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博物院（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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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成应该属于召唤师，和大爷之间有古契约存在，大爷年老力衰，身体衰败，已经影响到王大成。不过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会时刻虚弱。”第五太阿解释道。
“身子虚弱只是前身练手速过于勤奋，我和大爷压根没有契约！王大成嘀咕，却闭嘴默认。”
关乎自身安危的事情，只能一辈子放在心里。
“问你个问题，若有机会为国效力，你会怎么做？”第五太阿突然问。
“义不容辞，我的眼里时常满含热泪，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金斗抢答。
“……”王大成转头怒视自家背后捅刀的小伙伴，他哑口无言，只能平实回答，第五太阿分辨出王大成没有破坏暴力等倾向，其余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觉醒者里的召唤师在觉醒者里多如牛毛，并不值得过多关注，所以也没有类似对张金斗一般详细检查。
秃头辉抬手，宫殿中显现一座天秤虚影，“这是南哥城博物院的镇器，审判之秤的复制品七号，可以称量一切等价，既然来了就看看如今的战力和潜力如何。”
隐约间金色天平虚影出现在半空，悚然气息扑面而来，光芒笼罩青葱少年和有志胖娃。
他们抬头挺胸，朝气蓬勃，一看就是七八九十点钟的太阳，耀眼有活力，此时自信满满接受组织检阅。
二人身体每一处血肉细胞都在天平虚影散发的光海里无所遁形，骨骼，经络，血脉，灵魂肉身的同质程度被一一对应，仔细探查后，显示出来。
天天秤另一端无数生物出现又消失，天秤两端随着生灵变化而跌宕浮沉。
这是通过对立面出现等值的生物来辨别王大成和张金斗的综合价值。
很快王大成对面出现一个气息奄奄，弯腰提壶的保安大爷，在捂着腰子，龇牙咧嘴。金斗的面前也定格在一只毛嘟嘟的狸花猫崽身上。
全场寂静，虽然早就对这两位价值不报期待，但如今看来还是走眼了。
这已经不是平平无奇可以形容了，简直是……废物……
王大成，和小区退休保安有一战之力。秃头辉面无表情宣布，又推了推眼睛观察张金斗面前的猫崽，似乎梨花猫崽太过娇小，分不清楚。
憋了片刻，秃头辉倒吸一口凉气，“嘶，这猫崽不普通，满身花纹难道是猫神后裔？”
“此子潜力无穷，恐怖如斯?”众人齐齐称赞金斗，目光和谐，都是鼓励。
“张金斗除了比别人家同龄娃娃壮实很多，白白胖胖，就是个废材吧？”
“那就是普通猫崽吧？天秤表现得还不够显眼么?张金斗自身战力相当于一只猫崽，你们眼瞎么？多怕挨揍啊？”
王大成面无表情，紧闭嘴巴，面对现实。
活着不好么？毕竟他也怕挨揍。
宫殿内两个秃头强者和第五太阿凑在一起嘀咕半晌，终于统一意见，对着张金斗和王大成展示职业微笑。
“大成和金斗是不可多得的卧龙凤雏，金斗年幼，需要时间成长，如今小小年纪已经有一只猫神猫崽之力，实在是天赋异禀，可惜能力偏向和平，我们不主张金斗走进山海。”
“大成家的老大爷年老体弱，已经过了自身巅峰，他更应该过一些悠然见南山的生活。”
“骚年，受到契约影响，身体虚弱，战斗力负五，持久不过秒，就用余生好好为大爷退休生活添砖加瓦吧！”
“有空多买点六味地黄丸，对身体有好处。对王大成印象很好，觉得大家是同类，秃头辉又加了一句。”
说完几人又交代几句关于古封地的事宜，便找借口匆匆离开，大概是怕张玉阙察觉哪里不对，把他们掰成人体雕塑？
“我总觉得他们在骂我，但我没有证据！”王大成和张氏父女走出院落，满脸问号。
“所以十八岁的我提前退休了？我堂堂觉醒者，在不久前还幻想着勉为其难接受政府部门诏安，从此衣食无忧，踏遍万水千山，走上人生巅峰。”
“幻想和现实差距太大，公务员面试第一场就被刷下来了？我想了好久要一路杀伐，尸山血海中高歌猛进，结果被告知只适合照顾退休大爷?”
“会不会是这些考官假公济私?”王大成怀疑。
张玉阙摇头否认，开口解释，博物院的宫殿看似平凡其实内蕴奇异，一切真实无所遁形，三方查验证明只是为了防微杜渐，互相验证。
“我王大成少年天骄，十八退休养老?”王大成愤懑不平，“今日对我带搭不理，明年的我，你们高攀不起。”
“公务员除了轻松自在，工资高福利好，升迁有保障，是个铁饭碗，没什么大不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王大成对着博物院渐行渐远的大门龇牙咧嘴，发出怒吼，大爷并未离去而是默默跟随。
张玉阙抱着张金斗，满面红光，走路带风，他只是想让南哥城内一些权威确定女儿觉醒是否有危险，至于觉醒了什么能力，潜力如何并不在意，心里自有打算。
“不能走上勇者之路，那就回家看小猪佩奇吧？”张金斗骑在张玉阙背上，也是意气风发，她觉得自己很强大，受到了夸奖，这便让她能高兴好一阵子，最高兴的还是在拉老三入伙的道路上跨出坚实的一步。
“老三入伙了……小钱钱还会远么？”想起王大成手中掌握的名为银行卡的宝物，张金斗情绪激昂挥动胖手，连带着脚下大花也不停喵喵叫。
博物院外不远的榕树下，王大成目送张玉阙带着张金斗和大花离去，在附近漫步闲逛。
南哥城六朝古都，文化底蕴深厚，中心皇城保存完整，博物院只占了其中很小的一角，红墙黄瓦外远眺，小庭幽院处处可见。
这些落于城市中心的古建筑流淌着历史气息，城市扩张后，更显珍贵。
如今很多院落胡同成了商铺和旅游景点，人来人往很热闹。
很多人穿着王朝时期服饰在斑驳石板路上轻笑走过，感觉好似跨越时空，来到某个繁华的古街。
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交谈声，笑声此起彼伏。
街道上大都是青年男女，或者挽手同行，或者和三五友人说笑，王大成背着手，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个老大爷，鹤立鸡群，让人侧目。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孩，携美同游，莺莺燕燕纯粹浪费时间金钱，哪有带大爷遛弯的退休生活惬意轻松。”
王大成在人群中行走，对于他人的指指点点不以为意，他在消化着从两位秃头那里得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