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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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过你。”吃饭接近尾声时，席绪突然开口。
林澜：“什么时候？”
“秋水餐厅，”席绪的声音藏着很浅很浅的羡慕，他的衣摆随着手的动作轻轻起伏，“你吃了五个小时。”
是小六告诉她的男女主初遇那天。
【我就知道，我给的剧情不会错的。】小六自信满满。
“当时我没看见你。”
“我确实不在，是听说的。”席绪轻微地弯了下嘴角。
当时他在去工作的路上刷了下嘟嘟热点，第七十三条就是林澜，那张照片只有一个侧脸，他也是刚刚才认出来。
小六：【。】
席绪的手放在领口，棉质的衬衣触感柔软，他微微用力便紧紧贴在指腹，两者纹路渐渐交叉。
他看向林澜的衣领，目光在那处的特有纹路上胶着片刻，“你以后还穿这个款式的衣服吗？”
林澜看了看，这是上次与小六的恶毒女配计划里的第一项，穿高档衣服，小六教她联系了这个世界知名的设计师Rich，订了一百套衬衫，上次先送了十件过来。
“穿，以后我天天穿。”
“好。”他也要天天穿。
林澜：“？”
【男主应该想说：好得很。这是讽刺，只是因为他比较高冷，话就少。】小六看着席绪的脸，觉得自己没有分析错。
毕竟男主长了张冷酷无情的霸总脸。
【明白。】
席绪给Rich发了条消息，再定制一件衬衫，对方表示等手上这个订单做完以后会给他做。
收到肯定的回复后，席绪收拾了下桌面的餐盒，把剩下的菜都倒在了外卖前面的盒子里，再把空盒子往袋子里装。
小六脑子发颤：【……男主在做什么！】
【收拾桌子。】林澜看着席绪动作，没什么想法。
【我的意思是，他不应该做这个。】小六内心苍凉无比，它刚夸完男主有霸总风范，席绪转眼就给了它一逼窦。
谁家霸总自己清理外卖盒子的啊！
【明白。】
“席绪，不要收。”林澜喊住席绪，后者停下动作看她。
她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自己去做，而是在平台滴了个嘟嘟打扫。
“我可以做，不需要花钱。”席绪把袋子放在桌腿旁边，坐在了椅子上。
小六：【……？】男主一定是在嘲讽女配浪费，乱花钱，一定是这样，一定……个屁。
林澜纠正男主的想法：“我有钱。”
她真的超有钱的。
“好。”席绪视线落在地面，低低应了一声。
小六冷着脸，它不会再去解读男主的意思了。
外卖咕叽咕叽一直在吃，直到吃完最后一口才停下嘴巴，它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去找席绪玩，又想起来主人老是在它扑过去的时候制止，便停下了脚步。
一人一狗的视线相对。
“呜呜汪汪——”
“它长大了很多。”席绪声音徐缓，带着一抹淡淡的温柔。
【是在嘲讽外卖，】小六还是没忍住，脑补的速度很快，【现在外卖不像以前一样弄破他的衣服了。】
果然，男主还是那个冷漠的霸总，只是现在有些行为需要纠正而已。
它原谅他了。
林澜看着明显大了一圈的外卖，不确定地说，【可是它真的长大了很多。】
类人犬生长速度很快，一个月后就会长成巨型犬。这也是小六当初挑它的原因之一。
【那就是双关。】小六咬牙。
没听到林澜回话，席绪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他蹲下伸手，狗狗往林澜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听到自己的名字，又开开心心往他手心拱。
这幅场景温馨异常。
小六:【……】
它好乖。
这是席绪的第一个想法。
和林澜好像。
这是席绪的第二个想法。
席绪自己也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想。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外面响起一个年轻的人声，“你好，嘟嘟打扫。”
林澜起身去开门，一个女生走进来，飞速收拾好了半桌餐盒，连外卖窝旁边的那个都没放过。
她目不斜视地拎着五大袋盒子出去，整个过程非常迅速，不超过十分钟。
“我走了。”席绪站起身，外卖停下动作，仰着脑袋瓜看他。
席绪干干净净地来，一身污渍地走，眉眼淌着久违的惬意，离开的时候他顺手关上了房门。
刚走到拐角就看见这一幕的沈越：“……”
他迅速转身当自己不存在，席绪也确实没看见他。
【男主为什么会这样。】小六稳着自己摇摇欲坠的三观，不可置信地问林澜。
身为女主的裴谣很完美地贴合了这个角色，努力、认真、善良、上进、没钱，身为女配的林澜也在尽量做该做的事，浪费、挥霍、恶毒、有钱。
只有席绪，不合格。
林澜把下巴放在手上，慢慢说道，【没人教他。小六，我一开始也什么都不会的。】
小六不知道怎么和林澜解释，有点无力道，【你们不一样。而且，女主也没人教。】
说到裴谣，林澜下意识弯了弯眼睛，【因为她很厉害啊。】
女主会努力学习，会认真训练，会在将来的团队决赛上碾压全场，会比原主还要厉害。
这个小六非常认同，【女主就是最厉害的。】
【男主没有那么厉害没关系的，】林澜看着桌面旁边timed书籍，它的右边是原主的日历，那颗超级小爱心还在大心心旁边，她轻声说，【可以慢慢学的。】
【……】小六沉默了一会，半晌才说，【林澜，你这样一点都不恶毒。】
但它并不觉得奇怪。
【我会努力的。我在慢慢学，男主也可以慢慢学。】更何况，席绪是人，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
她慢慢学，变得更加恶毒，男主也能慢慢学，当好一个霸总。
林澜认真地说，【小六，你说过可以慢慢来的。】
【……知道了。】
t厦城南楼是男寝，307是沈越的单人寝室，他不停地翻书架上的书，很久以后才坐回椅子上。
最后他给柏漠发了条消息才去洗漱。
天花板的灯光暖黄，洋洋洒洒照了下来，满满的书架上，有一大半的医书。
半小时后，在床上玩单机小游戏的席绪收到了柏漠发来的一条消息，他下意识点了查看。
是一个公众号的推文——关爱另一半的心理健康，给爱的她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
席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