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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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快快起来，让父皇好好看看，不要哭，是为父不好，没能尽一父亲的责任照顾你。是为父的错！”刘雨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觉的对儿子有太多的亏欠，安慰道。
“是，父皇。”
刘雨水起身而立，英俊的面容肌肤白嫩，银齿朱唇，美得像一个女子。刘雨水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而儿子，心中宽慰了许多。
“你娘亲呢？你有没有见过她？”
儿子安全出现，刘雨水现在唯一但心的是不死天后，问道：“当年我为了不让你被我的皇道法则的影响，把你封印在不死天刀之中，为了你安全和让你更好的磨练放逐偏远天域，你醒来多时可曾来到这找过她？”
“父皇当年将我放逐的时候并没有告知娘亲所在地的座标，直到十年前我星域中历练时得到有关凤巢出世的消息，赶来了这里，那时娘亲已经不在了，十年来我几经打探，才知道当年…，当年…。”
刘雨水欲言又止，怕说出来后刘雨水脸上无光。
“当年怎么了，说！”刘雨水感到有些不妙，很肯定地道：“但说无防，我不怪你。”
“当年一条大黑狗来到了这，哦对，还有一个很猥琐的胖子，他们盯上了凤巢里的仙珍，对这里进行了攻伐。特别是那只狗，阵纹造诣了得，本身修为也达到了准帝境，那个胖子也一样。”
刘雨水咽了一口唾沫，显然对这一人一狗恨之入骨。
然后继续道：“本来这里有你布下的帝阵，以他们的境界跟本不可能打进来，他们久攻不下后居然叫来了另一个同伙，那个叫叶凡的家伙仗着主角的无敌光环，硬是用拳头轰碎了你的帝阵，娘亲当时在沉睡，遇到危险时自主觉醒破开封印对敌。她虽为准帝巅峰境界，但觉醒时为时已晚，措不及防被下了黑手，让他们给虏去了，那个大黑狗说是抓回去当压寨夫人。”
“你说什么？让大黑狗抓回去当压寨夫人！气煞我也！”
刘雨水暴跳如雷，一口老血喷出，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比起大黑狗，他宁愿相信是哪个同等级别大帝干的。
“还有那个叶凡，简直是欺人太甚，数百年前我在北斗的道身就是让他毁掉的。”
刘雨水添油加醋，恨声说道：“旧仇未解又添新怨，我数次去天庭总部上门讨伐，要求他们归还娘亲，奈何他圣体大成，天庭人多势众。我斗之不过，连道心都开始动摇了。还请父皇为我做主，斩了此獠。”
“皇儿放心，区区一个圣体算得了什么？我与你捉来便是，到时候饮他圣血助你成道。刘雨水怒火中烧，向刘雨水要了天庭的坐标。刘雨水也想一同前往，但刘雨水怕自己的皇道法则影响他，不让刘雨水长久待在身边，让他在这里等待自己凯旋归来。一个人跨步而去了。
天庭总部，仙山巍峨，宫阙楼阁云雾娆耀，石桥亭台仙云飘渺，把这里点缀得如梦如幻。
一座大殿上，刘雨水一只大狗爪子抱着一个酒坛，嘴里醉醺醺咕哝着，“美人心，海底针呐，都十年了，我的真心付出却换不来她的莞尔一笑。”
情绪底落的它起坛猛灌了两口又道：”段胖子，你说，我喜欢一个女人，我容易吗我？想我刘雨水于当世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她为啥看不上呢？难道我不比那个刘雨水那个老鬼强？”
“因为你是狗。”
段德很不耐烦，自从他们把不死天后掳来之后，刘雨水就坠入了情网，无法自拔，每天拉着他借酒消愁。盗坟掘墓的勾当也很少去干了，少了个合手的搭档，这让他颇为寂寞。
“汪！敢说本皇是狗，我现在最恨狗这个字。”
刘雨水呲牙，照着段德的小腿就是一口，“罚你三杯。，不然不松口。”
段德没辙，饮了三杯，心中大骂这只死狗是发了哪门子的春了，竟然颓废成这样。
轰轰……
一人一狗酣饮正欢，这突然间传来的声响让他们心头一惊。
“有人触碰到我总部外围布下的无始杀阵，声响如此巨大，看来是条大鱼。”
刘雨水顿时清醒了过来，兴奋得大叫。
而今它阵纹造诣在当世无人可比，它确信就是大帝陷也要脱层皮。
“快出去瞧瞧，让我看看到底是那个倒霉鬼。”说完后人立而起，踩着行字决向外奔去，段德紧随其后，也跟了上去。
一人一狗划作流光，瞬间便赶到了那里。只见来人提着一把大刀，在刘雨水布下的法阵里横竖乱劈，大刀发出五彩光芒。
带着皇道法则向大阵扫去，大阵符纹暗淡，显然挡不住来人的攻势，顷刻间就如纸糊一般地崩溃了。
“看不是来了大鱼，是来了大敌了。”刘雨水心里发怵，刚到这里它就被盯上了。一记天刀向它横劈而来，差点削掉了它的脑袋。
若不是有它刻下的无始杀帝阵和叶凡刻下的源天神阵双重阻挡，还有关键时刻段德拉了一把，恐怕刘雨水这时已经是一条死狗了。
“来者何人？你是北斗哪个禁区的？敢闯我天庭总部，活腻了吧！”
刘雨水大喝，刚才那一刀查点要了它的命，让它十分恼怒。
刘雨水狗嘴一张，接连吐出十余座杀阵，那可是皇道高手，马虎不得。一上来就动用了所有家底。
杀阵发出绝世杀机向前扫去，虽然不是无始大帝亲手所刻，但这些年来刘雨水呕心沥血，耗费了大量的天材地宝。
把杀阵威力复原了十之八九。它确信，哪怕是皇道高手也不敢轻视。那可是无始杀阵，就算不能伤到帝者，也能抵挡便刻。
十余座杀阵全部复活，发出耀眼的光芒，让附近的星河都在颤栗，轰轰隆隆地扫向来人。
“雕虫小技，这杀阵若是同等级别的大帝所刻我还留心几分。”
来人一声冷笑，挥刀立斩，皇道法则铺天盖地杀将而来，瞬间就将刘雨水吐出的杀阵斩灭了个干净，轻松地道：“你不行，还差远了。”
“你究竟是谁，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无故讨伐？”刘雨水见事不妙，想要说和：“凡事好商量，道友何必动怒，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
还是段德眼尖，认出了那把不死天刀，面色凝重，“难道是刘雨水出世了？”因为刘雨水曾多次上门征讨，带的就是这把极道兵器。二话不说，抓着刘雨水的尾巴就要远遁。
“嘿嘿！想跑？门儿都没有，抓老婆还想说和，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好歹我曾经也是个主角，岂容你们这般欺凌？”
刘雨水欺身上前，无视叶凡布下的源天神阵，横挡了这一人一狗的去路。
“你是刘雨水？”刘雨水大惊，顿时酒醒了大半。
“正是爷爷，今天我就炖了你下酒。”
刘雨水眼中杀气腾腾，一只狗也想给他绿帽子戴，这叫他颜面何存？一只大手探了过来，要将他们生擒活捉，日后慢慢折磨至死。
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刘雨水惊恐大喊：“叶小子救命！你才是这片天地的主角，我还不想领盒饭，快来救我。”
轰…突然间一双金色的拳头袭向刘雨水探出的大手，两者碰撞，发出灭世的光芒。叶凡来了，刘雨水有难，他不能坐视不管。
刘雨水大手震颤，刚才那一击他并没有今全力，被叶凡轰开了。
刘雨水抓住了空当，很没义气地开启域门跟着段德一溜烟跑了。临走时大喊：“小子，这可是刘雨水，千万别轻敌，你给我顶住，我去搬救兵。”
叶凡表情凝重，这只死狗尽是给他惹麻烦，刘雨水是何许人他再清楚不过了，万古历代大帝之中舍去帝尊数他名头最大，战力肯定不是盖的。
“你就是那个圣体？我不去找你，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只狗跑了我就先拿你开刀”刘雨水大怒，一时大意让刘雨水跑了，自然不想放过叶凡。
空荡的大殿，阳光从窗柩投射进来，一片虚无，只有若隐若现的尘埃在随世事沉浮。
“父亲！”
一声带着哭腔的柔柔女声突兀地在殿内响起，刺破了一切空洞，告诉人们这个大殿其实并不空。
大殿之内，那张朴实大气的王座之上一道人影徐徐浮现，他的出现完全没有一丝波动，仿佛他本身就是虚空的一部分。
这是一个略显老态的男子，看得出来即使是年轻时也没有过度的英俊与潇洒，平凡耐看，更重要的是极度强大。
听见声音，他眼皮微微一颤，似乎费了很大的劲才睁开，就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虚空惊颤，无形的波动散开，他的眸子虽然透着老态，但却如一个吞噬漩涡，一切的一切都湮灭在其中。
而在他的面前，三道人影也一步步从虚空中踏出，在他们身边，光线也发生了偏折。
一样的平凡，一样的气质，一样的精神！
“孩子们……”刘雨水的眼中出现了丝丝疼爱。
“父亲，您有不死神药，不会有事的。”开口的是名女子，穿着古朴的衣着，柔柔的轮廓此刻被泪痕点缀，梨花带雨。
刘雨水沉默，没有答话。
“我不要父亲离开我们，我不要……”
在女子左边，是一个稚嫩的孩童，最多不过七八岁，此刻脸上也是被泪水淹没，泪眼汪汪地看着坐上的刘雨水吗，哭哭啼啼。
“母亲走了，不要三儿了，现在父亲你也要走，也不要三儿了……”他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送到了刘雨水面前。
“父亲……”他呆呆地看着面前苍老并且疲惫的刘雨水，刘雨水的目光疼爱却透着股激励，在这目光下，少年生生止住了抽泣声。
“老大，好好照顾妹妹和弟弟。”看着少年的表现，刘雨水露出欣慰的笑容，缓慢却坚定地从王座上站起，对女子身边那个高大沉默的男子沉沉道。
男子身旁的虚空微微一颤，男子普通的面容刚毅坚韧，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踏实感。
他看着面前的刘雨水，身为男子，尤其是长子，无论什么时候他所要承担的都比妹妹和弟弟要重得多，所以，无论面对多大的艰辛与辛酸，身份命运都不允许他哭泣。
而这些，在他很小的时候，面前的这个刘雨水，就教导过他。
“父亲，您的身体，真的到极限了吗？！”饶是如此，老大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个世界不存在永生，即使是大帝也不行。”刘雨水的目光直视老大，久久移开，他透过窗看着夕阳的余晖，缓缓开口。
“可是……”老大迈步，还欲开口。
可是，刘雨水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仿佛直接穿过虚空立在了老大面前，身体突然挺拔起来，全无一丝老态，他的眸子锁定老大，炯炯有神，星辰在其中幻灭。
“你是老大，所以你有责任照顾妹妹和弟弟。”
“你是姬家长子，所以你有责任守护我姬家。”
“你是人族帝子，所以你有责任守护我人族。”
“你懂了吗？”
刘雨水缓慢低沉的声音如晨钟敲响，击打在了长子的心上。
“父亲，孩儿明白了！”
老大强忍心头酸涩，笃定地下决心！
“如此，你才是我姬虚空的儿子，才是我姬家的长子，才是我人族合格的帝子！”刘雨水感受到长子的决心，展开了笑容，有些苍老，有些欣慰。
然后，刘雨水转身，面对着自己的女儿。
“你大哥是男子，要承担的很多，他做到了，我很欣慰。而你，虽身为女子，却依旧能严格要求自己，不求奢华，修为并不落你大哥多少，这一点，我也很欣慰。”
面对女儿，刘雨水眼中的疼爱显得更多了。
“父亲……”女子失神，默默抽泣。
“照顾好三儿。最后不要忘了，你也是帝子。”刘雨水最后看了女儿一眼，来到了小儿子身前。
他蹲下身子，道：“三儿，母亲离开了你，我也要离开你了。从今以后，你的日子还很长，你不要怪我们，你要明白，父亲和母亲，是非常爱你的。”
“父亲！！”孩童还是哭了，哭的肝肠寸断。
刘雨水不再犹豫，最后走到了长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长子突然抬头，掩不住眼里的悲伤。
“你们都已经这么大了，可我不曾给过你们名字，作为一个父亲，这真的太失败了。”刘雨水最后开口，淡淡的，一切都是那么云淡风轻。
刘雨水顿了顿，才道：“但是事实上，你们每一个心中我都留下了一个名字，到了最后你们会知道的。”
话落，刘雨水的身影渐渐变淡，他的身后出现一座九重大棺，三个孩子目中带泪，喃喃向前，却终究是追不上了。
刘雨水的目光却依旧有神，透着希望，透着点点凄凉。
最终，大棺合上，刘雨水生机在一瞬间消失，大棺轰鸣，“轰”地一声破开了虚空，撞进了隐隐虚空中。
“父亲！！”
“啪啦！！”
闪电划破苍穹，照亮了整个北斗，大雨倾盆而下，闪电的光芒之下，一座庞大的黑山若隐若现，黑暗下它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