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巴结海棠,被齐湛和曾敏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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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湛登基之后只册立周贵妃为皇太后,并未着急册立皇后,言说为表对先帝的尊孝,改元建新,册立国母之事都要等到翌年开春之后。
这样一来,有两人身份地位相近,一人从前齐湛正妻,一人齐湛心上人,一人背靠辅国公一脉,一人背靠曾氏大家一脉,这两氏都曾立功于齐湛登基一事,陆柔跟曾敏之间必然有一番明争暗斗,或许我可以从中……
曾敏,黄泉寂寞,你是需要下去陪齐璟的,日日跪在他身前,为你的朝秦暮楚,肆意屠戮赎罪!
而我,早已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
春日宴的消息从宫中传开,这是齐湛登基之后的第一个重大节日,犒赏前臣,收买人心,大封后宫,平衡势力,这一切齐湛做得有条不紊,宴会置办得隆重又讲究。
这个档口,我宫里迎来一位老熟人,小翠,从前齐湛的手下,在宫外宅院和山头就是她照顾的我,想来齐湛不信我有失忆之症,特意安排她来监视我。
我去海棠宫里的时候,她也要跟着去,我想齐湛既然许我自由出入,肯定会在我身边安排人的,不是小翠也会是别人,她要去便让她去,也好借此给齐湛一个定心丸。
海棠与齐湛相识于微时,那时齐湛还是一个小小的郡王,春风楼的时候,或许还更早,如今齐湛贵为一国之君,万万人之上,给了她应得的位份于恩宠,她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美人的位份虽然不高,但她的宫殿却是独一无二的齐湛亲自赐名的朝霞宫,一朝一暮,一阳一霞,寓意可见一斑。
我这次是去讨好她的,思来想去,比起那些万年不得齐湛一见的贵人,比起身居夫人高位却不得齐湛重视的陆柔,海棠,她是最适合的。
自己的妹妹死在曾敏的手中,自己的男人心仪的对象是曾敏,我想她应该恨极了曾敏。
朝霞宫,海棠对我的态度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无视,一遍一遍练着自己的舞,对于我的示好视若无睹。
她本是倨傲之人,春风楼的时候,她就不大看得上我,我也不恼,在她跳得不太顺畅的时候,抓住机会用琵琶为她伴奏,一曲之后,她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
这是一首对她来说有着重大意义的曲子,因为这曲,她曾经一跃成为春风楼的头牌,风靡整个京都榕城,风头曾经一时无两,看着她舒缓的面容,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棋走对了。
果然,她邀我给她伴奏,我自是满口答应,又说宫中无亲近之人,日后还需她的照拂,她赏我一对鎏金耳环,算是应承。
回宫之后,我对自己的宫殿左右看不顺眼,若能住进朝霞宫,来往事宜就会方便许多,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女为悦己者容,海棠会有强烈表现欲望的。
春日宴,命妇贵人齐聚德阳殿好不热闹,周太后端坐高台主持大局,一波又一波的节目过后,始终不见齐湛身影。
瞥眼间看见海棠僵硬的脸,抬眼间又见周太后意味不明的眼色,匆匆伴奏一曲之后,我寻了个由头回到自己宫中,看着布满划痕的指尖,不知作何表情。
太过想当然了,信息摄取不够,竟然不知齐湛今日不会出现在德阳殿,小翠说,春日宴分为两波,后宫由周太后主持,齐湛则在朝阳殿宴饮群臣,果真人算不如天算,之前努力的一切,算是白费了。
头疼欲裂……
昏昏睡了半日,醒来已是入夜,小翠匆匆进来说齐湛让我去锦华宫一趟。
锦华宫……可是曾敏住的宫殿。
强撑起身随小翠走向锦华宫,半路时突然眼前一黑,再睁眼发现自己坐在地上,小翠焦急的扶着我的肩。
我刚是……晕了么?
真是不中用!
明知脑袋里淤血未清,还由得自己肝气上逆,这次晕倒还能醒来,下次呢?
出师未捷身先死,不可以!
缓过气后,我晃步走进锦华宫。
远见红墙碧瓦,内里奢华锦绣,这锦华宫比起从前清正殿有过之而不及,金屋娇娘,福慧双修,只是这样的福气,曾敏她到底承受得起吗?
靓丽倩影伫立在殿中,双眸似水,静静凝着前方一动不动。
海棠,她竟也来了锦华宫。
再看殿上的女主人,艳红身影姿丽,依偎在一旁男人的怀中,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忍着内心强烈不适,我走向前往上方一拜。
“妾给陛下,给娘娘请安。”
“妹妹,你可来晚了~”
曾敏讥讽的声音。
“陛下~兰儿妹妹来得这般晚,可是要罚的~”
殿上男子凤目微眯,脸上有些许润色。
“罚,罚她在你锦华殿外跪一晚,如何?”
平静的音调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曾敏作势扭过身。
“陛下偏心,兰儿妹妹自己不守时,您罚她便是,何必脏了臣妾的地方~”
男子侧头,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一旁海棠。
“那就罚她在自己殿前跪上一晚,如何?”
“陛下圣明,怎样罚都好,只是莫要冲撞了臣妾腹中的孩儿~”
曾敏手抚着小腹,委屈的靠上齐湛的肩。
闻此言,一旁海棠脸色瞬然晦暗。
“好。”
齐湛环住曾敏的身,示意海棠。
“退下吧。”
“陛下!~”
曾敏娇嗔起身。
“姐姐舞姿秀丽,夜以续日的练舞,就是想给陛下一个惊喜,怎得臣妾刚把人请来,陛下就赶人走呢~”
说罢曾敏又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
“到底是兰儿妹妹不懂事,扰了陛下的兴致~”
说完又伏上齐湛的膝。
“陛下,您就成全姐姐吧~”
齐湛垂下眼,看着曾敏的头顶,良久一句。
“确实不懂事。”
海棠面白如纸,而我平静如水,放佛上面就是两只畜生在那里蹦来蹦去,我不会跟畜生一般见识,只在暗里观察齐湛对海棠的态度。
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深夜,我跪在自己殿前石阶上,指尖钻心的疼。
刚才锦华殿,曾敏自称有孕之事我心无波澜,毕竟自齐湛登基以来她一直是专房之宠,我心里所想的是,是否高估了海棠在齐湛心中的地位。
刚才曾敏让海棠献舞,齐湛有意替海棠解围,但曾敏以腹中孩儿为由,让海棠舞了一曲又一曲,我伴奏了一曲又一曲,指尖由刺疼到麻木,齐湛垂眸一言不发,任曾敏肆意羞辱海棠。
若海棠不行,谁还能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