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是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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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是幸福吗?
见她沉默,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继续道:
“原因是什么?你舍不得我?不,那不可能,清华,你眼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眼睛告诉我,只要过了这两个月,你就会走,你就会离开我。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你委曲求全做这一切的可能只是为了你的店,你店里的人。”
闻言,凌清华看向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没有否认,到了这一步,否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她确实是为了店里的人,豪爽潇洒的李博,活泼纯真的陈茜,冷静理智的林浅,开朗阳光的谢铭,还有三只好不容易才找到归宿的小猫......那里的一切,都是她想要守护的对象。
在她心里,那才是家,才是她难得可贵的家人。
可因为慕枫延引导的醉汉调戏,陈茜陷入昏迷,谢铭惨被围殴;又因为江畅派来的混混,砸毁了花店,砸毁了她的家;还有那次深夜的订单......
她无法想象,若是当初陈茜没有多嘴,当初她没有留个心眼,当初她们四人真的分头去送了——...那这后果...她不敢想。
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她得想办法,解决这一切的不安分子!
如今慕枫延入狱,慕家二房倒台,在慕倾蕴的打压下,慕家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那么江畅那边呢?
什么一模一样的脸,什么不能出现在人前,她怎么会真的在乎?
从始至终,都是借口。
她想要的是,只是铲除威胁罢了。
江畅不足为惧,危险的是其后的势力。那是真正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店里的人可承受不住他们再来一场。
但,蒋家可以,景昃可以。
这本来就是冲着他们蒋家来的,为什么要牵连无辜呢?
所以在警察局,她才会突然说出那一句,搬到景昃这里来。
她要把伤害转移回来,并且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时时刻刻得知案件的近况,她要跟踪进度,不放过一个可疑的人,不错过一个可疑的信息。
但,或许是内心有愧,她做不到完全利用景昃,所以才想着插手帮一把蒋家,平衡一下不安的内心。
委屈算什么?
堂堂凌家大小姐?
呵...自她十六岁出国留学开始,周围人形形色色,她又何曾被宠爱过?
异国他乡,独自一人,受了委屈又如何?她又能如何?
她回想着曾经的一幕幕,辛酸、讽刺、自嘲、不安、愧疚......一瞬间齐齐涌上心头。
各种情绪杂糅,她大脑闪过一瞬的痛苦,最终全然转化为似水的温柔。
景昃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看着她愈渐柔和的微笑,愈渐幽深的眼神,他咽了声,有些哀戚的说道:
“第一次,在警局,你出乎意料的回答,惊喜冲散了理智,叫我无法思考;
“第二次,在这里,我误会了你,你明明生气了,我知道你伤心了,却一瞬间又恢复原样,似乎从来发生过一样,你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我起了疑;”
“第三次,就在刚刚,我冲你发脾气,你接受了,乖顺的不像你,我的猜想有了结果。”
“原来如此......”凌清华忽而笑了。
持续了几秒,她转而问道:
“现在你知道了,你会怎么做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景昃摇摇头,想要抹去她眸底的伤悲。
“我把这一切说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不在意,我很乐意。清华,就当做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我帮你除掉威胁,你帮我完美解决。”
凌清华看着他:“怎么才能叫‘完美’?”
“尽量降低伤害,管管蒋家,今后再有什么疑问,直接说出来,我不会再犯上次的错了,所以清华,你管管我,提醒我,给我出出主意,让我做你的刀,你做我的盾。
“我们之间,忘掉一切的不开心,以后都好好的,行不行?”
他尝试着,忐忑着,缓缓伸出手,勾着她的指尖,见她不躲,便来了勇气,缓缓握住,语气平和却透露着祈求,他似乎是在跟她谈一场交易,听起来叫人无法拒绝的交易。
理所应当的,凌清华心动了,她点头:
“好。”
“那你抱抱我?”
他很会得寸进尺。
凌清华静静的看着他,不为所动。
他装着可怜,弱弱提醒道:“你是我未婚妻,要杀我的二哥逃跑了,我很不安,很害怕,你要安慰安慰我......”
这话说的在理。
凌清华看着他张开双臂的身子,缓缓附了上去,胳膊渐渐贴着他的腰身,她的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胸膛,给予他需要的温暖,无声的安慰。
景昃内心满足的谓叹一声,双臂渐渐合拢,将她抱在怀里。
感受到怀中她的温度,鼻尖轻嗅着她的体香,他恍若拥有了全世界,飘浮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这种感觉,是幸福吗?
“清华,别对我太有分寸,好不好?”
他忽然出声,炙热的气息忽然喷洒在她的耳畔,她下意识的畏缩轻颤,却惹来他更加沉重的叹息:
“清华,别动,安分一点......”
闻言,清华笑了:“到底是叫我安分,还是叫我没分寸?”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别调皮。”他圈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了,像是要把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低沉磁性。
清华挣脱不开,就随他去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我那是礼尚往来,传统美德,你却不乐意了。”
“是礼尚往来,还是要跟我划分清楚,你明明清楚。”他恨得牙痒痒,正巧看到她小巧发红的耳垂,他心觉可爱,又觉甜美,想浅尝一口,却最终磨了磨牙,放弃了。
好不容易才有的进展,不能一下把人吓跑了。
景昃强忍着,压抑着,不自觉胳膊又紧了紧。
凌清华还不想现在就香消玉焚,于是推推他,换个话题道:
“现在能够确定蒋习烨就是仇爷吗?”
“不能,只能确定蒋习烨失联,我大哥派去的人叛变。”
做这行的,凡是都要讲究证据,严禁想当然。
况且仇爷的声音他在江畅的手机也听过,跟蒋习烨不能说是毫无关系,只能说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