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路明非的S级战略地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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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货真价实的S级。”
“卡塞尔学院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学生，可以在自由一日纯粹以一己之力挑战八十多名混血种，虽然这八十多名学生的言灵都被束缚住了，可S级召唤出来的活灵，丝毫不弱于一些记录中已经发现过的高级死侍。”
“它甚至可以隐形，不被捕捉身影，皮肤硬度可以防御子弹，就连弗里嘉子弹的麻醉效果都无效。”
在平板上播放的视频画面，是卡塞尔学院那开阔的古典城堡校园发生的一场枪械战斗：三十多名卡塞尔学院的学生手持冲锋枪对着混乱硝烟之中一头看不见的东西疯狂扫射，可打在上面的子弹像绽放的烟花一样弹开。在硝烟和弹开的弹痕之中，隐约折现出了一个高大的龙形生物轮廓，它的嘶吼声也像龙那样，几近震破人的耳膜。当它开始行动时，就是一场单方面‘屠杀的开始。它就像一辆皮卡那样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没有一名卡塞尔学生的学生可以支撑一个回合，就被撞飞倒地不起，手中的枪械也无一不断裂成了两半，横截面无比光滑，但那不是刀具切开，而是来自一闪而逝，如同一道白色掠光闪现的龙之爪……
视频之中，不断有外围的卡塞尔学生手持枪械和武器加入，最终参加了这场围剿之战的卡塞尔学生增加到了八十多名，可对一面倒的战局并无影响，那只隐形的龙形生物猎杀的姿态，不单单有残暴和狠厉，它还拥有活跃的脑子，总能避开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枪械，比如搭载了热感应的狙击枪瞄准，如果在战场上圈出一条它的行动轨迹，就会发现它野蛮霸道的行动，都会每一次卡在类似狙击枪这样大威胁武器难以瞄准的地方。
“你说是拥有自身智慧的活灵？但看着更像是小龙王不是吗？”平板被一双苍老的手接过，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视频中的龙形生物，对其他的卡塞尔学生乃至现任学生会主席凯撒，狮心会长楚子航，他都没有那么关注过。
昂热，卡塞尔学院的校长。
“不可能是龙王，龙王的精神波段和它完全不同，而且它也太弱小了，在龙王最弱小的时候，也远比它更强。”
在平板这个视频之外，桌面还有一个连线的视频，视频中是一个戴着呼吸面罩的人，他的声音像破风箱挤压空气那样，仿佛将死之人最后一口的喘气声，令人听着十分难受，但是话语间的那种不容置疑语气，即使是面对卡塞尔学院的昂热校长也依然没有松软。
施耐德，卡塞尔学院的执行部部长。
“路明非的S级虽然最开始是我评判的，但是有关他这种召唤活灵的能力，也是我从未发现到的。”昂热暂停了自由一日视频的播放，他露出微笑看着施耐德，“但有谁说，意外不会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也许这样的意外，将会让我们的屠龙事业前进一大步。施耐德，我的想法第一次和你达成一致，路明非的活灵不可能是龙王，他本人也不可能是，他一定会成为我们卡塞尔学院创办以来最优秀的S级。”
这些话昂热说的十分自信。就连路明非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背后不知道的人在挺着自己，而且不是凭借这一次自由一日的出彩，而是在卡塞尔学院面试他那时之前，甚至更早的，在他没有得到滚球兽之前。
“对于有实力的人，我从来不吝啬赞扬。”施耐德理所当然地淡淡说，赞同了昂热的话，“早从诺玛传回了路明非在中国境内与死侍的战斗视频后，我已经初步认为他具有A级以上的实力，但是否符合S级这个资格，我还需要再延长观察期，正好有一名校董注意到这份报告，私下让cc次列车延长了接送日期，推动了S级参赛这次自由一日，我才能正式确定。”
“所以你在这场游戏中看到有可以称为S级的东西，就认同了我对路明非的判断，要知道一向严苛的你在遇到楚子航这样的天才后，都只评价他为超A级。”昂热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喝了起来，笑道。
“校长，这只是一场游戏。”施耐德说，“即使是在自由一日表现突出，能媲美高级死侍的活灵，也不是可以被评价为S级的东西。”他顿了顿，看着昂热说，“在言灵周期表之中，有许多的言灵同样具有可以1敌百的群战能力，您的言灵时零，也同样如此，但你我都知道，S级的评判资格是不止如此的。”
“要真正可以屠龙的那种S级能力吗？”昂热领会了施耐德的意图，接上了话题，但笑容不变，“你从哪里看出路明非有这种能力。”
“在这里。”施耐德毫无拖泥带水，把平板上的视频往前拉，来到了火车厢里的那场战斗。
火车厢里在隐蔽地方里装有针孔摄像头，将路明非与那A级大汉的战斗都录制了下来，其中一个画面，是路明非被A级大汉揪起领带提在半空，但紧跟着在路明非抬起一拳后，身上就有一层光芒凝聚，很快变成了搭载全身的机械外骨骼。
“很不错的小玩意。”昂热校长笑着评价，“当然，我知道你想说的不是这一点，是想说他拥有可以复制创造的言灵能力，从之前叶胜和酒德亚纪提交给你，又转交给我的资料，就有一个对他能力的猜想，可以复制出活灵吞噬掉的其他武器，如果能复制出核弹，那他连龙王都可以构成生命威胁。”
“路明非的潜力十分大，可以复制核弹，也意味着他可以随身携带核弹，而从这一点上，他比任何混血种都要强大，甚至比排名112名的高危莱茵言灵那名混血种还要强大。”施耐德说，“而路明非可控核弹，不像莱茵言灵只有一次性的使用，连使用者本身都会被摧毁。”
“听起来路明非的S级是个战略大杀器，地位还要在我这个校长之上，后继有人，长江后浪推前浪。”昂热虽然这样说，却笑的很开心。
“他的导师是古德里安，我建议更换导师，可以到我的门下。”施耐德暴露出这么捧路明非真正的意图，“我可以将他培养成最强的屠龙人。”
“这件事——”昂热放下了茶杯，“我觉得选择权利可能不在我们手上，在这场自由一日进行时，EVA就给我传来了一段评价路明非的话：他加入卡塞尔学院，最大的可能一定不是因为屠龙的伟大事业共鸣，而是作为一个少年人那样期盼能进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学院，最好还有一段青春邂逅的爱情故事。”
“EVA？”施耐德并不知道EVA参与了这场战斗，因为EVA的开启需要黑卡权限，而这一权限只有学院的校董和面前的昂热校长才能启用。
“学生们放浪形骸的自由一日还是需要有人监督才行。”昂热说，“所以我让EVA接触了被卷入这场自由一日的路明非，并在接触之后，EVA向我汇报了她辨别路明非的真实想法，他明显不喜欢大学是严苛的军校体验，他更想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想要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活，比如结识一群好校友，然后一起学习一起提高，闲暇时还能一起聚会培养彼此的友情。”
“最关键的一点，还要有荷尔蒙挥发的恋爱。”
“恋爱？”前面已经让施耐德这样一贯军人思维的人觉得很荒谬，而后面的恋爱更是扯淡，一个前身是秘党组织，军纪严厉的屠龙学院需要恋爱？
这是校长自己的想法吧。
联想到校长风流史的施耐德，不由得怀疑起来，因为校长早年在剑桥的生活就是那样，区别只是把主人公换成了路明非。
“先放下这件事吧，施耐德，对于天才中的天才，你从来都比我知道，用强硬的手段是不行，那只会引发他们的逆反心理，和诱发一些成人间的‘叛逆’行为，所以什么也不做，顺其自然往往就是最好的。”
昂热向施耐德摆了摆手，关掉了连线视频，他背靠着椅背，目光看向了舷窗外面一片青山绿水，“现在我们正从夔门经过，夔门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一周之后，校长。”出声都是桌对面一个叫曼斯教授的中年人，卡塞尔学院的正职教授之一，同时也是这场夔门计划的负责人，还是路明非曾经见过一面的叶胜和酒德亚纪的导师。
“经过一个月的协调训练，我手下最优秀的叶胜和酒德亚纪已经做好了准备，加上这艘改装摩尼亚赫号，我有信心。”曼斯教授向昂热校长汇报情况。
“如果真如我们猜想的，不要惊醒它，沉睡在三峡水库的青铜与火之王，尊贵的初代种，没人能猜测它苏醒的力量。”昂热校长说，“祝你们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