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座山头,一座金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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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通典》共分为四篇。
分别是造化篇、造灵篇、造元篇和道法篇。
这本书册，苏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它。
书中内容博大精深，术法、炼器、结界以及域法等等各式神通都有。
但却也不显得杂糅，反而很有条理。
粗看之下，《道一通典》讲的是术法神通。
似乎它要把所有的术法神通，都要描述讲解出来。
但细细品味之下，苏辰觉得，它更像是在讲解术法神通的原理。
阅读它的时候，比起去获知某一种术法神通的释放方法，从书中获知术法神通的原理是什么，反而更加重要。
苏辰手不释卷，一口气通读一遍后，不禁啧啧称奇。
这书，还真对得起它的书名。
它就像是要‘大道通一’般，让阅读学习它的人，不再拘泥于术法神通的表面层次，而是专注于根本。
“不过，奇怪的是，这不是全七册的第一册吗？我怎么感觉该讲的内容已经讲完了？剩下六册又会讲些什么？”
苏辰疑惑，觉得这第一册似乎便已经将内容讲的差不多了。
他打开小册，确认危险度仅有5级后，毫不犹豫的点下‘提升’。
脑海中似有一道白瀑从天而降，然后淹没了整片识海。
曲径通幽。
豁然开朗。
等苏辰突然‘醒悟’过来时，一抬头，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黑。而他在点下‘提升’时，明明还是大白天。
掌握百分百程度的第一册《道一通典》后，对于术法神通的认知，苏辰仿佛从一开始的小边界扩展到更大的边界，边界里的范围区域越大，边界外的周长也就越大。
边界内是苏辰所知，边界外则是苏辰所未知。
懂得的越多，接触到的未知也越多。
“别说七册了，感觉再来一百册，都不一定能解释完我的疑惑。”苏辰想法改变了，一点都不觉得总共七册有什么问题。
“如果把以前学到的元气运用方式比作为‘术’的话，《道一通典》中的讲解，更像是‘法’。术是法的基础，但想要掌握到真正的精髓，唯有以术近法，将来才能以法入道。”苏辰细细思索，将新的所学，进行归纳梳理。
这一次习得的东西，不比以往任何一次。
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和感悟。
苏辰收获良多。
在功法阁里又多待了几个时辰后，苏辰翻开准备多时的地理周志，细细阅览。
上面有着精确的地理度量尺，通过数据，苏辰发现他的判断没有错，仅仅一个怀安城与怀安外城的面积，都能比上地球的一个行省。
“鎏金国的国土面积算下来，能够赶上地球的一个洲了。启明大陆数十个国家，零零总总加起来……”
苏辰有些吃惊，如果启明大陆真的是一颗星球的话，那可比地球体积大上许多倍。
遐思了会儿，苏辰把思绪转到归焱宗的周边附近。
大大小小的妖山，有近十座。这还仅仅是归焱宗附近的。
算上整个怀安外城，地理周志上统计的大致结果，是四十多到六十多座妖山。
这些妖山坐落在怀安外城，除非利益或者生死冲突，不然不会有任何门派会想要去彻底剿灭它们的。
因为就算去彻底剿灭它们，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总会有新的妖群出现，重新占领山头，给周边地区带来威胁。
而且，对于宗门来说，不去剿灭它们的最大现实意义所在，是因为这完全没有丝毫好处，还会白白搭上宗门里弟子的性命。
耗费的丹药法宝，也将白白损失。
而且，站在阴暗的角度上来说，妖群的存在，还促使了普通百姓缴纳例钱。
要是所处的地理环境，根本就没有妖群的存在，又有谁会愿意给附近的宗门缴纳例钱呢。
在宗门将相应的乡镇划入庇护区之后，又会对妖群形成一定的遏制。
宗门虽然不会白出力去剿灭它们，但一旦它们敢大举侵入那些受到庇护的乡镇，宗门也是会对它们进行打击和镇杀。不一定赶尽杀绝，但至少会让它们损失惨重，短时间内不能够再对附近的乡镇产生威胁，只有这样，才能让庇护下的乡镇继续上缴每月的例钱。
所以，长久以来能够存留下来的妖山，也都有了不成文的一套规矩。它们若非逼不得已，不会主动去劫掠乡镇，但是路过的人族或者别的什么妖族生物，却是会不幸成为它们的口粮或者财产。
“这么多的年月里，妖怪、修行人、普通人，竟然共存了下来，达成了诡异的平衡。”苏辰皱了皱眉，“虽然算不上和平，但却没有哪一方被完全消灭，也是够神奇的。”
不过，这对于需要雪雨钱的苏辰来说，却是仿佛看到了金库。
一座山头，一座金库。
地理周志上，对于这些妖山，不仅仅是地理标记就完事了，还有更多详细的数据评估。
比如整体上的实力判断、妖群的大体数量、达到煞气境的大妖有多少……
当然，最让苏辰关心的，是‘威胁度’。
归焱宗将妖众的威胁度事件分为了五类。
第一类是普通的劫掠路过人马车辆事件，第二类是主动出山劫掠附近的人类聚集地，第三类是达到了屠村的程度，第四类是屠镇，第五类则是向修行宗门发起过进攻或者挑衅事件。
至于敢向大城发起进攻事件的妖族，都被承天卫给灭门了。
苏辰还在一堆书里发现了红妖榜相关的书籍，里面除了详细的红妖榜名单，还有历年来的变动和典故。
“灵息十六注……”苏辰看着榜单的第一位，倒吸口气，心头微震。
榜单第一的妖族，竟然是一只孔雀，自号孔雀王，修为已经达到了灵息境十六注，这让苏辰咋舌。
他又翻到了后面部分，发现赤峰山的黄鼠狼一族，也在其中。
不过赤峰山妖圣的实力似乎偏弱了，在一堆至少灵息六注的垫底妖圣中，他仅仅只有灵息四注。
然而，能被判定进入红妖榜，靠的不仅仅是妖首的实力，还有妖众整体的实力。
赤峰山黄鼠狼一脉的整体实力评价极高，只是煞气境后期巅峰的，就有七十二位，被称作七十二天卫。这是很少见的，没有多少妖族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
苏辰仔细对照一番，确认归焱宗附近妖山里，没有红妖榜的妖族。
不过这也很显而易见，毕竟这些妖山中的妖头，就没有超过灵息二注的。
苏辰检视了一圈，终于锁定了第一个目标，盘丝山。
盘踞在那里的是一群蜘蛛妖众，在威胁度评定里面，已经发生过至少两起的三类事件，有一只灵息一注的妖头，但整体实力偏高，因为产卵快，妖多势众。
“很好，我的第一座金库，就拿你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