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宁王爷中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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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翠微,你不觉得该好奇的是咱们吗?身为奴婢却整天无所事事,没有贵人主子给咱们伺候,吃喝穿戴却样样不少,怎么说,这王府已经富裕到可以随便养闲人?”
“姑娘,你就真不好奇?”
又见翠微顾左右而言他,我习惯了,她总是在我面前提后院儿的事,什么宁王爷给那女子赐了大姓陈啊,夜夜宿在临华殿啊,为那女子又把宁王妃怎么样了啊,总是这些你争我斗闲的碎事儿。
“那你说吧。”我无奈叹口气。
“陈夫人从清正殿被人抬出去的时候,衣上染了不少血,王爷面色铁青走在前头,后头的人不停擦着地上的血迹,委实吓人。”
我暗呸一声,你这一蹦脚能飞十万八千里的身手,见了点血,委实吓人?
“府里大夫都被唤去临华殿,发现只是小伤,后又听说宁王妃只是甩了几鞭子,陈夫人受了点皮肉伤而已。”
“那你又说血流一地……”
“就是传的离谱,王爷怜惜陈夫人,直接让她住长信殿了。”
???
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差点从椅上摔下来,男人怎么认识的你,就会怎么去认识别人,男人怎么对待你,就会怎么去对待别人 ,这句话真无可真,都怪我,错把撇帚当千金,真是错极又错!
翻墙打洞也想逃离的不堪之地,见不上的南宫郡主,去如厕半天不回的翠微,我无奈,只得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门哐当一声,一个雪白身影映入眼帘。
宁王爷?!
那身影再熟悉不过,唇缝间的细肉被我咬了又咬,终于起身下地。
“奴婢给殿下请安。”我缓下身,低瞄他一眼,他神情冷然,眸里隐了一丝暗红,越过我,径直走进屋内。
他来这处做什么?
雪白之影背着我伫在里处,我杵在门口,看着他冷矜的背影,着实有些尴尬,刚想开口,他侧身走向矮凳旁,我赶紧去倒杯热茶放在矮桌上。
“可还好。”他瞥了眼茶水,声音微沉。
“回殿下,奴婢很好。”数日不见,他瘦了些,眼下有微青色,应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不觉得有些好笑,如此美人,任谁都是欲罢不能绵绵不可终日的吧,宁王爷,他是不好渔色,但他终究是个男人。
“那就好……”头顶传来淡淡声息,我头也不抬的扒着炉里的碳灰,心中烦火顿起,力道不由得大了些,一时碳灰四溅,我别过脸又去扫鼻头。
桌上茶杯一声闷然,他拂袖,起身欲走,我一把拽住他,又浑身一颤,连忙收回手。
我为何?
他撇向被抓皱的衣袖,没做声,脚步却停下来,我暗叫不妙,赶紧向他福礼。
“奴婢恭送殿下。”
……
他半天不挪脚步,脸色越来越阴寒,完了,我这赶他走,他明显动气了。
话说君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我不想做冤死亡魂,于是抿唇又说。
“殿下,夜冷风寒,烤暖身子再回吧。”
……
“殿下,奴婢近学了剪纸,刚还剪了张您的小像呢。”
……
“殿下,您看,像不像?”我随意拎起篓子里的窗花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注视我许久,嘴里蓦地蹦出几个字。
“你不是讨厌我吗?”
?!
“殿下?没有啊!”他想去看篓子里的东西,被我飞快的推到一旁坐下,又端茶水送到他面前。
脑里飞速运转,有无得罪陈夫人?没有,有无得罪他?必然没有,那就好,我咧开嘴笑得一脸泰然。
“不讨厌吗?”他接过茶水,慢呷一口,语气清然。
“不讨厌啊?”
“如何证明。”他抬眼探凝,似笑非笑。
如何证明……不讨厌就是不讨厌啊,表里不一?我可不是那种人。
“如何证明?”他见我不语,语调突转,带了一丝生冷。
那肃杀的神情,暗红的眸子 ,放佛下一秒就要把人撕碎。
“殿下,您,您要奴婢如何证明。”我苦了眼,心里忐忑不已。
天杀的,这宁王爷的性子也转得太快了,忽觉得从前的温良谦恭都是假象,生性多疑才是他的本性。
他突然闭上眼,眉头紧蹙,又咬牙,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殿下你怎么了?”
手刚抵上他额头就条件反射的弹回来,不过刚凑近些,一股躁烈的火热喷涌而来,怎会这么热?不是烫,是那种从体内散发出来的热气。
这是?
“殿下喝口水!”我赶紧倒杯凉水给他,又突突想去喊翠微,身子一轻,我被抱到床上。
吻落下来,又干又烈,我皱眉,拨开他的衣襟,潮红浮了整个胸膛。
腰间力道骤然收紧,我吃痛,忍不住咬了他的唇,他撑起身子,眸光幽沉,凝着我一动不动。
我刚想解释,问他是不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他却敛了眉,手不规矩起来。
“殿下!?”身子徒然绷紧,慌乱中抓不住他的手,一股赤热冲到脸上,我捂住脸,愤然开口。
“殿下,你下流!”
捂住脸的手被扒开,他眸深如潭,嘴角浮出笑意,我又羞又气,别过脸不看他。
“月儿……”
“闭嘴!”
“好,我闭嘴,月儿不要咬我好不好。”
吻又落下来,我咬牙。
“殿下,你中了邪毒,要去找大夫,找我没有用的,我治不了您这病。”
“不想找……”奇怪的感觉从某处窜出,我气也不敢透。
“殿下,您,您去找王妃,找陈夫人……”
“原来月儿不是讨厌我,是吃味了……”他眼角含笑,台上灯火被风吹灭,身子一冷,我捂住胸口。
热吻似火,掌软如棉,衣物件件褪去,撑住他胸膛的手慢慢落下,夜来风寒,窗外满树银花本是冷幽之境,身子却染了层火灼,放佛置身在火海之中,火光飞溅,灼痛之间却又心甘如怡,绵绵荡荡无止无休……
清晨早起,身上疼痛不已,刚下地双腿一阵打颤,宁王爷已然不在,翠微也没回来,我踱身到妆台,镜中人儿面白如纸,颈间青紫一片,几两粉也掩不住那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