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裴家私印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姝色满京华!
冯景初从墙壁上飞进被封着的裴家,短短几年时间,裴府已经破败荒废,冯景初叫人在外面守着,从而自己在裴府查看起来。
裴家当年的家主私印应当是还未落入皇家暗卫的手里,不然不会千里追杀裴家娘子,原本以为这个私印会在裴云霓的手里,没想到,裴云霓手里的是一封信。
冯景初来到前院的书房,翻开都是蛛网的书籍,这里有价值的东西早在抄家的时候就被洗劫一空,如今这个书房剩下的只剩下一些《三字经》《论语》等启蒙读物,属于连抄家都不被官兵放在眼里的东西。
冯景初拂开表面的灰尘,随意翻了几本,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冯景初本想看看这个书房是否有密室暗格的存在,找遍了书房也无果。
冯景初随着抄手游廊来到内宅,裴家当初地位略胜于冯家,裴府也是古朴中带着奢华,除了落灰和被当初抄家的时候被碰到,这府中的家具竟然少有损毁,连栽种睡莲的大缸也没一如当初,冯景初连内宅也翻遍了,竟然一无所获。
季无忧对裴家有杀母之恨,当初私印落在他的手里,定然会被损毁,裴二爷是裴大人的弟弟,他应该不会冒着被灭九族的风险,而弄丢私印,可私印竟然不见了。
想多伤神,冯景初一只手捂在胸口下,忙起来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回过神来有些疼。
另一只手扶在院子里睡莲缸口,冯景初猛地回过神,他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了,这个睡莲缸摆放的位置太奇怪了,一般来说,这种欣赏用的睡莲都会离窗户远一些,一则因为风水考量,二则是夏天蚊虫多,大多数的人家都是摆在廊下,可这口缸离内屋的窗户过于近了。
冯景初将缸挪出来一点,下面如常铺着和旁处没甚么区别的木板,冯景初蹲下用手敲了敲,也是实心的,冯景初拔出刀,用刀尖从木板缝隙穿进去,还是什么异常。
冯景初有些泄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顺手将缸挪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一点额外的摩擦的声音,冯景初将缸推倒,赫然看着缸底粘着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冯景初将包裹拿下来,翻开后发现赫然是裴家私印,冯景初连忙带着离开裴府,碰见良安过来寻他。
“少爷,咱们被跟踪了。”冯景初点点头。
“看见咱们进裴府了?”
“被咱们的人绕走了,但估计拖不住多久,咱们得走了。”
冯景初与良安从裴府秘密离开。
这里离冯府很近,绕了个弯回了冯府。
孚光带着暗卫在后面追。
“回大人,咱们被绕路了。”
“废物,找人探听冯景初来裴府探听什么,另外将刑部关着的季无忧灭口,还有这个带着你们绕路该死的恶犬,一齐给我处理了!”
在场的暗卫都清楚,孚光大人屡屡在冯家三公子手里碰壁,已经怒火攻心,想起大人暴虐无常的性子,在场的人都缩了缩脖子,生怕惹祸上身。
孚光却想起另一位有趣的人,想起最近复杂的局势,如果将人拉进这潭浑水里,想必会发生一些有趣的故事。
“太后最近不是在给安王殿下寻王妃吗?找人请示太后,将京中氏族的女眷都请到场。”
“是。”孚光摸了摸衣袖,他有预感,那位可人儿不会叫人失望的。
冯家
王绯还是被请到了凝霜院,如今季无忧落网,裴云霓这边压力减轻了不少,加上裴云霓已经将密信上交,冯景初安排在冯家内部的人对裴云霓的监视也松了不少。
今日以凝霜堂有不妥之处,将王绯请了过来。
王绯面前两步之外站着的是裴云霓,凭外貌来说两人不相伯仲,裴云霓自带一种氏族出身的高贵气质,王绯身上的气质成谜又带着淡泊宁静。
“妾身见过三少夫人。”裴云霓低头向王绯行礼,一走一动都带着一股规矩,没有底蕴的家族养不出这样的娘子。
“冒昧请少夫人前来,不过是妾身孤身一人在冯府有些寂寥不安,还请您见谅。”
“无碍。”王绯拦住还要行礼的裴云霓。
“裴娘子,我们不如进去聊。”所有人都在留心这二位说什么,万一一个不留神打了起来,在场的人岂不是都要吃瓜落?
两人却相处温和,没甚么动静。
“客居冯府,也只能用冯府的茶来招待少夫人,少夫人莫怪。”
“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既然在冯家,只管安心住下,遇见什么事叫人吩咐一声,冯家不会怠慢客人。”
“少夫人说得对,想当年裴家还未出事的时候,还时常跟着哥哥来冯府玩耍,没想到一别经年,早已物是人非。”裴云霓说到伤心处,连忙用帕子拭泪。
“娘子莫伤心,以后的日子会好的。”王绯对裴云霓有三分忌惮,但也为了她的悲惨遭遇而痛心,社会如此,一旦家族出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还要请您帮我转达对三公子的谢意,如果没有三公子,怕是妾身早就丧命黄泉,早年间的一点情谊就叫三公子奔走至此,少夫人果真是没有嫁错人。”
“却如你所说。”王绯点头应了裴云霓这声恭维,裴云霓完美无缺的表情上微顿,像是撕开了假面,好在很快恢复了。
“少夫人真是快言快语,叫人羡慕。”
“没甚么好羡慕的,正常过日子罢了。”
“妾身突然想起件事,妾身有枚帕子遗失了,因为是贴身之物,还请少夫人帮忙寻找。”
王绯抬头看着裴云霓,“娘子在何处遗失?”
“凝霜堂门口旁的花园。”
“好,你将具体的样子交给我这个侍女,我叫人帮你找找。”
“事关妾身名节,还请少夫人帮忙。”说起来好似想起了伤心事。
“世人都说妾身成了娼伎,便是残花败柳,可妾身是清白的,少夫人可信我?”
“娘子既如此说,我自然是信的。”裴云霓听到回答后感觉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