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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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立场不同
花辞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有些入迷。
倏而,耳边传来司机的提醒:“花辞小姐,我们到了。”
“好,辛苦了。”
她看着帮她拉开车门的司机,轻轻点了点头示意。
咱在景园门前,她看着这满园浓郁的白山茶,脑海中忽地想起他的那张新头像。
很美。
张姨在看见了她的身影,连忙笑着走近:“花辞小姐,这边来。”
花辞小姐就是花辞小姐,模样一样,衣服一样,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好。”花辞应道。
张姨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花辞跟着她慢慢走了遍景园。因为前些天的阴雨天气和阳光明媚,园里各处栽种的花草灌木已然生机勃勃,处处透露着蓬勃朝气。
青草翠绿铺就了一地,花卉盛放渲染着一方,石榴树上挂满了鲜红的花苞,娇艳欲滴...
施工进度既然到了尾声。
甚至于说,即便不再继续施工,这些草木也已成林可观景。
花辞走到假山跟前,那嶙峋夹缝之处已经爬满了苔藓,几尾新竹屹立于此,粉嫩清丽的荷花散发着细细浅香,澄澈的湖面上倒映着天空的影子。
倏而,湖中一抹红吸引了她的视线。
她随之望去,竟是一群色彩鲜艳的锦鲤游戏其中。
张姨见了,笑着打趣:
“前些日子花辞小姐送来三束荷花,我们少爷见了,心中欢喜,就让我啊种在湖里。还说要再添几尾漂亮灵巧的鱼,这样才好与这荷花荷叶相配...想想从前,他哪里有这个心思?如今可好了,细腻不少,也懂得关心人了。”
张姨话里有话,花辞也明白,这都是江畅的功劳。
也不知届时江畅进了景园,看着与她如此相似的面容之后,张姨又会作何感想。
“景总这是准备着置办家业,好迎娶心上人呢。”花辞也笑着,抬脚往回走去。
张姨跟着,听着她这般说辞,不由得心中一喜,忙试探道:
“少爷性格孤僻又不大会说话,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还藏着掖着的不叫人知道...哎呦,也不知我这把老骨头什么时候才能见着这园里多出一位女主人喽...”
“那就得看景总的行动力了。”花辞弥补着张姨的遗憾,调笑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他想通了,隔天就能办婚礼了。”
张姨当即又是一喜,眉眼弯弯,忍不住笑了几声:“这么说来,那位小姐本就有意...只是差了少爷一句话?”
花辞卖了个关子:“那我可就不知了。”
张姨只当她是害羞了,望着花辞的目光愈渐热切和亲近。
花辞只当是老人家的热切心理,总盼着小辈早日喜得良人结成连理。
回到别墅——
景昃已经等候多时。
看着花辞缓缓走近,他不自觉就扬起了唇:“感觉如何?”
花辞坐下来,看着空白的棋盘和黑白两盅棋子,拂了拂手,捻起一枚:“草木茂盛,工期也算已经完成。”
景昃意料之内的看着她,缓缓解释道:“草木不等人,是我叫人尽快完工最好。”
花辞手下没停,下了棋子,又拿起茶盏小抿了一口:“景总可说着工期延误。”
“错,也没错,工人们是如期完成了,可花辞小姐也确确实实的延误了。”景昃眸底闪过狡黠的微光,想要勾起她的愧疚心。
“那真是抱歉了...”
花辞由衷的表示歉意,并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桌面上递向景昃。
“这是歉意。”
景昃垂眸一看,目光微凉:“花辞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花辞礼貌微笑:“如景总所说,延误了就得延误了,犯下了错,总要有所表示才行啊。”
景昃执棋的手指一滞,下一瞬继续按下,语气平缓,却透露着丝丝凉意:
“花辞小姐觉得我很缺钱?”
她上来就拿出一张银行卡,用钱来抵消他们之间的牵绊,是么?
“哪有...”花辞笑笑,摇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既然犯了错,这工作也不算完成,这张卡,是我退回景总的酬金,并无他意。”
“啪。”棋子落盅。
景昃收回了手,直直的望着面前的女人,启唇问道:
“花辞小姐今天来就是来罢工还钱的?”
花辞点头:“打扰了。”
言罢就要起身。
“等等。”
景昃出言挽留:“棋已开局,怎么能半途而废?”
花辞看着棋盘,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于是又坐了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到景总了。”
景昃神色稍缓,修长的手指探入棋盅,夹起一枚,随之落下。
一时间,两人都默契的没再说话。
三十分钟后,棋局胜负已定。
花辞指间的黑棋不落,只悠悠叹了声:
“景总的棋,乱了。”
景昃当然也看得出来,他教出的人,已然足以出师。
“我输了...”
他缓缓放下旗子,静静的看着棋盘,陷入了沉默。
花辞没有出声打扰,默默饮了一口茶水,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才轻声道:“既然胜负已分,我就走了。”
“我想知道!”
倏地,景昃低沉的嗓音响起。
他缓缓抬眸,看着她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一字一句道:
“我想知道,你真的是因为工期吗?”
景昃想,如果是这个理由,他不信。
花辞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浅浅一笑,说道:
“听闻景昃近来忙碌,无论是冯氏破产,还是慕氏动荡,景昃都能周游其中,且独善其身。”
“......你,这,算是原因?”
景昃先是一惊,随后迅速的恢复了神色,复杂道。
花辞轻轻点头:“这就是原因。”
景昃不解:“为什么?这是公司的事,虽然手段不是并不值得推崇,但我是个商人,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我总要养活我手下的人。”
花辞摇摇头,嗓音带着安抚:“景总当然没错,但,我也没错。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不分对错。”
“你站在谁的立场?”景昃问道,“冯家?慕家?他们与你有什么——...”
说刚说道一半,景昃恍然大悟——
“是慕家!慕倾蕴与你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