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髓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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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波折之后，张玄崇还是回到了家。
随后他又出去了趟，买了三四斤的纯粮烈酒，以及一个玻璃坛子。
“蛇胆酒……”
忙活了一阵后，他将玻璃坛子放在了家里最干燥阴凉的房间里，等上两三个月就能喝了。
“至于这颗珠子……”
张玄崇心有猜测，可还是不能确定。
他看着手中的珠子，顿时心中有了主意，那老头见多识广，说不得能知道这是什么。
而且他刚买酒时路过，发现药店已经开了门，不如就去看看，正好辟谷丹也不多了，顺道再采买一些。
想罢，他穿着白色短袖，宽松运动裤，跑步鞋出了门。
他的头发被他用绳子简单束了下，就抛在脑后，样式看上去有些怪异，可他也不想这样。
那天回家后，由于下雨，所以他就想着自己先剪短些，等雨停了再去理发，可谁知，他用剪子剪子坏，用刀刀坏，最后他用菜刀，结果把菜刀割得崩了口，也没见头发断一根……
这下还能怎么样，长发就长发呗，反正又不影响什么。
几分钟后，张玄崇到了药店里，他也不藏着掖着，直向老头问道：
“老爷子，您见多识广，瞧瞧这是个什么？”
说话间，他把珠子向对方推去，稳稳地停在对方面前。
老头见状也不摆谱，伸手便将其捏住放于掌中，透过店里的光线细细看之，到最后更是摘了眼镜，凑到跟前眯着眼看。
张玄崇也不打扰，就看着他操作，可是看到老头还打算上舌头时，他是真忍不住了，
“老爷子，你应该看明白了吧，这是个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老头才止住动作，戴上眼镜后，看向他后道：
“内丹你知道吧！”
“这是内丹？”
张玄崇有些诧异，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有内丹还能被他这么轻易地打死，难道这世上还真有妖不成？
老头一脸嫌弃，似乎很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人把这两看混，
“当然不是，它是内丹的祖宗，髓珠！也可以叫髓丹！”
“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得到它的，但它的原主人一定是一条活了五百年以上的蛇，我说的对否？”
张玄崇恭敬道：“老爷子说说呗！”
“有句古话，蛇五百年化蛟，蛟一千年化龙，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古人却从一些大蛇的骨架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抛了抛珠子，又道：“他们以为那珠子是龙珠，可后来有人研究，就发现其实这东西只要蛇得了机缘，活得够久，都会在脑袋里慢慢长出这个。
其实这说法也不太对，不是因为活得久才有这个，而是因为有这个，才能活够五百年，甚至一千年……”
“蛇从头到尾只有一根大骨，连接着脑袋，这东西便在脑袋里连着脊椎，至于它的效果，你可以自己试一下，只要你能把它嚼着吃了！”
“那五百年化蛟，一千年化龙的说法又是从哪传出来的呢？而且为什么那东西会被雷劈？”知道了珠子的名字后，对于它的作用，张玄崇大致猜想了出来，可他又想起了那萦绕在巨蛇头顶的丝丝电光，以及那被积蓄下来的洪水，不禁有些疑惑，“那些东西能控水吗？不然为什么……”
“你这小子，怎么几天不见，也头发长见识短了？”
“刚刚不是告诉你了，有了这东西，是条蛇都能活上五百一千年嘛，生物磁场你总该知道吧。
那些活了五百上千年的大东西，磁场最盛，必会遭天打雷劈，但雷霆既有毁灭，也有生机，几百道雷劈抗得过，便会发生变化，活下来的便是蛟、便是龙。
蛟或龙这种东西也没什么神异的，不足为道，不过是一种濒危物种而已。”
“蛇遇雷化蛟，蛟御水化龙，如此而已！至于洪水，那不过是‘巧合’而已……”
“对了，不只是蛇会遭雷劈，某些磁场过剩的东西也会遭雷劈的。”
老头说完这句，对着张玄崇眨了眨眼，将珠子还给了他。
“巧合……”
“雷劈……”
“在提点我吗？”
对老头的调皮样，他装作没看见，心底思索起了前者的最后一句话。
“老爷子，谢了，你上次卖我的辟谷丹我吃了，效果上一颗能抵之前的三十来颗！但药力散发速度太快，一般人吃上一颗恐怕都会出事。”他还记得上次说过什么，于是便将自己的亲身体会说了出来。
“好，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老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刚刚所说的话就已经把他的谈兴给消磨完了，哪怕张玄崇按照约定告诉了他服药体验，他也没什么表现，就好像是故意把药给后者的一样。
“我想再来两份辟谷丹，最新的那种！”
“好！”
如此，两个小时后，张玄崇再次归家。
……
夜晚，床上。
“髓珠？我倒要试试你的效果。”
张玄崇将这枚已经被他洗过很多次的髓丹扔进了嘴里。
“嘎吱！”
他牙一咬，这颗珠子便跳了开来，在他嘴里乱逛，如此重复三次，他不得不将其拿了出来，伸手捏着这枚似硬实软的小珠子，将其卡在牙齿下面，再轻轻一咬，随后张玄崇便察觉到嘴里流淌着一些没有任何味道的液体，他随口就吞了下去。
可等了半小时，没有发觉变化后，他才有些失望，看来那老头说的也不完全对。
可他看了看时间后，便迅速调整心态，盘腿坐好，他要修习葬经了。
迅速进入空明状态后，他又看见了那副骷髅架子，只有筋络和骨骼。
“皮、肉、筋、骨、脏、髓。”
“筋骨我已经具现，接下来，要么选脏，要么选髓……”
反正选谁都无所谓，进度是按百分比来的，以他现在神根本不可能一次性勾勒完，只能分段完成。
最终，他做了决定，选髓！
意念为笔，神意做墨，随张玄崇一意心动，神意当即化做心意所想之物……
可耗尽他九成神意后，他才具现出不到百分之十的“髓”，换算成‘葬经’进度，就是不到五十点！
睁眼后，张玄崇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床上，睡的十分香甜。
他给自己留了一成的神意，为的就是怕明早又学上次那样，睡到八九点才醒。
……
大雨后的江县，除了河水有些汹涌外，再无别的问题。
那些被这场雨憋了两天的好动人群，此刻正成群结对的在外面逛着夜市。
没有谁知道，哦~，不对，还是有人知道的。
药店的老头，正端着杯老黄酒，靠在窗户上，看着下边热闹的景象。
“那小子究竟是怎么办到的，那颗髓珠还泛着光泽，恐怕是刚从大蟒身上取下来的，可他又是怎么杀的呢……”
事实上，从张玄崇进药店后，他身上那股腥气就被老头给嗅到了，当时他面上不显，可心底的震撼却没人知道。
他知道对方很厉害，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四十年前斩龙队里，恐怕都没人比得上他了……”
微弱的呢喃声从他嘴里传出，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怀念之色。
“斩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