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如菲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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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新回到屋中,平复了一下方才的心情,打开窗户,看了眼依然在院中站立的明月。此时明月沉默的站在夏天尸体的旁边,低垂了头,小声的抽泣着,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的哭声打扰了宛新。
她没想到一直直爽乐观的夏天怎会做出背叛宛新的事。
宛新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放下窗户,不再理会院中的情况,打开手中纸张,仔细的端详起来。
沈如菲婚礼,沈家这边请的不过是一些生意场上的伙伴,因时间急促,所请的客人数目并不繁多。看完沈家的客人名单,宛新开始端详严家的客人,只见曹继安的名字映入宛新的眼帘。
宛新缓缓的合上了写满客人名字的纸张,脸上露出果不其然的笑容,前世,她便记得曹继安同严府有生意上的往来,严府一直想通过曹继安巴结上曹贵妃,未曾想一直没有得逞,眼下这个严家嫡长子大婚的日子,怎会不叫曹继安前来吃酒。
只是那严谨非并不知道曹继安与沈如菲的过往,看来大婚现场是比有一场好戏要看,既然有戏,宛新怎会只安生看戏,给这出戏增加一些跌宕起伏的情节是必须的。
宛新本来没有像这么快就出手对付沈如菲,可一来是玉珏一事,令她对自己的事情一定要刻不容缓的进行,二来,一个这么好的机会送到眼前怎能白白错失掉?
宛新再次打开客人的名单,继续往下看去,柳凡辰的名字映入她的眼帘,沈宛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柳凡辰与严家可以说互不相识,严谨非居然这么快就能与当朝状元郎搭上关系,宛新心中冷笑,想到自己前世的夫君,她怎会不明白严谨非心思有多么深沉?
可如果他想打柳凡辰的主意,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柳凡辰的心思要比严谨非更加的阴沉几倍。看到柳凡辰的名字,宛新不禁想起白天被他平白丢下马车的事情,瞬间心中怒火燃起,柳凡辰那张帅的惨剧人寰的脸也浮现在宛新的面前。宛新赶紧甩了甩头,想把眼前的景象甩开。自己一个堂堂的沈府嫡女,居然被人从马车上赶了下去,宛新越想越气,便丢了手中的名录,不再翻看。
宛新让明月出去找了孟掌柜帮忙处理夏天的尸体,孟掌柜没想到宛新找他的一件事居然是处理自己丫鬟的尸体,江湖老练的他并没有多问,只是把尸体偷偷运走,处理掉。
沈府并没有人发现夏天的不在,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沈如菲的婚礼,转眼便来到了婚礼当天。
一大早,严谨非便骑着高头大马,前来沈府迎亲,今日的严谨非身穿一身酱红色的金丝绣锦袍,上面用暗花绣着山河图,细看山河便是北梁的名鼎山,镶边的金色滚边腰封系在腰上,衬的整个人丝毫没有一点江湖之气,反而文气天成。众人见到严谨非已经哗然,没想到严家的嫡子还有这么文雅的一面,真可谓严家嫡子文武双全。沈如菲今日的喜服也是雍容华贵,金妆柳红金丝双层广绫袖衫,袖口满修鸳鸯石榴,意为百年好合多子多孙之美好寓意,胸前有一颗金镶红宝石扣住,宝石足足有一颗核桃那么大,尽显奢华。外罩一件正红双雀落霞披肩,开屏的公孔雀和母孔雀,含情脉脉的彼此互看,好似好活了一般神态。暗红缎彩绣百花的腰封垂下,胭红留仙裙裙摆绣为百福临门,裙摆长垂地足有三尺,裙摆边缘镶满白珠,行走时簌簌有声,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穿于叫上,羞答答的在屋中盖着头盖等着严谨非到来。经过父母拜别等礼数,严谨非骑上大马,沈如菲羞答答的坐在轿子中,浩浩荡荡的一路人马缓缓地往严家走去。
无论严府还是沈府,都是在京城,甚至在北梁赫赫有名的人家。出来看热闹的百姓也数不胜数,大家一边看热闹一边窃窃私语,没想到严沈两家的结亲居然如此之快,完全不像大宅大府的行事作风。
几乎没有什么准备的动静,今天便是沈家嫁女,而严家没有出嫁妆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各种流言蜚语在坊间四起,有的说严家因为经营不善所有才没有出嫁妆,有的说严家依靠江湖力量逼迫沈家嫁女,甚至有的说严家要挟了沈家的生意。种种言论的声音都是偏向于沈家的,至于怎么会流传出这种谣言,宛新笑而不语。
无论是沈老爷和柳氏最终都不愿意做亏本生意,便从言论上狠狠地打击了严家,严老爷甚为愤怒,但是怎么也调查不出谣言的出处,只得作罢,咬着牙吃了这个哑巴亏。
如菲和严谨非的婚礼在严府举行,可谓是声势浩大,气势辉煌。无论从装潢、摆设、甚至小道盘碗,均能看出严家家底丰厚,所以严家经营不善的谣言可以说不攻自破。北梁的民风可谓是开放平等,在婚礼之上,不仅仅严家的宾客可以出席,沈家的宾客也全部都由严家招待。所有出席的来宾,均可自由的举杯畅饮。
沈宛新和沈府众人安静的坐在席上,暗自观察着在场的宾客。这时门外的喜娘高呼道,“新娘子到。”
一身喜服的沈如菲被人搀扶进严家的大门,跨火盆等仪式在众人的欢呼中进行完毕。新郎和新娘子走进前厅,准备行礼。
这时,在人群中的沈宛新眸中闪现一道精光,她仔细的观察着站在最前面的新人。只听喜娘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新人随着喜娘的口令,对天地行礼,对父母行礼。就当喜娘喊出,夫妻对拜之时,众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对新人身上。
只见俩人刚刚要弯腰下去之时,沈如菲突然捂住了嘴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在场的喜娘被这个突然的变化吓得目瞪口呆,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婚礼,在行礼时吐出来的新娘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零零散散的议论声出现在宾客中,就连严老爷和严夫人也是略有不快的看着弯腰的沈如菲。本来坊间的谣言已经令他们不快,本来这个聘礼也不是他们不给,是沈家主动不要的。现在反而变成严家不愿给沈家聘礼的局势,闯荡了一辈子江湖的严老爷,可以说头一次忍气吞声。
严谨非此时面部表情虽还平静,但微簇的眉毛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不快。为了令环节可以持续进行的他,体贴的走到如菲身边,缓缓地拍着如菲的后背问道,“你这是身子不舒服?可否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沈如菲摇着头,心里甚为奇怪,她最近已经没有了什么害喜的症状,方才怎么会忍不住的呕吐呢?想到这里,一股抑制不住的作呕之感从胃中涌起,沈如菲无法克制的哇的一声吐出了出来。
这下子可真的热闹了,新娘子连续两次在拜堂仪式上吐了出来,用不了明天,这件事情便会传遍京城。严谨非此时已经没有办法在保持之前的风度,也是心中有点着急,生怕沈如菲身体出现了什么样的情况。在如菲蹲下身子的时候,头上的红头盖一不留神便飘了下来,新娘子的样子便暴露在众人面前。
婚礼未成,新娘便让大家看了个便,无论是谁心中都不会愉快的,何况本身就气量不大的严谨非。一向要面子的他,没想到这个新娘还没有过门,便让他接二连三的成为大家眼中的笑话。但为了不落众人的口舌,他依然忍着怒气,安抚着沈如菲,“看来你的身子真的不太舒服,我马上就叫大夫过来。”
沈如菲还来不及阻止,严谨非就让身边的下人赶快去找大夫过来。听到大夫就要到来的沈如菲脸色瞬间煞白,连声说道,“没有关系,可能自己昨晚吃的东西不太干净,不用麻烦了。”一边说着,沈如菲对自己身体出现的奇怪现象也颇为不解,她最近入口的东西都十分的小心,自己昨日不过吃了几口羊肉,见丫鬟口中的栗子又大又香甜,便让丫鬟去寻了些来吃。怎么会忍不住的吐出了来?
此时的沈宛新静静的在人群中观察着沈如菲,昨日晚饭中含羊肉,她便令明月给如菲身边丫鬟送了一包栗子。她知道如菲一向馋嘴,见到许久没有吃过的东西便想着尝一尝。果不其然,见到糖炒栗子的如菲真的吃了数颗,就连今天早上出门前还往嘴里塞了一把栗子。殊不知羊肉和栗子两者不易消化,甚至同吃的时候会引起呕吐。
但没想到如菲竟然在行礼的关键时候吐,这点完全是出乎沈宛新的意料。
见到如菲面庞的宾客,无不赞美起如菲的美貌,其中只有一个人,眯起了眼睛,投到如菲身上的目光除了危险,还有一丝的贪恋。尤其如菲一直低着头跟严谨非讲话,她今日穿的喜服是当下北梁最为流行的款式,白净的颈部曲线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皮下。
严谨非多少有些感到来自宾客中垂涎欲滴的眼神,心中的恼火更胜了一分。低头一看沈如菲白嫩的脖子,瞬间明白了众人眼光的含义。
他立刻把沈如菲拉近了内室,对外面的众人,匆匆的说了句抱歉,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严老爷不愧是见多市面的老江湖,连忙把宾客们邀请至院中,入座,令下人端菜、上酒,并且还配了演奏的乐队令众人观赏。几乎所有人此时已经被眼前的美食、美酒吸引住,便都不再管方才新娘子的窘态。
而只有一个人,没有入座饮酒,而是悄悄地起身来到了严家的后宅之处。这个人虽然行事已经很隐蔽,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沈宛新的眼底。
“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一个冷冷的男声出现在沈宛新的耳边,她不用扭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沈宛新没好气的说道,“柳公子居然也有闲心前来喝喜酒,看来真的很闲。”
柳凡辰听到沈宛新话中的嘲讽,便知道她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那日,我后来有回去寻你。”
说话这话,柳凡辰瞬间有些后悔,沈宛新也甚为大惊,她没想到柳凡辰居然会去找她。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她被这个人赶下马车的事实。
“那我还要感谢柳公子的大恩大德了。”宛新依旧凉凉的说道,自己那日走路走的到现在脚底还在痛,说什么她这次也不会那么轻易饶过柳凡辰的。
“曹继安已经去里面了,你不去看看热闹?”柳凡辰没有理会宛新的怒气,用下巴指着曹继安消失的方向,问道。
她自己是想前去看一看,可总有些不方便,自己并不会任何武功,如果让严家的人发现,反而会给自己惹麻烦,语调中有些不耐烦的说,“你陪我去?”
“有何不可?”说完柳凡辰便迈开了步子,往严家的内宅走去。沈宛新看着柳凡辰前去的方向,可以说是目瞪口呆,她可不相信柳凡辰是一个喜欢八卦之人,难不成是为了自己,为了昨日之事的弥补?不管怎么样,有柳凡辰陪同前往怎么也不是一件坏事。沈宛新没有一点犹豫,提起裙子快速跟上了柳凡辰。
不知为何柳凡辰对严府的道路也十分熟悉,熟悉到沈宛新甚至以为柳凡辰一直居住在这里。三绕五绕俩人已经来到严家的内宅之处,柳凡辰扭身对她嘘了一声,蹑手蹑脚的带她来到一间屋子的窗户旁。
只听里面有个声音传出来,“沈小姐,好久不见,可已经忘了我?”
有一个含有怒气的女声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谨非,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他。”
“曾几何时沈小姐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如今找到了如意郎君便说不认识我,真叫我好生伤心。”一个故作伤感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个声音的伤感复浮夸到令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任何的伤感没有感受到,反而言语中的调戏展现的淋漓尽致。
柳凡辰知道沈宛新对里面的事情很好奇,低头深思一下,突然搂住了沈宛新的细腰,略一提气,俩人来到房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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