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霸道校草爱上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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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牧恢复意识时,感受到身上被包裹融融暖意,身下不同于以往冰凉冷硬的地板而是温暖柔软的垫子,虽然身上还有些疼意但整个人仿佛被包裹在云里一般舒适。
周围陌生的一切促使他极力睁开了双眼,就看到坐在旁边的看着他的女孩,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但她为什么要救他?女孩不像其他简单易摆布的孩子,救他也不是因为发善心这么简单吧,只是像他这样生在烂泥里的人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呢?
沈念看着睁开眼后就警惕瞪着她不说话的男孩,弯起嘴角试安抚地说道:“不用担心,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你的母亲犯法被抓,估计短时间出不来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听到母亲被抓的司牧没有任何反应,沉默了一会,他沙哑着开口问道:“你是谁?”
“我叫沈念,比你大一岁,以后你可以叫我姐姐,你将会被沈家收养,以后好好听话,认真学习,天天向上就好,过去的一切彻底离你远去了。”
除了微微睁大的眼睛暴露了司牧的疑惑和吃惊外,他平静的面容没有多余的情绪,也没有再开口问了。
有人帮他逃离了那样的母亲和生活,她想干什么又有什么所谓呢?
而沈念看着面前这个聪明又冷漠的孩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安抚他的话。
其实她不太懂怎么跟孩子相处,更何况是这样从小身处黑暗又敏感早熟的任务目标,说再多也不如他自己慢慢去感受有用。
病房安静了下来,外面寒风潇瑟,槐树沙沙作响,一片片枯叶盘旋飘落,温暖的室内,两个半大的孩子,一个望着窗外出神,一个坐在床上用被纱布包裹着的手笨拙缓慢地喝着热粥。
晚上,沈念带着司牧回了半山沈宅,等候多时的李叔他们迎了上来,脸色复杂又严肃地看着沈念身后的男孩。
司牧低垂着眼,除了刚见到沈宅时露出些许讶色外,一路走来目不斜视,对其他人的打量或注视都无动于衷。
刘妈看到这样瘦弱又带着伤的孩子倒是生出了些恻隐之心,叹了口气带着司牧先去洗漱休息了。沈念将所有人的反应都收入眼底,也没说什么,看到司牧被安排好后就去书房了。
沈家书房,沈念坐在真皮沙发上有条不紊地说着事情的经过,说完后,通讯视频那边的沈家长辈沉默了许久,问道:“小念,你大费周章地做这些事就为了救这个叫司牧的孩子吗?”
沈念明白如果她不好好说的话,沈家长辈恐怕不会轻易同意收养司牧,她抬头真诚地对沈家长辈说道:“爷爷爸爸妈妈,一开始遇到司牧弟弟,我只是想救他,但因为他我看到了和我认知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尊重生命,善良守法。”
“我从来不知道贫穷真正的意思,不知道生存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因为我是沈家人,生来就拥有一切。我厌恶那些坏人,如果正义真的存在的话,他们应该得到惩罚。”
一番话说完,整个书房安静了下来。
视频里的沈父沉吟一会儿开口问道:“司牧我可以给他找个更好的人家收养,不必养在我们家可以吗?你想要弟弟妹妹,以后会有的。”
沈念失落地低下头,垂着眼睛晶莹的泪珠滴落在手上,吸了吸鼻子带着哽咽地说道:“爸爸,我今天见到司牧弟弟的时候他被打得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那一刻我以为他快死了,我很想救他,就像当初有人救了我一样。司牧弟弟比我惨多了,我还有爷爷有爸爸妈妈保护我,可伤害司牧弟弟的却是他的妈妈,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妈妈?如果我以后他在我看不到地方再被欺负的话,他真的会死吧。”
沈念泪流满面,眼中充满着对这个世界的怀疑和不信任,沈家三位长辈被她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
要知道沈念这些年几乎都没在他们面前哭过,一直都表现得坚强独立的女孩突然情绪崩溃,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对她冲击太大了。
一时沈家长辈都开始哄她顺着她,司牧要被沈家收养的事情也被沈念这么一哭二闹给定了下来。
【演技见长啊。】系统天九看着刚关了视频瞬间收起所有情绪擦着眼泪鼻涕的沈念,忍不住开口吐槽。
沈念谦虚笑纳:“谢谢夸奖,我仗着的主要是沈家人对沈念的疼爱。”
【如果收养司牧这件事被司家知道了怎么办?】
“沈家如果真的要收养司牧,肯定会查清底细,司家自己不要的孩子有必要告知他们么?而且我要是不想向外界透露司牧过多的消息,沈家也会帮忙。司牧如果迟早要回司家,那也是等他成长得足够好时。”
……
一场酝酿已久的风暴席卷了这个国家黑色世界,电视新闻轮番报道,网络热搜不断,由某个地区扫黑除恶、缉毒扫黄拖泥带水出各种恶性事件被揭发,涉案人员众多,国家对此狠狠地进行了一次清扫。
沈念的堂哥沈清多次立功而地位节节攀升,沈家势头一时无出其右,沈家人却一如既往地低调谨慎。
外界风云变幻,沈念窝在沈宅稳如老狗,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在沈念的意料之中,除了养孩子这件事。
沈念站在东西洒了一地乱糟糟的检查室里,对面是衣服被揪烂满身狼狈又满眼警惕敌意瞪着她的男孩,两人四目相对无言。
好家伙,这下赔钱跑不掉了,沈念努力整理出友善亲切的表情,温柔地问道:“是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不愿意配合检查呢?”
司牧攥着小拳头,看着面前救过他的女孩,他不该反抗的,但窥探到真相的时候他还是舍不得死。
“沈家怎么突然从那种地方带回个孩子?好吃好喝的还给他做这么全面全身检查?”
“诶,有钱人嘛,怎么可能大费周章地做这种无用功,不是为治病就是为求财?”
“你是说……器官?可这不是犯法的么?”
“这种事还少么?你刚来不懂,以后就习惯啦。”
两人边说边走,谁都没注意到刚上完厕所出来低着头站在一旁的小男孩。
司牧双腿生了根似地站在那里,刚散去的黑暗阴霾又重新笼罩住他,不敢再向前动弹一步。
站在原地的男孩还是被人找到,带入了检查室。司牧沉默着犹如货物般被人从头到脚细致地检查着,看着粗大刚针刺入他的皮肤带出暗红的血液,从未经历过这些的男孩努力抑制住自己恐惧的颤栗。
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原来只不过是从一个烈狱跳进另一个深渊,他还能活着吗?他只不过是想活着!
他站在那个庞大仿佛吃人一般的机器里面前时,还是忍不住挣脱了。他甩开所有要抓他的手,拼命挣扎反抗想要逃跑,最终还是困兽般被按倒在地。
司牧压住心底的绝望,试图向面前这个女孩低声祈求:“可不可以放过我?我可以做任何事,只要让我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