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黑还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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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的人们，若所处城镇遭遇灭顶之灾，大多数人第一时间怪的通常不是施暴者，只是怪自己运气不够好。
时代因素摆在那，这是刻进骨子里认知。
为什么闯荡大海的人被称呼为勇敢的海上战士？因为在大海上除了恶劣的天气，更恐怖的却还是人心。
随着村长的讲述。
他并没有苛责对方来不及救援，甚至很感激这些导致灭村之灾的导火索。
船长临终遗言就是不要让他的孩子走上老路。
偏偏那伙海贼不讲规矩祸及家人。
那十个船员为了这个承诺，散尽家财购买奴隶、解救更多新村民。
并以此组建新的村庄，似乎一切都朝着重新开始的方向发展。
然而，对那十人而言还不够，船长为了他们而牺牲本就让他们心怀愧疚，加上来不及救援的因素，更让他们痛彻心扉。
可找到船长的子嗣后，那孩子却目睹了残肢断臂破败不堪的村子，并当场立誓要报仇。
他们打不过那个死对头，他们不怕死，就怕完不成船长的遗愿。
于是他们就开始谋划今天这一出，通过某个加盟国搭上海军，演了一出骇人听闻的事件。
海军承诺会庇护新村子以及答应让那孩子加入海军。
既然无可避免那孩子对仇人的敌视，倒不如让他加入一个最强大的阵营？
“唉，这他马的什么脑回路，果然都是神经病啊。”麦当听到这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混乱时代的人都很割裂，无法用单纯的好坏来评判。
说他们是坏人吧，他们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玩音乐舞蹈的非主流，他们会为了一个承诺，用自己那浅薄的认知去践行诺言，就算为此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可说他们是好人吧，海贼这点没法洗，他们本身的存在就已经为这个混乱的时代增添了淡淡的黑色。
多少船员因为船长死后，海贼团分崩离析反目成仇成为对手，新世界的凯多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
麦当同样心有戚戚然，因为他也无法将自己单纯的划分到好或者坏的阵营。
只见村长扬了扬手中的旗子：“他们将这面旗子交给老朽的时候，说将来总有一天这面旗子会成为护身符，避免那伙海贼找上门的护身符。”
“他们让老朽若有一天能见到你们，帮他们转达他们一直都相信你们，也相信你们是最讲道义的海贼。”
闻言，艾尼路也露出复杂之色，当初意气风发的他，中二程度是巅峰，自然而然就想装杯了，甚至说出了很多中二语录。
他也没想到，自己当初的话竟然被对方记在心上并一直相信着。
但艾尼路没有立马相信村长的单方面说辞：“那其他村民呢？”
“他们都被海军看管起来了，我们分了好多艘渔船出海，只有老朽能突围。”老村长解释道。
艾尼路看向麦当欲言又止。
虽然麦当以前经常“多管闲事”，可他多管闲事的对象不包括海贼啊。
若对象是海贼，要么时候培养价值，有么是合作利用关系，可这些人当初麦当也没有招揽，那是不是意味着没有培养价值？
艾尼路不知道的是，麦当只是不想对自己不了解的人随便出手招揽。
艾尼路想去帮他们，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麦当见状，轻笑道：“心之所往，道之所在，义之所至，既然老人家拿出当初你所赠的旗帜，我们怎能失信于人？”
瞬间，艾尼路喜上眉梢，虽然平时跟麦当怎么打闹都可以，但是一旦涉及到这些事，他也会立马代入下属的角色，因为他们要干的事，从来不是为了一城一地，容不得任性。
“回箴言号吧，对方估计憋不住了。”留下一句话，麦当瞬间回到箴言号上。
艾尼路也搭着村长的肩膀，带着他回到船长。
恰巧，古伊娜和达斯琪打着哈欠睡眼惺忪走出来。
古伊娜一脸呆萌的问道：“麦当，你们去哪里了啊？”
麦当还没说话，艾尼路一脸焦急抬起头：“岛上已经打起来了。”
“去吧，我随后就到。”
得到准确答复，艾尼路留下一道电弧消失在原地，往岛上赶去。
“唉，真是个糟糕的时代。”旋即麦当对着村长说道：“你就暂时留在船上吧。”
“啊，哦，好的，我知道了。”
本来老村长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毕竟这件事都登上新闻了，若对方真的如库瓦罗他们所言，是讲道义的海贼，那他们一定会来。
幸好，赌对了。
想到这，老村长不禁舒了口气。
不然，若是那孩子长大了，知道自己一直憎恨的海贼其实都是为了他，他该有多崩溃啊？
经历了两次“屠村之灾”，第一次是真的，第二次是假的，最终却发现第二次是人为一手策划……
他都不敢想那孩子以后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了。
这是，达斯琪示意古伊娜看向那艘竖起一个个黑洞洞炮口的军舰。
“诶？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达斯琪再次问道。
“要打架了啊。”麦当从口袋拿出香烟，并点上一支。
同时他心中也对负责此次事件的将领派系有所猜测。
就老村长那半截身子入土的年龄，他能逃出来才见鬼了。
如无意外，那是海军的鸽派将领负责。
像战国那些海军老人，不存在任何派系，又或者说，海军本来就是一个大派系，与世界政府其他的下属机构形成各派系。
而海军大将之下大致又分为以青雉为首的鸽派、赤犬的鹰派、黄猿的中立派，以及以鹤为首的智囊派。
这些错综复杂的派系又分前线与后勤、本部与支部、乐园与新世界。
正因如此，麦当才没有选择加入海军，因为里面的弯弯绕绕真的太复杂了，掣肘太多。
所以他要做一个恶人，一个震慑所有的大恶人。
砰砰——
咻咻——
远处的军舰看着向岛屿靠近的箴言号，古米尔果断开炮，这也是他守在这里的意义。
麦当向前走去，海风吹拂，大衣猎猎作响，拔出挂在腰间的黑刀轻轻一挥。
锵——
刺耳的拔刀声响起。
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大斩击涤荡而出，直接将炮弹统统泯灭在空中。
“这是一次警告！”麦当对着远处的军舰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