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帝王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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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完赏赐，白清清乖乖坐回了位置上，看司钰寒迷弟一般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自己，白清清别提有多傲娇了。
“嘻嘻，不错吧？好听吧？迷人吧？”
司钰寒认真点点，温柔地注视着白清清：“不错，好听，迷人。”
他自然也是看到其他男人赞赏她的目光，那时，他才是真的想把她藏起来，自己欣赏她的美好，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白清清并不是他所喜欢的物品，而是他的爱人，他要做的，是尊重她，保护她，并不是阻止她。
“不过，看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我心里很不舒服。”司钰寒老实道。
那些男人，有的是贪婪，占有。
“钰寒，我曾看到过一句话。你喜欢花，便要种花，而不是将花折回家。你明白我意思吗？”
白清清一直都是自由的，从前没有恋爱过，自然也不可能会为爱情绊住，如今自然也不会。
白清清看司钰寒不语，接着说道：“在我的世界观中，生活并不只有爱情，爱情也不是全部，我也不是那种会为了爱情失去自我的人。”
“我明白。”他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清醒明白的人，他了解她过去的经历，也认同她的想法：“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因为我会毫无保留的爱你，不需要你回报什么，我就希望你一世无忧。”
白清清愣了愣，也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会显得她薄情吗？可她说的就是她的心里话。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输，我说过的嘛，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若做到，我定不负你。”
“好。”司钰寒答应得干脆。
殿上此刻已经换上了宫廷乐师奏乐，而此时，殷厉辰见没有看头，偷偷溜出了宴会。
大殿上的人经过了方才的对比，此刻看着眼前这些传统表演，感觉索然无味，即便场上不明情况的乐师们再奋力演奏，都击不起一点儿水花。
一曲完毕，没有人鼓掌，更没有人兴奋大赏，殿上的乐师看着这场面，还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眼神中皆是落寞。
其中的一个乐师冲上前，跪下见礼后说道：“陛下，一曲已毕，还望陛下点评一二。”
殷墨初则是不语，默默饮酒，不作评价。
一旁的公公也不敢懈怠丝毫：“陛下累了，不便点评，退下吧。”
乐师得到这个答案很是失落，楚楚可怜地看着殷墨初，她们为了这个曲子准备数月，为的就是面见圣颜时，能够崭露头角。
听闻陛下喜爱女色，她这等姿色，实在不差了，如今陛下后宫空虚，应该是尽量充盈才是。
“本王觉得很好听，比那些打着创新的名义胡乱瞎唱的好听多了。”殷厉辰并没有点名道姓，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出他说的是谁。
白清清也不恼，反正他没有指名道姓，她便怡然自得地吃着眼前的点心。
倒是其他人，都惶恐不安，就怕站错了边。
殷墨初也不语，反而视若无睹，转动着手中的扳指。
圣心难以揣测，没有人知道陛下在想什么。
就算是乐师听了这样夸奖的话都不敢接，而是将脑袋磕在地上，不抬头。
“小乐师，本王和你说话，你听不到吗？”见没有人理他，殷厉辰有些微怒，目光看向司钰寒那边，他们竟然还有心思互喂葡萄，真是该死！
所有的怒气一下就撒在了这乐师身上。
乐师被殷厉辰这一声怒吼吓得发抖：“二王爷……奴才听得，听得见，奴才谢王爷夸赞。”
殷厉辰眯着眼，看着地上的女人，这些女人的心思他如何不知晓，都全是些想一飞冲天的野鸡罢了。
“呵，山鸡也想变凤凰。”殷厉辰满眼的不屑：“你，抬起头来。”
此刻乐师早已经被殷厉辰吓破了胆，眼中也含着泪，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小脸倒是看得过去，泪眼汪汪的倒也看着可怜。
殷厉辰看着这一张俏脸，又看了看王座上的殷墨初，笑了笑。
乐师见他笑了，才刚送一口气，就见殷厉辰一脸的怒气：“很好，长得很好看，叫什么名字？”
他这阴晴不定的态度，更让乐师愈发心慌，早就听闻二王爷手段残忍，如今看了，果然让人害怕。
“奴才名唤春丹。”
殷厉辰斜了一眼，不再看她，而是对着殷墨初开口道：“陛下，这个女子，我很喜欢，想要纳入府中，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皇兄喜欢，要去便是。”
殷墨初依旧不咸不淡，甚是没有看地上那乐师一眼。
乐师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配给了二王爷，而通常这种情况下，自己只会是一个通房丫鬟，连个名义都没有！
“不！陛下，不，我是乐师，怎可擅自离宫！”此时此刻，乐师近乎绝望，多希望陛下能够看她一眼。
殷墨初身旁的公公此刻又适时站了出来：“带下去，送到二王爷府中去。”
几个侍卫走了出来，将在地上挣扎呐喊的乐师拖了出去。
白清清看着眼前的画面，又看了看殿上的殷墨初。
她仿佛此刻才真正觉得他是个帝王，他的一言一行，均可掌握所有人的生死，包括她。
这时，她好像对这紫禁城，更多了一丝敬畏。
司钰寒察觉到了白清清的异常，一双大手握住她的手：“别怕。”
“嗯。”
她其实已经开始担心，这接下来的几天，在宫里是真的要谨小慎微的。
……
一个时辰过后，宴会才算是结束了，陛下以劳累需要休息为由，已经退场。
此时大殿上的大臣们也分成了几个阵营，寒暄几句，也都在退场。
白清清二人起身刚走出殿外，慕文宣就跟了过来。
“清清，司大哥。”
白清清回头，就看到了慕文宣一路小跑向他们过来，而后停下来脚步。
“慕大人往后在宫中还是一声司将军，青禾郡主比较合适。”司钰寒看着他，只觉得阴魂不散，哪都有他。
慕文宣停下脚步，听司钰寒这一番话，挠挠脑袋：“司将军说的是，这在宫里，要遵守规矩，是该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