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买家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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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我帮你找好了，而其他的事情就要你自己去做，我就帮不了你了。”谢柳氏气若游丝的对柳氏讲。
柳氏喜出望外道，“这点你放心，我又不是没生过孩子。至于问诊大夫，只要银子给够了，不成问题。”
“好了，我也累了，你没事就回去吧。”谢柳氏脸色苍白的躺了下去，她表面看起来身体略有起色，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她面朝里，眼中慢慢的湿润了，听到柳氏说过自己以前生过孩子她想到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孕育一个孩子。她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在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做错了很多，但再也来不及了。
冰儿办事也是很利落，没出半月，赵大娘就来到沈府，柳氏马上把赵大娘拉到院子里面详谈，这赵大娘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如今穷人连饭都吃不少，经常有人把刚生的孩子送来换个好价钱，一来二去，就会有那种刚刚怀有身孕就跟赵大娘报备，而深宅之内经常有妇人生不出孩子。赵大娘便从中牵线，挣个中间费。
“夫人，这孕妇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到时候产妇临盆之际，会来沈家直接生产。”赵大娘长的一副和气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个慈眉善目的妇人，居然做的是倒卖孩子的生意。
“你可保证这产妇产下的是男婴？”柳氏怀疑的问道，她可不想到时生出个闺女，那岂不是白忙一场。
赵大娘听到柳氏的疑虑，并没有任何不高兴，“夫人，这个你放心，我别的本事没有，看产妇男女是从来没走眼过。”
“那就好，这产妇可是十个月之后生？”柳氏看赵大娘自信的样子，心中的不安也少了些。
“夫人你这话说的，哪里是十月，是九月之后。十月之后，产妇现在都不知自己怀了没有。”赵大娘捂着嘴乐了起来。
柳氏见自己出糗，面露不悦之色，“那产妇的孩子，一旦生了下来，便于他们再无关系，我可不想见到日后来我们府上讨要孩子的。”
赵大娘看到自己的金主不开心，马上开始哄她，“这是当然，跟我打交道的产妇都是有信誉的，我做这个门生也有十余年了，从未有这种情况出现。这大宅的规矩我懂。”
柳氏听到心跳不已，没想到这种事自己不是第一个做的，在十年前就有人借腹生子。“这银子怎么算？”
赵大娘听到柳氏主动提及了银子，当下笑的乐开花，“定金500两，事成之后再付1000两。”
“什么？这么贵？”柳氏惊呼道。
“夫人，不贵了，1500两，而以后这沈家都是小少爷的……”说完赵大娘双手搓了搓，露出谄媚的笑。她怎么会不明白深宅夫人借腹生子的目的？之所以事后1000两不怕对方不给，也是知道他们不敢不给。做这种勾当的陈大娘也不是没有两把刷子，要不自己的老命早丧在内宅妇人手里。
柳氏银牙紧锁，看了看赵大娘，又摸了摸自己跌肚子，“好，我同意。不过事先说明，此事沈家除了我，其他人均不晓得此事，就连我的女儿也不例外。”
赵大娘嘿嘿一笑，露出又黄又黑的牙齿，“夫人，这您尽管放心，如果我的信誉不好，谢柳氏也不会把我介绍给你，你说是不是？”
柳氏仔细一想也对，自己的姐姐做事一向稳妥，她介绍的人一定八九不离十，“你等下我去给你拿银子。”说完柳氏扭身回了屋子，拿出自己的嫁妆盒子，这种事情花钱她自然不敢动沈府的钱，只得掏出自己的嫁妆底。
“这里是500两。”柳氏把银票递给赵大娘，见钱眼开的赵大娘见到银票宛如见到亲生父母，当下眼睛已经笑成一道月牙。“以后你再来沈府的时候，就说是为我挑选沈府的家丁。”
“哎，哎。没问题，您说什么是什么，就说我是您姑奶奶的干闺女我也同意。”赵大娘把有钱就是娘的道理奉行的炉火纯青，一脸谄媚的看着柳氏。“那我就不多留，这就回去了，等仨月后，我再来。”说完一边躬身，一边倒着走出了房门，刚跨出门槛一脚，赵大娘想起了什么，“对了，夫人，你可知道这有孕的状态。”
柳氏啐了赵大娘一下，“我又不是没生过孩子，怎会不知道！”
“知道便好，便好，看我这多嘴，应该掌嘴掌嘴。”说完真的煞有其事的样子，给了自己俩嘴巴。
送走了赵大娘后，柳氏的心平静了不少，最棘手的一项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她自己的表演了。而这个事，仅靠她自己是不够的，这时她想起因为宛新而不得不甩弃的画眉，如果画眉在就好了，就是沈宛新那个小贱人。想到此处，柳氏攥紧拳头，狠狠的砸向桌子。
哐啷一声，桌子上的茶杯应声落地，听到声响的丫鬟连忙冲了进来，见柳氏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马上低下头，走向前收拾起散落一地的茶杯碎片。
柳氏看着蹲在地上的丫鬟，媚眼一转，“你起来，抬头让我看看。”
默默捡拾碎片的丫头抬起头，一张寡然无色的小脸映入柳氏的眼帘，“你来沈府多久了？”
丫鬟胆怯的回答道，“奴婢在沈府已经五年了。”
“哦？你在我身边伺候多久？”柳氏继续问道。
“在夫人身边已经差不多三年了。”丫鬟的声音很小，这是她第一次跟夫人对话，她心中惶恐不安。
“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柳氏把嗓音放低，柔声问道。
丫鬟战兢兢的看着柳氏，“奴婢叫小花，奴婢以往都是在外面做一些浇花扫院的工作，今日不过是听到响声，怕夫人出了什么岔子，才冲了进来。还望夫人不要怪罪。”
柳氏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种话少，没有存在感的，并且有眼力见的人正是她所需要的，如今画眉已经不在，她势必要培养新的心腹，“傻孩子，快起来，你担心我，我怎么会怪你，你不要在外面了，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伺候。”
小花震惊的看着柳氏，“夫人，你说的是真的么？”
柳氏伸手拉起了小花，“当然是真的，以后你就不要叫小花了，这个名字土了吧唧的。以后你叫做花音，你可愿意？”
小花听闻马上跪了下去，“谢谢夫人赐名，以后小花，不花音单凭夫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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