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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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驾着马，浩浩荡荡沿着山路前行。
苏辰在马背上，还在思索着穆兴龙临行前告知自己的相关事宜。
他隐隐间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青玉纳气诀，玉龙吐息术，大玉天龙诀，这三者关联密切，如同一种传承一般。”苏辰默默思索着，“难道说，我现在身上这本《玉龙吐息术》还能被金色符文再次强化……或者说逆推传承？得到的便会是大玉天龙诀？”
苏辰越想越有可能，恨不得当即试验一番，不过他现在，一来谷仓的进度还是，还没有一道金色符文，二来则身处一帮弟子中，就算有金色小球，那强化时的独特异象，肯定会吸引到众人目光，不能当众尝试。
至于穆兴龙提到的天外石碑这种说法，也让苏辰忍不住遐想，莫非启明大陆也和地球一样，是在一颗星球之上？倘若如此，那为何这里的人只称启明大陆，而不是启明星球呢？难道所谓的神宫中，最接近大道的那批人，都没能飞出天外，看一眼天之外是否为宇宙？
“总不会是因为没有氧气，连修行人都不能在宇宙存活？”苏辰突然想起前世在地球看过的一本烂尾小说，小说的最后，便是主角终于飞升天外，结果那里是宇宙，所以便因为没有氧气，一命呜呼，全书完。
……
渐渐的，众人到了一片密林，基本上所有新晋弟子们，对于驾驭马匹，已经驾轻就熟了。
骑行在最强方的申屠，忽然放慢了速度，说道：“你们有谁清楚什么是妖吗？”
众多弟子都愣了愣，有些人反应过来，这是要告知他们此次下山历练任务详情了。
“想必在很多人心中，妖嘛，不就是吃人的怪物吗？非人非兽，残酷冷血。”申屠牵着缰绳，缓缓说道：“但除此之外呢？你们还了解多少？”
“妖和人一样，都是要修炼的，大多数的妖，都是由动物修炼而成。人是天地万物灵长，生下来便是人，但妖却不同，它们一开始是有灵智的动物，要借助纳气诀之类的法门修行，才能经历第一个阶段‘开窍’，化成人形。”
“开窍之后，许多妖类便能和人一样，有四肢百窍，百窍一开，方才能够进入下一阶段，我们称之为‘煞气’，而妖族中，则称此阶段为‘聚气’。”
“我们人进入凝气境的时候，借助的是天地中的灵气灌体，帮助我们修炼，而妖，却是吸纳天地中的各种阴暗之气，如瘴气、煞气、阴气等等，所以一直以来有种说法，便是说妖类由于吸纳各种阴暗之气，所以修炼到头来，会让其心性残忍嗜血。”
“不同的国家对待妖类亦有不同的政策，诸如南淮等一些小国，因为国土面积小，所以直接将妖类拒之于国门之外，但像我们鎏金等大国，却不是那么能轻易做到，各类大妖小妖，潜藏在深山老林中，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清理出来的。所以，有的大国，施行与妖类和平共处，允许妖类进入城镇但不得伤人，
而我们鎏金国，却是允许妖类在国土上生存，但禁止进入城镇。”
申屠此时顿了顿，说道：“但毕竟国力有限，纵使鎏金国的承天卫有数十万人，却也并不能保障每一处城镇的安全，而且，承天卫的保护重心，一直集中在各类大城中，至于一些边缘小镇、乡村，则完全顾忌不上。”
“因此，许多宗门应运而生，各立山头，成立门派，来保护这些被朝廷遗忘的小乡小镇。”
“不过，我们也不是免费劳动力，凡是宗门所罩辖的乡镇，都需要每月，按人头数给我们上供例钱，这一部分收入，亦是我们归焱宗占了大头的一部分收入。”
许多弟子听完申屠这一番话，神色各异，有的弟子虽然身处外门，可也四处打听着各种事迹，对于这些，亦有一些了解，而有的弟子虽然不太了解，但毕竟小时候未进入外门之前，在山下生活过，虽然年龄幼小，记不太清，但却也是有一些印象。
所有人中，最惊讶的，是苏辰。
他既是穿越而来的地球人，对这个世界陌生不了解不说，就算是之前的土着‘苏辰’，那也是仅在婴幼儿时期，便被带上山门的幸存儿。
对于山下种种，知之甚少。
“身为这个世界的普通人，生活也太过艰苦了。”苏辰喃喃自语，感叹着，唯有变强，才是身处启明的真正出路。
“你们这一届不行啊……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申屠回头望了一眼正在议论的众人，说道：“……怎么连这些常识都不了解。”
“行吧，我再给你们补补课。”
申屠继续告诉众人，这宗门收取乡镇贡钱一事，其实是被朝廷所默许的。
就拿归焱宗所处的地区局势而言，归焱宗靠近怀安城，除了怀安城以外，周边凡是临近怀安城的乡镇地区，统称为怀安外城！
“在怀安外城，我们归焱宗是第二大宗门。”申屠说道。
归焱宗下辖地区有，十镇八乡，距离怀安外城的第一大宗门上青宗，仅仅只差了一点点。
每月从管辖护卫的地区所收的例钱，达到数百万。
“这一次，东边有两处镇子有点古怪，已经长达一月多未上交例钱了。”
申屠告诉众人，这一次他们的试炼任务，便是一同前往这两地，探查一下当地发生了什么状况，然后回到宗门复命。
“放心，通常也没什么大的缘由，无非可能是那里的人想试着赖掉一个月的例钱，等我们人一到，那些人要么立马服软，要么就可能是邻近的宗门来抢地盘了，逼迫了他们。”申屠说道。
他告诉弟子们，倘若真的有什么危险状况，那也是可以立即返回的。
他们的任务只是去查明情况，并没有要求要彻底解决这件事。
……
天色渐渐变暗，距离要到达的目的地，根据申屠估算，大概还要好几天。
众人行到天黑，赶到了一处归焱宗罩辖下的村庄。
很快，申屠找到村长，让其安排住宿，不久后村子里便腾出好几间大空房，摆上地铺。
出门在外，众人也没什么讲究，立刻分好床铺，准备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