋子里宋致远的哀嚎,异常的刺耳,宋为庭一甩衣袖,气鼓鼓地走了。
辛氏在里头也听到了栓子说的话,她也很紧张。
惊吓过后,辛氏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也想起了十五年前,发生过的一件一模一样的事情。
那一次,是柳霜白招妓不给钱,被人捆在柱子上,好多家长也要来退钱,淮山学馆差点倒闭。
辛氏记得清楚,那一次,淮山学馆就被领走了三十多个孩子,后来事情传了出去,别的地方的家长陆陆续续又接走了几十个,最后就只留下了十几个孩子,柳馆长当时一下子就病倒了。
好就好在,马上到了放榜的时候,淮山学馆一下子就有十来个学生考上了秀才,甚至还有好几个学生考上了举人,这一消息传遍太安镇和周围的十里八村,众人又将孩子都给送了回来,甚至还有更多的孩子送了过来。
毕竟,身败名裂的是柳馆长的义子,不是柳馆长,柳馆长是有真才实学的,他教的孩子都有出息,那点子事情,也就成了男人的风流韵事,不再有人争论了。
而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