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想听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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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年的白九凝要是真要逃,早就逃了。
可是他威胁她了。
他拿捏她的软肋。
所以他们才能困了她近一年的时间。
“可现在我的小师弟,已经死了。现在的你,拿什么威胁我呢?北辰鸿枫!”白九凝笑得风轻云淡。
“所以你回来,是来报仇的?”
北辰鸿枫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好像是从她回来后,事事变得不顺了。
“我与你在西北,相处近三年的时间,你应该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向来有恩必报,有仇……也是一样。”
“你从青楼里救我一次,我还你三年西北相护,你在西北为我差点失了一命,我为你渡了一命给白惜文,你我早两清。”
她没有提及悬崖上的那一剑。
白九凝太过平静,提及他们的过往,她连表情都没有,这让北辰鸿枫无比慌乱。
好像只有他还停留在原地,而她已经走远。
“你不要这样跟我讲话,不要同我如此陌生。”
白九凝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冷声道。“所以,你要我救她,你得好好求,求到我心情好了,或许我就答应了。”
给白惜文血,自然要给的,可是又不能给得太过甘愿,不然显得她不怀好意。
那,就让他们求着她给。
虽然这件事与她的计划有些偏差,但是对于她最好不过。
“阿凝。”北辰鸿枫想不出,那个永远对他笑的少女,也会有一天会这样对他。
那时为救他,白九凝断了一条腿。
一直不见好。
他是真的心疼,他问她要是真好不了,怎么办?不是要成了跛子。
她笑着说,一条腿而已,人活着就好。
那样的她如同艳阳,美好,似乎永不会气馁。
都说他从青楼里救了她,可是他出了青楼,没出几天,他的手下全死在西北那群叛军手里。
他能活着走出西北,靠的是她。
只是她从来不提。
当时悬崖上的那一剑,每每深夜想起来她来,他都觉得痛彻心扉。
得知她没有死,他欣喜发狂,却又害怕来见她。
他心中的大计,无法对她言喻。
“要我救你的心上人,就跪着跟我说话,我尊贵的二殿下!”白九凝一脚踢在他的关节处。
北辰鸿枫没受住力,跪了下来。
猛的抬头,与她的视线相撞,四目相对,他惊恐地发现,白九凝的眼神冰冷凌厉……充满了戾气。
起身的动作一愣。
“其他可能会觉得,让我就是不情愿,也不得不放血救人,可是你应该清楚,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的心上人,死在我放血之前。”
北辰鸿枫听着这些话,却陷入了沉思。
看着北辰鸿枫这样,白九凝愉悦地笑起来。
只是那笑声实在吓人。
北辰鸿枫拉住她的手。“阿凝,你要是真有气,要我跪,我跪多久都愿意,你别这样……”
白九凝甩掉他的手。
“二殿下既然能为心上人下跪,那我应该就要让二殿下如愿的。”
阳光顺着门窗照在她身上,北辰鸿枫却觉得此时的她,身上没有半分人气,清透漆黑的眸底,只剩下冰寒。
他没有忍住解释了一句。
“你的小师弟,真不是我杀的。”
原本已经往外走的白九凝脚步一顿,眸色转冷,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似乎下个瞬间就要将人击杀。
可是最终白九凝却什么也没有说,她转开视线,推门出去。
门外不远处的游廊处,还等着白家的众人。
刚才翻了脸,此时的白九凝特别坦然,她也懒得再装。
“我原本回家是想来投靠家里的,所以你们要我放血救二妹妹,我同意了,只是希望以后爹娘能对我再好一些。”
白九凝说完之后,大家脸上都出现了笑脸。
“你这样想就对了,以后你与你二妹妹两人相互扶持,才能让白家走得更远。”白永元松了口气。
生怕白九凝想不通。
那么他就要用非常手段了。
白九凝现在虽然有些价值,可是到底比不过白惜文。
这点白九凝也发现了。
白九凝又看了一眼柏大夫,想着他口中的那个国师大人,找个机会,看来得去了解一下了。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杀她。
不然就以她跟白惜文的那些利益关系,根本不会让白惜文几次三番地动杀心。
“那大小姐,一会就随我来吧。”柏大夫已经等不及给白九凝放血了。
迫切地让白九凝感觉到了异常。
“我之前中过毒,虽然后来治愈了,但是万一我身上还有余毒,不是会害了二妹妹吗?”
白九凝先将问题提了出来。
“我来验一验就知道了。”
柏大夫这话一说,白九凝的脸色就变了,莫不是想找个借口,验验她的蛊毒到底有没有解开?
不过以现在白九凝的本事,是不可能让他验出自己身上余毒未清的。
果然一会,柏大夫就说白九凝的血是干净的,可以放血救人。
当场,白九凝就放了一碗血给柏大夫。
然后又向白家要了许多补血的药材,毕竟这样放血,白九凝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这次白永元不仅给了许多大补的药材,还留着白九凝在主院和白家人吃了一次大桌饭。
好像是真的想要将白九凝融入白家。
全程,尚雪华也没有再冷过脸。
……
吃过饭,白九凝和春儿回自己的小院,感觉到白惜芷一直跟着。
她知道白惜芷找她有事,可是她却并不想搭理。
因为白惜芷不在她的计划里,更不想多管闲事。
今晚大雪已停,月亮高悬天际,一切似乎都向着白九凝想的方向在发展。
到了小院,白九凝让春儿去休息,她向来不喜欢别人伺候。
只是让白九凝没有想到的是,推开房门时,看到北辰临渊正坐在房间里。
此时他支着下颚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窗外有皎皎月华倾在他玄色的云纹锦袍上,几乎与他融在一起。
一截修长的秀白的脖颈似是被光晕扣住,侧脸瞧着清冷,全然没有在战场上厮杀的戾气。
指尖在桌面轻轻地一叩,正是之前白九凝写的两个字。
‘命格。’
“谁的命格?”北辰临渊问道。
白九凝皱眉,一言未发。
北辰临渊走上前,关上门,拉住她冰凉的手,“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一会了。”
他自在得好像是他的家一样,外面还有婆子在说话,他也不怕。
“这是白府,宸王殿下在这里不适合。”白九凝想抽出手,可是又被北辰临渊碰到了伤口。
她痛得嘶了一声。
北辰临渊这才发现不对劲,这伤口是新包扎的。
扯过来一看,又伤了!
“我想,我想听一个解释。”北辰临渊脸上带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