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下忍东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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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北海去了国都，东泽被百川赶出去与鸣人作伴。
现在家里是他和纲手的二人世界，他弹药充足，纲手来者不拒，可不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嘛。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翻来覆去，他探了探纲手的深浅，纲手得知了他的长短，双方势均力敌。
打光弹夹后，百川拿来高脚杯，开了一瓶红酒，这瓶红酒是火之国大名千里迢迢送来，据说是酒之国千金难求的佳酿。
但他和纲手都不是懂酒之人，也尝不出好坏，让他俩喝有种牛嚼牡丹的意思。
刷～浴室的推拉门开了。
一团团水蒸气争先恐后地从浴室中挤出来，在门外升起一片白雾。
纲手裹着浴巾，头发被毛巾包裹，没有散落下来，经过热水洗礼的肌肤白里透红，小巧精致的耳垂令人怜爱。
她赤着脚，走在榻榻米上，抓起高脚杯便往嘴里送，对她来说，无论多贵重的酒其作用都是解渴，味道～嗯～不重要。
她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在回味刚才美酒的味道。
“唉！”
“怎么了？叹气干嘛？你一叹气，我就紧张。”百川不解道。
纲手随意问道:“紧张？你紧张什么？”
百川撇撇嘴道:“你说呢，刚跟自家媳妇亲热完，自家媳妇不仅没夸他，还叹了口气。”
“想什么呢！”纲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
“是东泽了！”
“他？这小子不会又惹祸了吧？”
“你说说你，怎么当父亲的。”纲手没好气道，将心中小小的不爽发泄在百川身上。
“明天就是我们跟东泽约好的日子。”
“你是说下忍考试？那东泽应该没问题，三身术他已经能够很熟练运用了。”
“正是因为没问题，我才发愁。东泽这孩子性子硬，爱逞强，对于忍者来说，这可都是大忌。”
儿行千里母担忧，百川能够理解纲手作为母亲的心情，他有时候也会担心东泽出什么意外，当然，作为父亲，他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可以在这世道生存。
“今年过完年，东泽也就十四了，在黑石村，像他这么大的孩子，也到了成家的时候。”
“是啊，要是没这火影，我也该当婆婆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我还记得东泽刚出生的时候，就那么大一点，现在……”
“所谓儿大不由娘，孩子长大了，已经不是在你怀里撒娇的乖宝宝了。”
“真的是，生孩子干嘛，小时候不省心，长大了就想着离开我们。”
“好了，好了，别这么说。”百川将纲手抱进怀里安慰道。
“孩子都有这么一个阶段，你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都是想着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嘛。再等等，等他再大一点，有了孩子，就会体谅你了。”
“切，太晚了。而且我知道，大川，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还是不放心，我不想让我弟弟的悲剧再次发生在东泽身上。”
“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不让他参加考试吧。”
“让我想想。”
……
次日，忍者学校。
烈阳当空，原本该在室内考核的毕业生，都被人强行带到训练场。
考核方式由以前的三身术改为了忍者对决，在下忍手中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对手由抽签决定。
“哼，黄发小鬼，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抽中你。”东泽对在一旁等待的鸣人道。
鸣人怒道:“混蛋！要是抽中我，你的考核绝对～绝对过不了。”
考核开始。
这场考核的水分很大，看到小李的蜜汁操作百川就已经猜到了这是专门针对东泽的一次考试。
毕业生一个接一个抽签，甚至鸣人也被抽中了，但鸣人没有为难人家，让人家很轻松地过了关。
考核持续很久，一百二十多个考生，失败者寥寥无几。
最后一名考生，也就是东泽。
伊鲁卡接过东泽手中的号码，大声喊出了丸星古介的名字。
一听到丸星古介，百川就觉得不太对，自己貌似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等丸星古介背着锅勺筷子从人群中出来的时候，百川立刻想起来有关他的资料。
这位大佬是跟猿飞日斩一代的人物，曾被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亲自传授水遁，后来因为自己的激进，害死了自己的两名队友，才立下誓言要当一辈子下忍。
他名义上虽是下忍，但他的实力可是精英上忍级别的存在。
“这婆娘，还真给东泽找了块铁板。”百川在心里念叨着。
然而东泽可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老头有多强，还好心劝道:“老爷子，你快认输吧，我可不想伤到你。”
“无妨，无妨。”丸星古介淡淡笑着。
东泽皱眉，认真道:“这是你的任务吧。”
丸星古介脸上流露出诧异之色，这的确是纲手拜托给他的任务，内容就是不让东泽过关。
“好的，我明白了。”东泽升吸一口气继续道:“这是你最后一个任务了，等考完试，我会求火影大人让你退休的，这么大年龄了，不该这么辛苦。”
丸星古介苦笑不得，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没想到是东泽可怜他年纪大还是下忍。
“好了，我要上了。”东泽提醒道。
一个闪身，两道人影出现在丸星古介面前，瞬身术加后分身术的运用，跟迈特凯进行这么久的苦修，他的瞬身术有一定水准。
丸星古介看起来像是没反应过来，只是转了个身，背后的锅便挡住东泽的进攻。
“不错嘛，老爷子，下次是地下，要小心喽。”
“土遁——土流枪。”
地下冒出一排一米来长的锋锐地刺，丸星古介脸上的慈祥的笑容不变，轻轻一跃，躲过这次攻击。
东泽再次一个瞬身术来到擂台最左侧。
“水遁——水枪。”
他想用这招将丸星古介逼入死角，然后在由他将其平安送下擂台。
丸星古介进入了死角，然而他自己的位置本身就是死角，对方一靠近，他亦是躲无可躲。
“注意背后！”他出招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对方。
丸星古介假装踉跄，实则单手发力，想将东泽撞出去。
不出意外，东泽被撞惨了，半只脚踩空，险些掉下擂台。
“呼！好险，好险。喂，老爷子，能不能讲点武德，我提醒你，你居然暗算我。”
“武德？忍者可没有武士精神。”一炷香燃了一半，丸星古介不在玩耍，稍微认真了一点。
同样的瞬身术加分身术，却比东泽快上数倍，话音未落，便饶到了东泽背后，轻轻一踹，便将东泽踹翻。
东泽一个后翻，起身欲冲，丸星古介却将手扣在了他的脸上，一个爆扣。
本该受到暴击的东泽，安然无恙，只是头上的淤泥，让他看起来很是狼狈。
“不错。”丸星古介罕见地夸了他一句，并决定清场。
“水遁·大突破！”
擂台上，碧水狂涌，东泽造出的泥潭，直接被冲刷干净。
施术结束，擂台干净的可以照镜子，而东泽也如他所愿，消失在擂台上。
他叹了口气，对于纲手的做法不太认同，即便是心疼儿子，也不该采取这种行为。
“小老师，结束了！”他喊了一声懵逼的伊鲁卡。
伊鲁卡拿着笔，正准备划去百川东泽的名字。
“等等！”将擂台边缘扣出手印的东泽不顾手上的鲜血，艰难地爬了上来。
“我还没输！老爷爷，是我小看你了，现在我要认真起来了。”
“嗯，年轻人就是要有干劲才行。”丸星古介赞赏地看了东泽一眼。
东泽活动了一下身体，深呼吸两次后，大喝道:
“开门，休门，开！”
这个术是他千辛万苦从迈特凯身上学来，目前还未曾展示过。
他体内的温度开启升高，新陈代谢的速度远远超越正常人的极限，手指的疼痛也慢慢下降。
百川眼皮一跳，迈特凯传授八门遁甲的条件极为严苛，不仅要求在体术上有天赋，还需要精神上有极强的毅力。
“自己儿子是这块料？”百川表示不知情，东泽在他和纲手面前表现出来的顽皮大于努力。
“老爷子，我可不是老妈的乖宝宝。我啊！是个注定要超越火影的存在！”东泽神色认真，看不出来半点玩笑之意。
“臭小子，好大的口气。”看着水晶球的画面，纲手大概能猜到自己的傻儿子在说什么。
丸星古介有些纠结，他现在是真的不想淘汰这小子，但他任务在身，且他的实力摆在那，放水也有度才行。
暼了一眼还剩四分之一的燃香，还没等他想到好办法，东泽就已经攻了过来。
“肘击。”
“突肩。”
“压掌。”
“升膝。”
一套小连招打的丸星古介单手难以招架。
“木叶旋风！”
“木叶大旋风！”
……
所有的招数打下来，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而对方却连滴汗都没掉。
东泽脑海冒出一个词——黄金守门员！
“真是我亲妈！”他心里有些埋怨。
暼了一眼所剩无几的燃香，他心里稍微好受一些，好在不是要求他打到对方。
“呵呵，小家伙，不打算再出手了？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
“老爷子！别呀，我还有招！我还有套阿威十八式没用呢。”
“小家伙，对不住了，水遁——水龙弹。”
东泽咽了口吐沫，这一击绝不是现在的他能挡住的。
“土遁——土流壁！”
土遁虽然克制水遁，可东泽与丸星古介之间可不是量的察觉，而是质的不同。
半米厚的土墙被水龙跟推积木一样推到，转眼就来到东泽面前。
东泽双手交叉放在面前，双脚猛踩地面，将两只脚埋进土里。
可水龙的威力实在太大，硬是把他推进土里，以斜角的方式推到擂台边缘。
他的衣服被磨得破破烂烂，后背磨出鲜血，双手被水龙压的发青发紫，然而水龙的威力可不仅如此，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丸星古介还留有余力。
“泽法第一式——逆水流。”东泽咬着牙，使用了自己底牌，身体表面覆盖一团高速流动的水，看起来像是在体表上结了一层膜。
从跟随洛克李和迈特凯修行八门遁甲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光凭体术是对付不了从小就进行魔鬼训练的两人，然而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自己可以使用忍术。
然而，在绝对体术战斗中使用忍术，并非明智之举，别人打的正嗨，你突然停住结个印，那就是纯纯找死。
为了解决结印问题，他可是煞费苦心，想破了脑袋。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发现打开休门的时候，体内的查克拉流动速度远超平时，这虽然对施展难度高的忍术造成一定影响。
可难度低呢？比如只用一个印就能完成水球术！
他说干就干，将水球术练习上千次，制造的水球足以填满一个不小的湖泊，他将结印时刻体内查克拉的变化牢记于心。
最终他做到了，做到了不用结印就能施展的水球术。
在开启休门状态下的水球术的效果也没有让他失望，因为查克拉的极速流动，水球术作为E级忍术却能接受b级忍术的查克拉量。
这就导致了水球术发生了基因突变，变成了一团高速流动水流，可以极大增强东泽的攻击和防御。
为了庆祝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东泽特意将这种忍术命名为——泽法！！
丸星古介眉头一跳，作为水遁大师，他怎会不知道刚才东泽的身体变化。
“有趣！”他轻笑一声，双手再次结印，这让原本无力的水龙，像是突然满血复活一样，加大了对东泽的攻势。
东泽小脸涨得通红，如果他能言语，他一定会说:“卧槽！老爷子，你玩不起。”
就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伊鲁卡的声音拯救了他。
“时间到！”一炷香刚好烧完，最后一缕轻烟也消散于天地之中。
“老爷子！！快快……”
丸星古介倒也没继续陪他玩，直接将水龙化作一滩水，洒落在擂台上。
水龙消失的一瞬间，东泽再也坚持不住，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倒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对着鸣人竖起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