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让你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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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馆后头就是的柳霜白住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院子,一间厨房,一间屋子,简陋清贫。
柳霜白将宋云晚带进了房内,就迫不及待地问宋云晚,“云晚,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我明明跟宋为庭在酒楼喝酒……”
“这事情,也是娘跟我说的。当时我年纪还小,娘只说让我记下这件事情,谁都不能说,一定要找到你才能说。”宋云晚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反正娘已经不在了,也不会有人去问到底是不是真的。
“宋为庭当时是喊你去喝酒,庆祝你要与我娘成婚,是吧?”
“是的,当时还有其他几位先生一块去,想着大家以后还是在书馆,我也没想那么多,便跟着一块去了。”
“那天你们喝完了酒,别人都回了家,可你,却出现在了快活楼。而且,还是招妓没钱付账,被老鸨绑在二楼的木柱上,让全镇的人参观。”
柳霜白满是风霜的脸唰地一下子就白了,他按着额头,低下了头,眼底满是痛苦:“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中计了。陷害你的人,其实是宋为庭,也就是……我爹。”
亲生女儿跟外人揭露父亲的恶行,怕是谁都不会相信吧。
“云晚,你……”柳霜白显然也迷糊了,不知道宋云晚说得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娘后来得知了这件事情,她想还你一个清白,可她去世了,去世之前,她跟我说,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告诉你,还要我跟你说,柳家人,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她只怪,你怎么能不辞而别。”
这些话,不是宋云晚为了煽情瞎编乱造的,而是做鬼的时候,亲耳听宋为庭说的,还说柳无忧,是被活活气死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得意又嚣张,柳霜白气得吐血身亡。
柳无忧被气死,一半原因是柳霜白,另外一半原因,则是因为另外一个人了。该算的账她都记得,一笔都不会少收的。
宋云晚眸色渐黑,刚要继续往下说,就看到对面的柳霜白脸色不太对劲。
柳霜白胸口起伏,他痛苦地捂着胸口,揪着自己的衣领,“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我,我对不起你娘,我对不起你娘啊……”
宋云晚都惊呆了,前世柳霜白就是吐血死的,“舅舅,舅舅,我去请大夫,我去请大夫。”
“云晚云晚,我没事我没事,老毛病老毛病了。你说清楚,当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柳霜白拉着宋云晚的手,用袖子擦干净了嘴角的鲜血,他想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了这么多年,都没想出来。
“是宋为庭,你当时被人灌醉了,宋为庭主动提出送你回去,其他先生都回家了,就你跟宋为庭走的。宋为庭没有把你带回淮山学馆,而是带你去了快活楼,他找了个姑娘,把姑娘迷晕了,然后与那姑娘做了那种,那种事情……”宋云晚声音越来越低,不说是什么事,柳霜白也知道,他晓得一个姑娘家说这事该有多羞赧,“云晚,后来呢?”
“他把你和那姑娘摆在一起,造成你们欢爱了一场的模样,第二日,姑娘醒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您也知道的。”宋云晚长吸了一口气:“宋为庭那夜就回了家,信誓旦旦地说把你送到了书馆门口,他才走的。”
柳霜白:“……”没错,宋为庭是这么说的。
“其实都是宋为庭的算计。他陷害你,是因为他早就看上了淮山学馆,娶了我娘,淮山学馆就是谁的。”
“我当初压根就没想过淮山学馆的事情。”柳霜白痛苦不已,“我喜欢无忧,我只是单纯地喜欢她啊。”
“宋为庭想要淮山学馆,就要先通过我娘那关,可他也知道,我娘跟你青梅竹马,她压根不会看上宋为庭。”宋云晚光是想想母亲被宋为庭算计了一生,她就恨得牙痒:“要想让你和我娘亲事作废,宋为庭就想了这个龌龊肮脏的做法。在亲事定下来之后,让你身败名裂。”
不需要宋云晚说,柳霜白就想起那夜的事情。
他全身赤裸,一旁的青楼女子也是一丝不挂,床铺上,到处都是欢爱过后的痕迹,那青楼女子醒来之后就要钱,他哪里来的钱?他身上一个铜钱都没有,老鸨将他绑在了快活楼二楼的柱子上。
不着寸缕,全城围观。
快活楼下头的人指指点点,说出了他的名字,还说出了淮山学馆,说出了他与无忧的亲事……
他被扒光被众人非议,百口莫辩,百口莫辩啊。
光是想想那屈辱的过去,柳霜白就浑身颤抖。
后来师父去了快活楼,赎了他回去,一句指责的话都没说,只是望着他叹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柳霜白就在回去的路上,落荒而逃,离开了太安镇。
柳家的事,后来他也不知道。
直到几年后,他又偷偷地回了太安镇,这才知道,师父师娘没了,宋为庭接管了淮山学馆,柳无忧与他成了亲,没几年也没了。
他的念想都没了,后来还是听说,柳无忧还留下一个孩子,柳霜白这才隐姓埋名,在太安镇留了下来,开了这家咏柳书馆。
宋云晚接下来说的,就是柳霜白打听都打听不到的消息。
“我娘待嫁在即,发生这种事情,全镇子上的人都在看柳家的笑话,而宋为庭则去了我外祖那里,说了个让柳家不会沦为笑柄的主意,说我娘原本的定亲的人就是他,压根就不是什么柳霜白,毕竟义兄义妹,怎么可能会成亲呢?这个主意,说通了我外祖,我外祖答应了将我娘嫁给宋为庭。”
“宋为庭,宋为庭,宋为庭……”柳霜白一拳打在了面前的墙壁上,手背上鲜血淋淋。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宋为庭。
宋云晚长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满是复仇的怒火,“舅舅,你想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一切吗?”
柳霜白回头看宋云晚:“云晚,我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可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宋云晚点头,“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宋为庭是我爹,女儿陷害爹,该天打雷劈是不是?”宋云晚面上开始狰狞:“可是我即便是天打雷劈,我也要这样做,因为我娘,就是被他活生生气死的。”
“是我的事?”柳霜白诧异、自责、愧疚。
“你的事是其一,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宋为庭那畜生做了什么对不起无忧的事?”
“舅舅,等时机到了,我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现在,我只想夺回淮山学馆,那是我外祖的淮山学馆,而且这学馆,原本就是外祖要留给你和我娘的,不能白白地让给一个龌龊心脏的人,这种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做教书育人。”
柳霜白这下没有一丝的怀疑。
她说话的时候,像极了柳无忧。
无忧曾说,教书育人的先生,不论学识多少,一定要品行高洁、心怀苍生,不能有一星半点的私利、龌龊。
“云晚,你跟你娘真像。”不论是样貌,还是性格,一样的嫉恶如仇:“淮山学馆现在在宋为庭的手中,我们要好好想个办法,让他交出来。”为了师父师娘,为了无忧,更为了在淮山学馆读书的孩子们。
柳霜白同意了。
宋云晚终于笑了,眉眼弯弯,好似初三初四的蛾眉月,透着无穷无尽的光亮。
“舅舅,我这里就有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他当年,用了什么办法从你的手中夺走我娘,咱们就用什么办法,夺走淮山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