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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少爷只对自家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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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少爷只对自家人好

据她所知,花辞可是很过分的压了20万,这他都能同意?

“不清楚。”花辞摇摇头,无奈的抿唇道,“凌晨1点收到他的消息,说是已经上飞机了,今早给他发消息的时候就发现他把我拉黑了。”

“还真是连夜跑路啊......”李博猜测道,“估计也是怕遭报复,毕竟是在他的地盘出的事。”

“你也得小心点。”花辞正在给她的背后涂药,看着上面青一片紫一片的痕迹,真是又气又恼又心疼。

“报警没问题,但至少也得在保证自己人身安全的情况下吧?就站在人家面前堂而皇之的报警,但凡人家一不做二不休,现在我都该给你收尸了!”

说着说着,她忽地手下一个用力,下一秒,杀猪般的哀嚎声骤然响起——

“嗷嗷嗷——!你轻点!轻点轻点...那我也没办法啊!”

李博委屈道:

“他们当时那个样子,你知道那个小孩哭德多惨吗?不过说真的,他们真是不是普通人,就那一下子我就感觉真个后背都不是自己的了,连着大腿都是酸麻酸麻的就像是连着别人的腿一样,控制不了的,你知道我是凭借多大的意志力才站起来的吗!我根本就走不了,当时就想着同归于尽…啊嘶疼疼疼...当时做警车的时候都是两个警察搀扶着我上去的嗷嗷——我错了错了...大姐美女女神轻点...咱轻点成不?”

“这些天,你就别想着出去了。”花辞低叹了声,语气温柔却也暗含不容置疑的严肃。

李博委屈的将脸埋进枕头里:

“嗷呜......”

终于三日过去,翘班的监工花辞又回到了景园。

她撑着伞,身后跟着笑容可掬的佣人,与她亦步亦趋,一同漫步在偌大的景园小道上。

如今正是雨季,稠密细润的毛毛雨已经接连下了两天。空气中水汽大,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清新,无不滋润着来人的心肺。

此时园林已经有了可观的雏形。灌木类已然扎根入土,几日的悉心照料下,因为运输途中缺水缺养分而焉焉的叶片也都支愣了起来,散发着勃勃生机。

她走在施工架起的木板上,检查了番堆放成一座山的草皮,又看了眼地上正挂着雨珠绿意盎然的草坪,弯唇一笑。

成活率很高,这般下去,不到半月就可以完全竣工了。

“花辞小姐,雨要下大了,要回庭院吗?”

慈祥的佣人如是说着,态度恭敬却又含着欢喜,那双老态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

她是景园里地位最高的佣人,全名张亚琴,景昃唤她张姨。

花辞见了,不由笑道:“阿姨好像一直都心情不错,每次见了,都是笑容满面的模样。”

“少爷看见小姐开心,我这做佣人的,自然也跟着开心。”她又咧嘴笑了笑,这笑容看着真舒服,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花辞与她一同走着,路途有些远,便不觉聊了起来:

“景昃是对所有人都一样好,是个温润宽厚的性子。”

“小姐这话说的不对。”张姨摇摇头,想伸手接过花辞手中的伞,却被婉言拒绝:

“阿姨就走着吧,您是长辈,我来打伞。”

张姨闻言一愣,随后缓缓收回手,面上那满眼的慈爱更甚,像是要溢出来似的:

“少爷也是有孬脾气的,只不过这脾气只对外人,余下的温良都对着自家人好。”

孬脾气......

花辞不禁轻笑出声,打趣道:“他要是知道阿姨这样说他,估计就真要来个孬脾气了。”

“少爷不会。”张姨摇摇头,似乎很是信任道,“少爷心里有杆秤,对谁好,对谁坏,都清亮着呢。”

花辞问道:“他没对你们发过脾气?”

毕竟外界对于他的传闻着实不好。而且,她也算亲身领教过他的强势。

总结而言,景昃此人,算不上脾气好,却也算不上脾气不好。

一如她所言,都是心里有杆秤,用得上什么脾气,就得获得相应的砝码。

他,永远不会吃亏。

“没有。”张姨摇头,像是又想到什么,着重了句,“少爷小时候就是个闷性子,如今长大了,更是喜欢在心里藏事,面上还叫人什么也看不出来。”

“小时候......”花辞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个模样,随后扬唇暖暖一笑,“也是辛苦阿姨了。”

“哪里的话,都是我们的福分罢了。”张姨说着,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说着说着,她又变得目光微怅,像是在回忆什么久远的曾经。

她喃喃道:“小姐和姑爷都是好人,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小少爷才那么小...命啊...唉...都是苦命人罢了...”

“您说什么?”花辞没听明白。

小少爷指的是谁?蒋朝?

张姨是从蒋家来的?

景昃不是与蒋家不睦吗?怎么会愿意接受蒋家来的人?

不对,如果‘小少爷’指的是蒋朝,那么小姐和姑爷是谁?

况且蒋朝...苦命?

花辞觉得有疑。

蒋家的小姐又是谁?张姨的第一任雇主是谁?

她明明一直称景昃为‘少爷’。

花辞在这一瞬间头脑风暴了许多,越想越不对,却又感觉有什么细细的线索在冗杂混乱的思绪中闪烁着。

但,这不是她该考虑的。

蒋家秘辛,还是少知道为妙。

“小姐,我们到了。”

张姨垂着脑袋,敛下面上的懊悔,什么也不曾解释,就好似,方才是她癔症了一样。

“好,麻烦阿姨了。”她不说,花辞自然也不会问,只当做过耳旁风,此刻皆消散了。

张姨是个有眼力劲儿的。将人带到庭院里后就默默退下了。

花辞收了伞,进了廊坊,一抬眸就看见景昃姿态闲雅的淋着茶。

今日阴雨连绵,没有了太阳的照拂,他变得肤白胜雪,也透着股深沉的阴冷。

依旧是衣领处两粒扣子解开,露出精致诱人的锁骨。只这般阴森幽静的环境下,显得危险又迷人。

“来了。”他唤了声,是陈述句。

“嗯。”她应了声,走上前,缓缓坐在他的对面,身影落在了他的眼前。

他展眉一笑,将手中沏好的茶递给她。

她熟练的接过,鼻尖嗅到一抹熟悉的清香,不由失笑:

“这院里的花,可都要被喝完了。”

她手中托着的,正是白山茶花泡的茶。盏上热气氤氲,萦绕着淡淡清香。

“喜欢这味道,见笑了。”

他似乎是个执拗的人。喜欢什么,就只喜欢什么。

他喜欢白山茶,所以在他触目可及的地方,便都是白山茶。

庭院的花圃如此、袖扣的图腾如此、茶盏上的雕刻如此...如今,竟连入口的茶水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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