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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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菲瞪大眼睛怒视宛新，“你说什么？谁是凶手。”
宛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柳氏面前，直勾勾的盯着柳氏的眼睛，看得柳氏想错开眼珠，又怕自己不敢直视宛新显得心绪。她暗吸一口气后，提高声音质问，“宛新，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很清楚了，凶手就是你——画眉。”此时画眉正站在柳氏的正后方，柳氏听到宛新说的凶手是画眉，被众人不可见的幅度松了一口气，而这微小的举动并没有逃过宛新的眼睛。
“宛新，你说什么？画眉是凶手？你可确定？”柳氏侧过身子，让宛新直面画眉。
“是的，我确定就是她！”宛新抬起胳膊直指画眉。
画眉听到宛新说自己是凶手，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不停的跟柳氏求饶，“夫人明鉴，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冤枉，奴婢没有放火，更没有要害嫡小姐。”说完不停地磕着响头。她怎会不知自己的鞋底也沾满硫磺粉，只是她没想到的宛新居然指认了她，没有提柳氏半个字。
沈老爷大惊，没想到一个丫鬟胆敢谋害嫡小姐，他铁青着脸怒视柳氏，“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丫鬟要造反不成？”
画眉看到沈老爷发怒，吓得浑身哆嗦，声泪俱下的求饶，“老爷，奴婢冤枉，冤枉。”
四姨太姜氏笑了一声，“老爷，你且把事情细细问清楚，我就不信一个奴婢没有旁人的命令就胆敢谋害主子。”
柳氏听到姜氏的言语，立马明白姜氏这是要把祸水引到她身上，这画眉是她的丫鬟，能直视画眉的还能有谁？她用眼角恶狠狠的瞪了姜氏一眼，随即也跪了下去，“妾身从没有让画眉去放火，妾身的任务就是照顾整个沈府，怎会做此丧尽天良大逆不道的事？老爷你相信我。”说到此处，柳氏的眼中含泪，可怜巴巴的看着沈老爷。
沈如菲见自己的娘亲跪了下去，顺势也跪下去求饶，“爹，我娘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定是那画眉自己的主张。”
沈宛新在一旁看着柳氏做戏，柳氏平生最信赖的丫鬟便是画眉，有不少阴险招数都是出自画眉之手，如今把画眉除去也是伤了柳氏的半只臂膀。而且她昨日并没有受到任何外伤，就算她现在把柳氏踢了出来，沈老爷也就是责罚柳氏一段时日而已，并不会彻底伤及根脉。况且，后日一早，她还要柳氏随她入宫，宫里还有一出好戏等着唱。
“爹，我相信这并不是嫡母的指使，自打我回府后，嫡母待我视如己出。还为了让我和大哥、父亲能多相处几日，让如菲嫁入严府。嫡母待我这么好，怎会突然指使丫鬟伤我性命？”宛新说完，伸手把跪在地的柳氏扶起。在她与柳氏对视的一瞬间，嘴角露出了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柳氏立马明白，沈宛新知道昨日她也在院门外，不指出她完全是故意为之。
宛新扶起柳氏后，走到瑟瑟发抖的画眉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你说不是你放的火？”
画眉点头如捣蒜般，“大小姐明见，奴婢没有做。”
宛新起身，用自己的手帕在画眉的鞋底擦了擦，只见白如皓雪的手帕上除了黑兮兮的土，还有一点黄色，宛新把手帕放在画眉面前，“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说的？”
画眉哭着道，“大小姐，真不是我，是昨日我与夫人一起到你院外……”
宛新恶狠狠的给了画眉一个嘴巴，画眉被打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事到如今，你还敢陷害嫡母？嫡母，我出手帮你管教下人，你不会怪罪我吧。”
柳氏如今自身难保，哪里还管的上其他，攥着帕子说道，“就是平时我带他们太好，你身为主子管教下人，嫡母怎会怪你。”
“画眉，让我来说一说，你为何想致我于死地，我要不说，想必你也不会说的。”宛新居高临下的站在画眉面前，画眉抬眼仰视，发觉嫡小姐是那么的高大威严，没有了往日的和蔼，“你护主心切，这点我懂。只不过白日嫡母教育了我几句，未曾想，礼部尚书的女儿来府，便打断了嫡母对我的惩戒。你一心想替嫡母惩戒我，是不是？”
画眉被宛新的胡扯吓得愣住了，她还没回过神回答，又听到宛新接着说，“如今这严家的姻缘，由如菲嫁入，你生怕我对此事心存不满，会坏了如菲的婚事。不如将我除掉，以除后患。我说的对不对？还有另外一点，这双生子的传闻，你怕我的存在对嫡母、如菲不利，所以更要除掉我！”
“我没有，我没有。”画眉除了否认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而柳氏听到宛新所说心中一惊，这些完全是她心中所想，没想到宛新居然全部洞悉。她鲜红的指甲暗暗的攥紧了衣服两侧的布料，生怕宛新下一句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
姜氏打了一个哈欠，幽幽的说道，“看来不用点手段，我看着贱婢是不会说的。”她本以为今日是宛新和柳氏对决的一场好戏，她好坐收渔人之利，没想到宛新居然咬着一个画眉不放。真是糟蹋了她给宛新的那两件新衣裳。
沈老爷被姜氏提醒，也决定用刑，张口让粗使婆子把画眉拖下去，柳氏见此大惊，如果画眉被施以暴行，保不齐画眉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虽然她对画眉十分不舍，如今这局面只有弃车保帅。
柳氏在粗使婆子冲起来的一刹那，快步冲到画眉面前，左右开弓十几个大嘴巴抽了下去，画眉顿时满脸开花，脸肿的像个猪头。这柳氏抽人下了暗手，自己长长的指甲抓了画眉满脸花。画眉被抽的眼冒金星，柳氏揪着画眉的头发，“你这个贱蹄子，我平时带你不薄，你怎能去谋害宛新，还连带栽赃我？”说完又一个大嘴巴，画眉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柳氏见画眉真的晕了过去，才松了一口气，来到沈老爷面前，“老爷，妾身教导无方，这人是我的，能否让我带走，我会给宛新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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