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三个生灵、两个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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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两个夯货听得懂我的话！”
“你们如果再这么搞下去……
“我就离开此界！”
“你们两个慢慢玩吧……”
“不到圣尊境。”
“我不会再来此界！”
项碣来回瞬移，终于把话给说完了。
七色长毛巨猿倒是没再拍向项碣，但那臃肿的飞虫却一刻也没歇！
“就这些？”七色长毛巨猿的声音很低沉，它像是故意在压低音量一样。
“你没看到这个夯货还在追我么？”项碣没好气的又连续瞬移了几次。
“万镜互映天蝴妖！停！”七色长毛巨猿吼了一声，那只臃肿的飞虫果然退到了一边。
这一幕，看的项碣一愣一愣的！
“愣着干啥？！说！”七色长毛巨猿一脸的不耐烦，似乎是不想浪费一点时间。
项碣赶忙敲了敲脑壳，摊手无奈道：“我本来是想帮你们调停的，可看你们现在这模样，好像完全用不着我来操这份闲心。
我看……我还是离开吧！反正本来就是来这里配合演戏的。在不在这里……并不重要！”
“这停可以调一调……”七色长毛巨猿再次开口。
这下，项碣脸上的疑色更重，只能试探道：“要不你们各自阐述一下双方的矛盾？总得给我点消息吧？而且……我严重怀疑，我至少跟你们其中的一个有渊源！”
“渊源？你先说说……”七色长毛巨猿竟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不过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难看。
就这巨猿那凑在一起的五官，估计怎么笑都不会好看。
“在下乃是万镜门新任掌门！不知道与你们有没有关系？”项碣大大方方的望着七色长毛巨猿。
从他那满是自信的神色看来，他应该或多或少猜出了些什么。不过，出乎他的意料，七色长毛巨猿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也不全对，毕竟长毛巨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万镜门？你从哪得知的万镜门？你又是如何成为新任掌门的？谁给你加封的？还是你自己加封的？”
项碣听出来了，七色长毛巨猿的语气不是很对，这是一种即将爆发前的语气。但他已经不在乎了，沉声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一个是万镜门的掌门。另外一个……则是竞灭天互映宝镜破碎之后放出来的妖魔！当然，这是一个事故！然后就变成了故事。只不过，因为这个事故，万镜门几乎全灭！
不知此事……万镜门的老掌门需要付多大的责任？还有……我这万镜门的新掌门，是诸位万镜门的弟子推举来的。堂堂正正！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如果……你们中有哪个是万镜门的门人，你们就不应该对我动手！”
“你？”七色长毛巨猿露出迟疑之色。但它并未多言，它只是上下打量着项碣。
项碣也并未再说话，他似乎是抱着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态。
一会后，七色长毛巨猿才问道：“你见过万镜门的弟子？”
“见过六个！蒋师兄他们。不过……他们都自裁了！唉！”项碣说到此处，终于是露出了落寞之色。
看的出来，他是真的觉得惋惜。
“看来你的确没有欺骗本座！”七色长毛巨猿说着，身上的气势便开始提升。
只看到，它身上原本软绵绵的长毛此刻竟然开始变硬。也许，是这消息刺激到它了，它才会有如此反应。
其实项碣并不好受，因为他的身体在缓缓向后退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七色长毛巨猿竟然如此厉害！只是释放威压而已，便能将他向后不断推动。
他脚下用力，想稳定身形，同时问道：“你为何认为我没有欺骗你？”
“因为你身上有他们的印记！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七色长毛巨猿缓缓开口，它的目光中，似有几分悲戚之色。
话说完后，它身上的刚刚变得坚硬如钢针的长毛又瞬间软塌了下去。
它主动收了自己的气势，项碣的身形也终于稳定下来。
“你早就察觉到了？那你为何还要这样追我？追我就算了！你是招招致命，掌掌尽力！就奔着将我拍成肉泥去的！你好意思么？”
项碣一副委屈之色，他不仅不惧怕这七色长毛巨猿的实力，反而开始仰头质问起来！
“人族小子！不要装模作样！本座对于人族情绪的查探，出乎你的意料。如果你妄想通过几个表情，几句话，来换取谈判的资本。那本座只能说……你注定会失望！”七色长毛巨猿神色冷峻，望着项碣。
项碣脸色瞬间变化，也变得冷峻起来，质问道：“老猿！估计你诞生便是这个境界。在此界称王称霸！所以你永远体会不到低阶修士的心酸！如果我不是擅长逃命，这次不交代在这……还有鬼了！像你还有你旁边的这位，是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生死的！
你们冷漠！嗜血！自私！自利！你不过是想看看真实的我而已。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刚才那个……是真实的我！现在这个……还是真实的我！
你说你对人族的情绪敏感，可我要说……你敏感个屁！你搁这吹啥呢？！你一个异族，说对人族的情绪敏感！你不是在放屁么？！你我考虑问题的角度都完全不一样，不知道你怎么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话的？！”
项碣说完后，七色长毛巨猿的神色变了，它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我不是吓大的！我不知道你们俩在干什么，但我知道，我想离开此界，没有任何一个生灵能拦下我！这就是我的底气！
你当然会认为我前面说的话都是冠冕堂皇的套话。可我要告诉你，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这并不是解释，只是给蒋师兄它们一个交代而已。接下来……你如果再恃强凌弱。那不好意思，你们在这里自己玩去吧，小爷我不奉陪了！言尽于此，你们自己看着办！”
项碣说完，静静的立在那里。他身体绷的笔直，似是能顶天立地！
当然，他这态度的确不对！
魖荣界，敢像他这样以强硬态度对待比自己境界高的生灵的修士，不说没有，但绝对不会多！
“你不过是想划定底线而已，何必说这么多废话？！”七色长毛巨猿说着，盘坐到了地上。
它这，当然是个信号，是要与项碣交谈或者谈判的信号。
那臃肿的飞虫随即飞向巨猿，落到了其肩膀处。
项碣见状，皱眉不语，看来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两只凶物的这种变化。
估计是知道项碣不愿意开口，七色长毛巨猿主动开了口，双方这才开始交流。
“说说吧。”
“为何是我说？难道不该你说？你们两在我面前演戏，究竟是想做什么？”
“本座想看看……他们是不是所托非人！”
“看看？这么看的？逮着往死里捶？”
“小子！你对圣境的力量……一无所知！刚才，但凡本座加大一丝力道，你都早被拍成了肉泥！”
“那你倒是拍啊？！搁这说风凉话呢？！不瞒你说！在那件事没有完成之前，我无比笃定……我不会死！”
“呦……你还知道挺多的！但是，你应该也听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些事……当时很重要，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便可以变得一点也不重要！”
“那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重者恒重！我就是这么笃定！我就是这么自信！圣境的力量的确强大，可你知道为何在此界，我敢如此托大么？你知道！但你不说！”
“来来来！你来说！本座就给你这个装象的机会！”
“此界依然是一座牢笼！你的境界越强，实力越高，便越会被此界限制！这就是我的底气！所以……你那些哄孩童的言论，就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了！不顶用！”
“你聪明倒是聪明，可却只是小聪明！不错！这里的确是一座牢笼！可这牢笼……并不是一成不变！并不能永远如新！一旦没有人修缮，这牢笼一样会坏！一样会塌！一样会磨灭！说实话……此界对我们的限制，已经没有开界时那么厉害！”
“你猜我信不信你刚才的话？”
“本座从不做这种无聊的事！”
“是你先说这些无聊的废话的！而不是我！我就想知道，他们的计划……你参与了没有？！”
“没有！”
“没有你怎么知道有这计划？”
“本座好歹掌控此界那么多年，如果在本座掌控的地盘上发生的事本座都不了解的话，那本座还配坐这位置么？”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在这布局的？”
“十年之前？二十年之前？谁知道呢？！谁又在乎呢？！”
“你这就开始摆烂了是吧？是不是因为突破不了圣境，所以生无可恋了？”
“说的好像你能突破圣境一般！”
“听你这意思……此番我是在劫难逃了？”
“本座不知！你别瞎猜！”
“连你都害怕到连话都不敢说，这倒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只是道正境或圣尊境的修士在策划此事。如今看来……倒是我一厢情愿了！”
“哈哈……是不是很绝望？还嘲笑不嘲笑本座了？”
“绝望自然是不会绝望的！就算被捆在了砧板上，我也还是要蹦跶的！大不了一死而已！总得死得其所……而不是死不瞑目！”
“小子……你知道你这像什么吗？”
“像被网住的鱼？还是被脱了壳的虾？还是被扒了皮的青蛙？”
“不不不！都不像！你这像是……被闷在沸水里的螃蟹！你知道你‘沸’了！但你却总以为自己是在游泳。关键是……你还在横行！你还觉得自己霸道！”
“你以为我是你呢？！别拿你的亲身感受套在我身上！一点也不实用！一点也不正确！”
“小子！你好像挺倔强的！本座说一句，你得顶十句！”
“咱们大哥不说二哥，公鸡别说凤凰！你以为你就不倔强了？不倔强……你咋成了孤家寡人？不倔强……这万镜门怎么会灭亡？不倔强……你怎会在此安静听我胡扯？”
“小子……不得不说！你胆子真的大！你就这么勇？本座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敢当面骂一个圣境生灵的？真当捏不死你？真当拍不死你？你的护身宝物，你的传送宝物，你以为真有用？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你的心理安慰而已！”
“有没有用……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来教我！既然我敢这么和你说话，说明我心里有底。毕竟……我不是一个不知道分寸的人！你既然是计划的一环，就注定了……你只是棋子！棋子……是没有灵魂的！也不该有灵魂！你安心当个工具好了。
这计划成功了，或许还能保一条小命；这计划不成功，你恐怕只能自求多福！而且……我知道你是在打什么主意的！你知道……这是个大计划！你也知道，这会对魖荣界造成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你在赌！你在赌这不但会影响魖荣界，还会影响到你！一旦你脱离这牢笼，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可你不想想？像你这样的难以掌控的对象，他们会放过你？他们会放你自由？
你自己也掌控这一界，你会允许不听话的属下存在么？危险……最好扼杀在萌芽状态！你作为此界的上位者，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怎么？这就开始说服本座了？就这几句话，就想让本座叛变？就想让本座与你合作？就想让本座帮你逃命？可能么？不可能！但凡是有脑子的生灵，在这个时候都不会做出错误的抉择！”
“既然你不想与我合作，那你为何又会出现在此处呢？按照计划……现在可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呢？”
“小子！要不是本座知道些消息，光是你这些话，本座还以为这一切是你在主导呢？！真不知道你这自信从何而来！”
“嘿嘿……这个世界……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你可以说我这是倔强，也可以说我这是执着！更可以说我这是疯魔了！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坚信：凡事……有果必有因！就像你出现在我面前一样！”
“本座认为你应该去修佛！这世上……哪来这么多因果？你看到的因果……与本座看到的因果……并不相同！”
“说说……”
“你抬头看看，那些十恶不赦的凡人……最后得到惩罚了么？他们享尽世间荣华富贵！荒淫无度！无恶不作！恶贯满盈！但最后却颐养天年！他们的后世繁荣昌盛，继续享受着这世间的荣华富贵！这合理么？这因果……对么？”
“老猿！别拿这样的事情唬我！没用！我不知……你是一叶障目，还是故意给我下套！但我知道……这因果……对的起来！他能肆意作恶，只因咱修行界出了问题！若不是有修士给他撑腰，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因为……他们都是色厉内荏之辈！别看他们表面上一个比一个暴躁，其实他们的内心一个比一个怯懦！而且……他的后世就真的能繁荣昌盛么？依我看……未必！正所谓……一拨土豆一拨泥！当他的靠山灭亡的时候，就是灭他满门的时候！这一点……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他还有机会被灭满门，而那些正直的……却连子嗣都不会留下！这因果……便对么？”
“嘿嘿……那些人……身虽死……魂永存！至于子嗣……有弟子与血脉两层含义。但凡是受了他精神鼓舞的后世之人，皆为其弟子。如此看来……却也不算是断了传承！”
“小子！你这只是狡辩！你心中无比清楚……本座说的都对。但你嘴上……却死不承认！”
“哈哈……我不需要！也不必如此！老猿！若你早十年遇上我，我应该会觉得你说的对！可如今的我……已经大不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当那个正直的人选择去实现自己理想的时候，他便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以为他不知道他会死么？你以为他不可以选择躲避么？都不是！他选择了自己认为对的那条路……这便够了！人活这一世……总要做些自己认为对的事。不然……这人生得多无趣？！”
“小子！别看你舌绽莲花，本座却并不认可你的话！还有……你可以称呼本座‘圣猿’！哪怕是‘神猿’亦可！你这‘老猿老猿’的喊，你自己不觉得寒碜么？”
“如你所愿，圣猿大尊！但这因果之争……却也可告一段落！你若无事……必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但你仍不愿说，那便必然有隐情！当然，我并不想知道这隐情，因为与我无关。我只想说……别来烦我！我很怕麻烦！”
“小子，你说……这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别跟我扯这些！如果你心境不够，妄想通过和我交谈便获得提升，那我只能劝你赶紧停下！你迷茫的话……建议你去看看日升日落。你找不到方向的话……建议你去看看那些地上的蝼蚁，或许你会得到答案……”
“本座如果能看到……那真正的太阳，那真实的蝼蚁，本座还会与你说这些？”
“那你看不到，我也没办法！你想让我带你出去，那是更不可能！我现在……自身难保！”
“本座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本座还知道，你是个天纵之才！你是个无比聪慧的妖孽！你表面上玩世不恭……心却是一颗赤子之心！”
“这倒是谬赞了！我没你说的那么优秀！我只是去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而已！不过，你这转移话题的能力是真的强！和你聊了这么久，竟然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捞到，我突然觉得我有那么一丝丝失败！”
“哈哈……别看本座是只猿，可怎么说也是圣境！多少有些脑子。”
“圣猿大尊，我在这陪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废话，应该也是给足你面子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可要离开了！”
“离开？离开又如何？你又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
“怎么？被本座勘破心事，恼羞成怒了？”
“这倒不至于！只是有些意外！”
“能叫你小子有些意外，本座还真是感到自豪！”
“说吧……需要拿什么来换？！我没时间跟你在这磨叽！”
“本座想要你一个承诺！”
“我的承诺不值钱！”
“本座认为值就行！”
“你换一个！你要的承诺太重！我负担不起！况且……那玩意只是锦上添花，可要可不要的东西！”
“真的只是锦上添花么？本座掌管了这么多年，这玩意有多厉害，本座能不知道？而且……本座的要求还没说，为何你便要拒绝？”
“先说说……为何你要帮我？为何你要站我这一边？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你都不应该站在我这边！和他们合作……他们应该不会允许你两边押宝的吧？”
“小子，你可以这么理解。和他们合作……本座只是保了条命而已！但本座……依旧会困在这牢笼里……永世不得超生！但和你合作，如果运气好的话，本座有机会出去！本座有机会看看……那真实的世界！哪怕只看一眼……本座也心满意足！”
“嘿嘿……我信你才怪！那些玩意在你手上，已然无用！否则……你怎肯拿出来做交易？！用一堆你用不了的东西……来给我套上枷锁！你认为我会上当么？圣猿大尊！我已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少年！我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离开此界，是为了让故事在这里……划上终点！我已经厌倦了！我累了！我不想再逃避了！如此而已！”
“论判断……论对局势的把控！本座还真没见过比你强的！但，形势比人强！那些我用不上的破玩意，对你来说却很有用！或许能帮你破局也说不定！说你不心动……那是假的！你如果不想要……也不会继续在这里和本座啰嗦。所以……优势在本座这边！
况且……本座并没有咄咄逼人！本座只是想讨一个你的承诺。用这未来的……虚无缥缈的一句承诺，来换这么多现在对你有用的东西，怎么算都是你赚！可你……甚至连一个承诺都不想给！这应该不是本座过分吧？”
“你一个圣境高阶的生灵，向我这个魂尊境低阶生灵讨要承诺，你不觉得有些滑稽么？而且，我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这个承诺有多难实现！依我看……你就别妄想了！我也该离开了！”
“小子！本座就当你答应了！”
“我擦嘞？圣猿！你怕不是没睡醒吧？！还有你这样的？”
“本座怎么了？本座想赌一把！赌一把大的！本座也想找到这生命的意义！”
“你绝对是偷听到什么了！不然你不会下这血本！”
“这你就不用管了！还是那句话……本座就当你已经答应了！”
“不不不！本公子对天发誓！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很本公子没有半文钱关系！”
“你发呗……本座反正是铁了心了！”
“你特么追杀我这么久，就是特么铁了心的想来帮我？你猜我信不信你！”
“小子！所有看似不合理的事情，都有它合理的理由！只是有些事情……无法深究而已！”
“我不答应！”
“你必须答应！”
“我不同意！”
“你必须同意！”
“你怎么跟那市井里的泼皮无赖一样？”
“不不不！你说错了！本座此刻……比那市井里的泼皮无赖……还要泼皮！还要无赖！”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你死了……本座就当赌输了！”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改变！”
“你若是抵赖……本座就当自己命不好！”
“你特么……”
“本座特么……什么都好！什么都行！什么都能干！”
“咕咕咕咕咕咕！”
“本座没有二大爷！”
“这你都能听得出来？你莫不是又偷看了什么？”
“本座可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这点都听不出来，那不是白活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俩为何要演我？”
“本座这赌注有点大，可不得先验验成色么？！”
“那为何连魖荣宗的人都怕你们？”
“因为我们灭了此界大部分的天魔！”
“为何？”
“它们趁本座收服这万镜互映天蝴妖的时候，灭了万镜门！你说本座该不该灭了它们？”
“就灭世天魔和济世天魔没有参与？”
“不错！”
“这世界还真是疯狂！这天魔渚里没几个天魔了！”
“以后还会有的，这只是轮回而已！”
“那接下来……你是准备一路保护我？”
“那是自然！”
“你不怕他们废了你？”
“嘿嘿……在这魖荣宇宙万灵竞灭天里，他们恐怕还真没那么容易废了本座！”
“你真就这么自信？”
“你以为本座这么多年在干嘛呢？本座可一直在努力！本座可不愿意做那井底之蛙！”
“特么……这叫个啥事啊？！逃着逃着……收了俩护卫！还是圣境护卫！我特么……找谁说理去？”
“小子，你应该说他们找谁说理去！你这属于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圣猿！你得了吧。今日的护卫……是明日的包袱！这道理……我太懂了！”
“这话好像也没毛病！”
“那走吧……”
“本座带路！”
项碣与七色长毛巨猿的沟通了很长时间。他俩不着急，那万镜互映天蝴妖当然就更不可能着急。
理清关系后，项碣纵身一跃，跳到了七色长毛巨猿的另一个肩膀上，三个生灵便开始向远方进发。
项碣这时候也没有闲着，不停刻画着道符，这或许也是他选择跳到这七色长毛巨猿身上的原因。
“小……公子！前面好像有不少人！”不知前进了多远，七色长毛巨猿突然停下，向项碣禀报情况。
项碣皱眉疑惑道：“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个问题。为何繁荒他们，就是魖荣宗那些人，好像发现不了你们一般？他们可是魂修，感知能力非常强，按说不应该啊？！”
“不是我说……小公子！你这思维也太跳脱了！这都啥时候的事了？你现在……现在问当然也没有问题！别这样看着我呀！我会害怕！是这样，你可别小看了我这一身的长毛。这些长毛……能躲避神识的探查的！不是我吹……除非比我高一个大境界！否则是绝无可能提前发现我的！”七色长毛巨猿信心满满望向项碣。
项碣没有说话，只是向万镜互映天蝴妖那边甩头示意。
七色长毛巨猿心领神会，笑道：“它呀！它由于飞行速度太快，修士也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项碣点了点头，沉声道：“咱凑过去看看，不过这样太招摇！我呢……不喜欢招摇！你俩缩小些，咱们悄悄的过去！”
项碣提了建议之后，七色长毛巨猿和万镜互映天蝴妖纷纷变小。
瞬间，它们变得比项碣还小不少！项碣于是才满意的点点头。
三个生灵小心翼翼的向前摸去，但凡有人看到这三个生灵的举止，都会认为，这三个生灵绝对是奔着干坏事去的！
而事实呢……也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