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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告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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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告诉我,为什么

“这里不好吗?荒无人烟,没有人会靠近这里,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江畅今日打扮的很漂亮。

不是模仿凌清华的素雅清高,而是她原来的喜好,红裙飞扬,媚眼如丝,热情似火。

她坐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蒋朝已经放弃推开她了,只出声道:

“我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

“......阿朝,就当是我们最后一次相处,今天不提这个了好不好?”

她亲昵的依偎在他身边,语气可怜又讨好。

蒋朝没有应答,只怅然的看向远方,出声问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找你吧?”

“我不知道。”

她装傻充愣,起身去烧烤架上拿出烤好的食物放在托盘上。她很早就想这样做了,一间房,两个人,眼中唯有彼此,看不见生活的琐碎,就像是归隐山林,生活不需要太富裕,日子过得清闲又开心。

“尝尝看,我手艺还是不错的。”

她毛遂自荐,拿着一根串串递到他跟前,她眉眼透露着祈求,他看得出她的小心翼翼。

“当断则断,这样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他移开眼,推开她的手。

江畅委屈的低下了头,她眼中有泪,转过头,用伸懒腰来掩饰她的泪意,笑着说道:

“其实也可以试试,我烤得真的不错,说不定五星大厨都甘拜下风呢~”

蒋朝不给她机会,一段感情,好,就要一直好好的;不好,就要断得干净利落,不要给对方错觉,这样对彼此都好。

他无视她的伤感,继续冷声道:“为什么要那样做?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害蒋家?”

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问了,只是这些天一直被绊住脚步,他脱不开闲。

他对她是动了真情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冷酷无情而提前一天去飙车释放压力,他必须逼自己一把,生死之际,才会淡化他对她的感情。

他不能对她心软。

但是他想知道,他真的想知道,他究竟错在哪里?他对她还不够好吗?她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害蒋家来害他?!

他不服,他不甘!

至少,也要让他做个明白鬼吧...?

谁都不告诉他,谁都瞒着他,爸爸、妈妈、还有她。他自以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结果一个比一个会骗人,都在欺瞒他!

爸爸妈妈他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自己是个什么熊样他自己清楚,爸妈不告诉他,是怕坏了事。

但是江畅呢?

这么自杀式的动作,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已经痛恨蒋家痛恨到了非要同归于尽的地步了吗?!

他不明白,他想知道答案。他想要她亲口告诉他原因,最根本、最真实的原因,旁人他谁也不信。

“江畅,你告诉我,我要你亲口跟我说。”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究竟为什么啊......”

她明明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出生在山窝窝里的贫苦人家,父母守旧,小弟顽皮。她厌倦了每早天还不亮的时候就踩着露水上山割草的生活,她厌烦了那些人带着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上门说亲,她更厌烦母亲那样卑微可怜的活着。

那年她才十二岁啊!

十二岁就要结婚生子一辈子都被绑在那个穷苦的山窝窝里吗?

她不愿意!

但她的反抗没有效果,十三岁那年,她还是被迫辍学了,被关在家里,听着母亲的‘敦敦教诲’。

反抗没有用,她就不会再反抗了。

她乖得很,父母很欣慰,定了亲了准婆家也很满意,新郎也不过一个十四的孩子,穿着稍微体面的衣服前来看他,自以为很贴心的安慰她:

【我们生个娃娃,你在家做饭,我出去放牛,就像你父母那样,就像我父母那样,我们一起,好好的。】

他像是看不到他母亲的样子,也看不到我母亲的样子,争吵殴打,也算是‘好’?

结婚的那一天,她跑了。

她卖掉了定亲的首饰,一路辗转来到广州,那是广州治安还不怎么好,偷渡的很多,也有很多黑工厂等着。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没有哪里敢要我,除了这种要命的黑厂。

她干了三年,也算是多少了解了这个社会,不像是村子里的非黑即白,他们都是灰色的人,不干不净,却看不出来。

十六岁,她出落的亭亭玉立,麻烦也接憧而至。

她第一次没敢反抗,吓得直接收拾东西连夜逃走了,连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也没来得及拿。

幸好,上天还是公平的,正在她花光了所有的盘缠之时,一个好人碰到了她,将她领了回去。

好人,她当时却是是这么想的。

所以在湛江的那个小作坊里,她干得比所有人都认真,都努力。她不怕苦,不怕累,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一方面,她想赚钱;一方面,她想报恩。

她抢下了一个大单,老板很感谢她,要请她吃饭。她很高兴的同意了,努力被人认可,辛苦得到酬劳,任谁都会开心吧?

但事实告诉她,她还是太天真了,把人想得太好了。

一夜过后,她彻底绝望了。

好人成了坏人,她看不见这个世界的白。

老板以为她不过一个刚入社会的小姑娘,哄着她,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她长得并不出众,但正好处在十六、七的年纪,花儿一样的年岁,他也真敢说!

她哭着同意了。

不然还能如何?

继续跑?谁知道换一个地方是不是还会这样。到底是步入社会整整三年了,心性早就不一样了。

她又没有错,她为什么要跑?

往后两年,她愈渐掌握了虚与委蛇。

她乖顺听话,她努力上进,她身姿勾人,她功夫了得......她上了位,却不可怜那个身怀六甲被赶出家门的原配夫人。

那个女人明明知道,在她被灌醉的半年后,她就知道了。但是可笑的,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有时还用鼓励她去当做出气筒,给丈夫泻火出气,只为了维护这段可悲的婚姻。

她活该,不值得同情。

而那个老板,只会比她老婆更惨。她要让他倾家荡产,让他亲眼看着他的死敌登门入室砸了他的家,他的作坊。他失去了一切,浑浑噩噩,终日酗酒麻痹自己。她觉得不够,怂恿几句,他就跳了楼。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绝望自杀。

这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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