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鹅卵石路的旧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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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在古德里安的口里简直要被夸成一朵花。
“路明非太棒了，路明非太棒了。”古德里安教授看完一遍报告又忍不住再看一遍。
叶胜说，“教授，路明非的S级血统已经明显不凡，但是我们面临了一个招募他的困难，经过和他面试的波折，现在他看上去并不太信任我们，虽然我们已经让诺玛发了一封介绍我们学院的信件到他的邮箱里，但这三天以来他都没有再联系我们，我们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
“要挽回，必须要挽回路明非的信任，我亲自来给路明非打电话。“古德里安教授摸索全身找手机。
叶胜叹了一口气说，“还是我来打吧，我总觉得你和路明非接电话会吓着他的，觉得你居心叵测。”
一通电话被叶胜打过去，但很快被对方挂断。
“怎么样怎么样，路明非怎么说。”古德里安站在叶胜面前，搓着手满怀期待。
叶胜苦笑，“他有S级的架子，说他最近有一件事要办，等办完后再和我们说。”
“什么事情。”古德里安问。
“没说，他挂断了电话。”
砰砰砰，突然有人敲门。
打开门后，是一个红发女生姗姗来迟，慵懒安然，很是漫不经心的感觉，她一只手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里的包子和豆浆，一晃一晃的，进门后随意丢到桌上。
“你迟到了，诺诺。”叶胜看着诺诺说。
“所以，作为赔罪，我请你们吃早餐了。”诺诺一点都没有自己迟到的自觉，她懒懒来到桌子边，找了一张椅子靠坐下来，闭上眼睛假寐，“虽然有点晚，10点半的早餐，但只要拖过一个小时，它就可以变成午餐了。”
“不晚不晚，我也没吃早餐，早饿死了。”古德里安教授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享用豆浆和包子十分开心的样子。
叶胜说，“诺玛指派你来继续完成招揽路明非的任务，你准备好了没有。”
诺诺动起眼皮，只有一半，“是吧，应该是准备好了吧。”她突然起身了，笑着说，“但我突然觉得有个更重要的事情更值得做。”
“什么事情？”
“这个季节吃点冰淇淋，味道应该很不错。”
门被甩开了，诺诺兴致盈然走去想吃冰淇淋的样子，让叶胜和酒德亚纪目瞪口呆。
“教授，诺诺她能劝说S级加入卡塞尔学院吗？”
古德里安很放心的样子，“不要怀疑诺诺，她可是学院里最捉摸不透的巫女，就没有她摆不定的男生。”
电脑屏幕被古德里安教授移到叶胜和酒德亚纪的面前，上面是昨晚抵达这个市后诺诺的轨迹行程。
仕兰中学，仕兰中学附近网吧，路明非家附近网吧，各种路明非去过的电子垃圾场。
“诺诺最擅长心理侧写，她通过昨天的行程和我们给予的资料，对路明非可以说比我们更了解，即使我们三人，也不一定能比她知道的更多。”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了一眼，这是真事，还记得诺诺第一次见到他们时，就说他们一定有一腿，把他们吓了一跳。
“就把这件事完全交给诺诺吧，现在我也很忙，必须立刻飞往bJ，面试一个看起来血统不错的学生，叶胜亚纪，你们也要开始提前夔门计划前往三峡吧，在计划正式开始之前放下其他事情，抓紧时间作协调训练。”
……
“收钱了收钱了。”
路明非今天有一股子憋不住的意气风发，他挨打挨户地敲每个文学社社团成员家里的大门，拍的响亮起来。
被拍到的人都忍不住想揍他，有这么要钱吗？但当他们看到路明非身后的陈雯雯后，立即敢怒不敢言，挤出一张灿烂的笑脸，“我这就拿钱给你。”
这一幕多像狐假虎威，路明非就是像是假借陈雯雯的虎威，不过陈雯雯也不是老虎，她十分文静柔弱，觉得路明非言行不当，也只是用手指点了点路明非的肩膀，小小提醒了一下，“路明非，你今天变化有些大，我不太习惯。“
路明非不好意思地饶头，笑笑，“是有些大了，最近在外面见的人太多，比较大手大脚。”
陈雯雯奇怪问，“最近你在忙什么？“
最近路明非在忙着同城捡破烂卖货，三天中不知道见了同城多少人，卖了上百件崭新电子装备，每一件都有几千块，现在他新开了一张银卡，存了一笔数目让他好几晚都睡不着，喜滋滋的小存款。
潜移默化之中，路明非也有了一些改变，当在群里听到陈雯雯要开办一场毕业聚会包个电影院的小厅让大家凑钱，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可以用这笔小存款，在电影院里制造一场惊喜。
这场惊喜当然不是对其他人，而是只围绕他暗恋的陈雯雯。
一场凝聚焦点的聚光灯，一捧精心准备的玫瑰花，一声深情的告白……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路明非有了一些小钱之后，他像被华佗打开了头颅一样，醍醐灌顶，觉得自己这条废材好像也可以干成一些事情。
路明非今天格外有生气，他像是准备要打胜仗的小兵一样，连陈雯雯都看出来他的不同了。
“没有，没有，就是瞎忙活。“路明非不想告诉陈雯雯他准备的，那是一个惊喜，而惊喜应该在万众瞩目下绽放，才有最好的效果。
陈雯雯也就奇怪问了一句，她是不会觉得路明非这样一直平平无奇的人有什么刮目相看的表现。
两人筹集完钱后走在一条鹅卵石铺就的沿河路上，因为毕业在即，所以聊出了许多平时都不曾聊过的话题。
“路明非你想报哪个学校？”
“随便，只要我能考上。”
“你会报本地的吗？”
“随便哪里，同学多的学校最好了。”
路明非很开心和陈雯雯的聊天，无论聊的是什么，只要聊的人是陈雯雯，那话题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那一下午，路明非也不记得他和陈雯雯聊过了什么其他的话题了，他只是印象深刻那条鹅卵石的路很短很短，短到在陈雯雯离开从路明非的视野里走远了后，快乐也短暂起来，才一会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