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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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飞来横祸
且说李桐访友归家,走到一处森林,听到狗叫鹰鸣,看到鸟飞兽逃,心中气愤,暗忖,不知是哪家公子少爷在此围猎,扰闹百姓,惊扰民心,怕受到伤害,便找处躲开,没想到一步失足,从一处高坡上滚了下来,摔伤了腿,再难以站立起来。
来此游玩打猎者不是别人,乃是张丙仁,带着家丁,牵着狗,架着鹰,再追捕野兔,一时弄得乌烟瘴气,甚嚣尘上。张丙仁一时玩得不已乐乎,忽然听到不远处喊有救命声,便循声而至,看到受伤者认识,竟是曾同过学的李桐,便一时起了仁慈之心,命个会捏骨的家丁给李桐揉捏揉捏,然后命那家丁背到他来时坐的车上,由自己亲自陪着送他回到家。
张丙仁的如此作为,使李桐改变了对他不好的看法,认为他还有些热心肠,到了家后,便将家中亲人与他相见,并一一作了介绍,以答谢对自己的相助之情。
张丙仁一看到李桐的妻子,不由得目瞪口呆,馋涎欲滴,天呀,好个美人!桃花盛开百媚生,香气扑鼻春意浓,人如桃花娇又艳,岂能不让人动情。张丙仁看得浑身直痒痒,若是在野外,他早已命家丁把她抢回家中……如今在人家府上,只得耐着性子,虚与应酬,然后与李桐告别,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张丙仁回到家,就得了相思病,心里想着李桐的小娘子,茶不思,饭不想,梦里常常梦到她,弄得他精神恍惚,萎靡不振,长嘘短叹,喃喃自语。贴心的管家张狗看主人是在思念李桐的娘子,因得不到,才陷入困苦的迷恋之中,便讨好的向主人献上一计,顿时说得张丙仁心花怒放,不再为之忧愁叹息,感到张狗说得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老鸹吃椹子,也得等到黑。老婆纺线,得慢慢的上劲。想只要按着张狗的计划实施,不愁小美人不自动不来投怀送抱。
于是乎张丙仁按照管家张狗的策划,首先去主动接近李桐,以探伤为名去李家,装腔作势的与李桐攀谈拉近乎,说他爹乃是当朝一品,权压群臣,在科考中,愿助李桐一臂之力,只要他给他爹去一封信,他爹一出面,监考官员不能不给面子。
李桐认为张丙仁说得不错,若是他肯相帮,凭自己才学,没有人挤兑倾压,名上金榜是不成问题,也不亏自己苦读寒窗,为李家光宗耀祖,也为自己出生不满周岁的孩儿,铺设了一条仕途的光明大道,也了却了自己的心愿,为之接纳了他张丙仁的一番好意,表示感谢。
张丙仁的一番表现,改变了李桐对他的看法,为此相互有了来往,心里不再对他有所防备。李桐爱妻窦氏女看在眼里,认为他张丙仁不是个好西,因为她从他那淫邪的眼神中,看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奸诈小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每次来李家借看丈夫为名,要求看看孩子。李桐叫妻把孩子抱出来。张丙仁看孩子是假,借以偷窥窦氏的容颜才是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窦氏女从张丙仁的眼神中,觉察出他觊觎她的不良用心,不由得心惊胆战,背里劝丈夫不要与他这种人来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避免惹是生非,还是远小人为好。
李桐已被张丙仁的花言巧语给蒙得晕头转向,不辨东西,听不进妻子对他说出的推心置腹的话,反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看不清时务,反以“东学西渐,识时务者为俊杰;南风北进,驭潮流者方英雄。”教训妻子。窦氏女看劝不醒丈夫,只有暗中垂泪,忧心忡忡。
一次张丙仁管家来李家送请帖,是家主张丙仁请李桐去张府饮宴。待张管家走后,窦氏女力劝丈夫不要前去赴约,说张丙仁横行霸道,包藏祸心,想去宴无好宴,恐有害人之心。
李桐听不得妻子的劝说,责怪她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收了请帖,岂能有不去之理,看妻子泪眼婆娑,苦苦劝言,也是为自己好,便予以安慰说:“贤妻尽管放心,我知道祸从口入,仅听从贤妻的话就是了,到那张府,紧睁眼,慢开口,在酒席宴上,我以不会喝酒为理由,婉言谢绝也就是了!”
窦氏女看丈夫去意已决,只得把丈夫送到大门以外,千叮咛,万嘱咐,望他早去早回,以免家中亲人挂念,然后心事忡忡地目送着丈夫的离去,直到看不见丈夫的身影,正欲折身返回大门以里时,突然一阵寒风吹来,带过来乌鸦不祥的叫声,不由得吓得激凌凌打了个冷颤,天啊!难道丈夫要出什么事吗?于是惴惴不安地回到住室,为丈夫的安危而牵肠挂肚。
且说李桐来到张家,管家张狗急忙禀报主人。张丙仁笑容满面地出来迎接到客厅,说道:“恭贺仁兄……”
李桐莫名其妙地说:“喜从何来?”
张丙仁说:“我为仁兄来年的科考操碎了心,为不使仁兄名落孙山,特给我的父亲修书一封,让他多为我的好友李桐操心……我的父亲已答应了我的要求。既然仁兄来年科举有望,岂不是喜事一件?为此特请仁兄来家中一坐,好好叙谈一番。”于是让管家把备好的酒菜端上来。
李桐看管家把酒菜端了上来,又有张丙仁热情相陪,况且是人家为自己的金榜提名而操心,不惜动用他丙仁父亲在朝的权势……人本是有感情的动物,孰能无情?为此不愿有悖张丙仁的热心肠,与其寒暄地坐了下来。
张丙仁殷勤劝酒。李桐忽然想起爱妻的一番话,以不会喝酒为理由,予以婉言谢绝。张丙仁不依不饶地说:“仁兄,你太不近人情了,我好心好意与你结交,就是看中仁兄有满腹文才,又有着君子风度,希望你得第后有所帮忙,怎么能为此有悖我的薄面呢?仁兄即使不会喝酒,也总能陪我喝个两三盅吧!”
在他张丙仁的苦苦劝说下,李桐感到实难推诿,心想,喝他个两三盅,想也不会碍事,于是接受,端起了张丙仁敬的酒,一饮而尽,说什么一条腿不能走路,两条腿才能行,李桐喝了第二盅酒。张丙仁说什么喝酒三,进高官,为了来年的富贵,第三盅酒必定得喝。李桐拗不过张丙仁的软磨硬缠,喝下了三盅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桐心里热乎乎的,感到酒酣耳热,把爱妻的婉言相劝忘之脑后,与张丙仁称兄道弟地喝了起来,有其管家张狗站桌旁殷勤给二人倒酒,二人便喝便聊,不以乐乎。
张丙仁看李桐喝得晕乎乎的,神思恍惚,似有醉意,试探道:“仁兄,我为你的仕途,可说是费尽心机,今算是有了眉目,常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为今我为你用尽了力,操碎了心,你该怎么念我的好?”
李桐醉眼朦胧地看着张丙仁,嗫嚅道:“我……我李桐知……知道你对……对我的好,死……死也难……难忘,待我……我荣登金……金榜后,我……我会拿出家中祖传之宝,七星剑送……送以答……”说着说着,人事不醒的醉趴在桌上。
张丙仁看大事成功,又怕李桐还有思想意识,命张狗特以晃了晃李桐酒醉的身躯,看他无有反应,陷于昏迷状态,急忙叫张狗拿出事先写好的字据,拿着李桐的手指按上红泥,然后按在那写好的字据上。张狗办事完毕之后,让李桐照样趴伏在桌上,长吁了一口气,看着张丙仁,征求他下一步怎么办。
张丙仁说:“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那药酒给他灌嘴里……”
张狗不敢怠慢,急忙橇开昏昏欲睡的李桐的嘴,将那药酒灌进他嘴里。听得李桐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不行了,我不……不想喝,我……我要回……回家!”
张丙仁幸灾乐祸地接口说:“不叫你喝了,这就让人把你送回家……”
傍晚时分,管家张狗用轿车把李桐送回家。张家人看李桐面如白纸,昏昏欲睡,吓得忙问张管家,他这是怎么了?
张狗开口说:“他喝多了,你们小心伺候便是……”说着匆匆离开李家。
窦氏女看丈夫气息奄奄,急忙把他扶进内室,打盆水帮他擦了脸,喂他一碗水,然后呼唤他:“你醒醒,醒醒……”
李桐被唤醒,看是爱妻守在身边,正想说话,只感腹中疼痛如扭,汗水从脸上流下。窦氏女看丈夫面容失色,浑身哆嗦,不知是怎么回事,急忙去叫公公婆婆。
待李员外夫妇来到,看李桐已是气喘吁吁,面如白纸,抖颤不止,吓得李员外惊问:“桐儿,你怎了?”
李桐看是父母与爱妻站在面前,心中感叹,泪流不止,沮丧地说:“唉!只怪我不听亲人的话,误上贼船,致以上了他张丙仁的当,竟酒中下毒,害我身死!我恨呀,我好恨……”言未尽,便七窍流血而亡!
正是,飞来横祸遭灾殃,李桐喝酒一命亡,抛妻撇子魂离去,李家悲泣闹嚷嚷,若知下面屈情事,看官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