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即墨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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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一个月前钟离慕一突破了灵者五阶之后云川给了她一本《灵药大全》,教她辨灵药,识药性和用法。
为了方便钟离慕一将灵药和用途更好地对应起来,云川在后山药田的茅草屋旁又建了一间,师徒二人搬到了后山。
三个月以来,钟离慕一白天拿着《灵药大全》在药田里学习灵药知识,云川不时从旁指导。
钟离慕一悟性高,记性好,厚厚的一本《灵药大全》,很快就吃透了,云川很是欣慰。晚上则待在房间里修炼,自从上玄觉醒之后,钟离慕一对睡觉的需求减少了许多。
如此反复三个月,钟离慕一的修为已经到了灵者九阶,只需一步便可突破,成为灵士。
不满六岁的灵士,而且只修炼了短短几个月,足以让大陆众多所谓的天才瞠目结舌。
这天,钟离慕一回小院取回之前遗落在屋内的发冠。
在竹林里看到了冻成冰块的即墨喻之,发现身前有人,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用手死死抓住了钟离慕一的裙摆。
“九……九阳,烈火丹……”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就昏了过去。
九阳烈火丹?
钟离慕一看着身前的即墨喻之,头发,眉毛上都是冰渣,睫毛粘在了一起,上面挂着冰珠。脸色青白,嘴唇毫无血色,抓着她裙摆的手已经僵硬。
蹲下身,用手戳了戳即墨喻之的脸,缩回手:
“好冷啊,这是变成冰雕了?”
想了想,还是从储物戒里找了找,拿出一个玉瓶,其上正是“九阳烈火丹”几个字。
“你倒在这里,我刚好看见,你要这丹药,而我恰好有,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说完掰开即墨喻之的嘴,把丹药喂了进去。
钟离慕一站起身来,看了看被即墨喻之抓住的裙摆,试着拽了一下,没拽出来。
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化灵气为剑,斩断被抓住裙摆,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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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川考察钟离慕一对灵药的熟悉程度,随意写下一百种灵药,让钟离慕一一个时辰内从药田里采来,并准确说出其药性及用法就算过关。
即墨喻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钟离慕一在跟云川解释灵药的用法。
云川在即墨喻之刚踏入后山的时候就看到他了,一直分出一丝神识盯着他,免得他打扰钟离慕一的考察。
见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看着,就随他去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钟离慕一就完成了考察。
“师父,如何啊?您可满意?”
钟离慕一眨眨眼睛,问云川。
“满意满意!看来你对灵药的掌握已经炉火纯青了,下一步师父就该教你炼丹了。”
云川很是开心,没想到乖徒儿天赋悟性居然这么好,真是捡到宝了!
“师叔祖,小师叔,喻之有礼了!”
一旁的即墨喻之见钟离慕一完成了考察,走了过来。
他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师叔了,几个月就把《灵药大全》背完了,还能对灵药掌握的如此透彻。
即便是自己当初也是用了整整两年,在所以弟子中已经是最快的了,要知道,《灵要大全》里记载的灵药足有数十万种之多,有一些还极为相似。
云川没有给他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即墨喻之见怪不怪,笑了笑,看向钟离慕一:
“弟子有些事情来找小师叔。”
“你和我的乖徒儿能有什么事?可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说着用眼神询问钟离慕一,见她点点头,才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向茅草屋走去。
“好吧好吧,既然乖徒儿说没事那你们慢慢说吧!为师喝酒去了!”
钟离慕一走到了药田边的竹椅旁,坐了下来,即墨喻之倒是也不客气,跟着坐在了另一个竹椅上,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钟离慕一没说话。
“小师叔可要喝水?”
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接着一杯水递到了钟离慕一面前,她顺手接过。
“听说小师叔来自耀阳帝国皇室,钟离帝君与百里帝后的爱情故事喻之也是自小就有耳闻的。不如喻之给小师叔讲个故事吧!”
钟离慕一端起水喝了一口,又把杯子放在了竹桌上:
“既然师侄有如此闲情雅致,师叔自然是要洗耳恭听的。”
即墨喻之笑了笑,钟离慕一偏过头。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双眸,微薄的唇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带着几分邪气。
“从前在耀月帝国有一对恋人,如同当初的钟离帝君和百里帝后一样,两人青梅竹马,男子说会让女子成为整个耀月帝国最尊贵的女人,女子则只想和男子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后来,男子做到了,他登基之日女子成为了耀月帝国尊贵的帝后,可是他们之间却多了另一个女子。”
“再后来女子怀孕了,却死在了生产的那晚,男子没有悲伤,转头就将另一人扶上了后位,并且很快就与她有了孩子。”
即墨喻之停了一下,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带着些凄凉。
“没有了娘亲又被父亲厌弃的孩子,在皇宫吃不饱,穿不暖,受尽了侮辱与磨难,从小就被下了数不清的毒,后来又被挑断手脚经,丢在了乱葬岗,自生自灭。”
钟离慕一看着随风摆动灵药:
“可你活下来了。”
“是啊!我活下来了,多亏了师父。”
即墨喻之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温情。
“当年师父去魂归森林采药,路过乱葬岗时救下了我,带我回了药王谷,给我治伤,接了经脉,经过三年的修养我才痊愈,体内的毒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只是还有两种连师父也没办法,他想到了师叔祖。后来的事小师叔也知道了。”
“想不到你小时候这么艰难!”
钟离慕一出生起就有父母的疼爱,她没办法跟即墨喻之感同身受。
“还没有多谢小师叔昨日的救命之恩呢!那寒毒已经解了。”
即墨喻之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与方才漫不经心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另一种呢?说不定解药我也刚好有呢?”
钟离慕一用手撑着下巴,问道。
“另一种吗?另一种可就厉害了,会一步步蚕食灵根,待中毒之人成年之时,灵根就会彻底微缩,其中的疼痛自不必说,中毒之人也会变成一个废人,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即墨喻之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需要什么丹药呢?或许我可以帮你问问师父。”
这毒太阴险残忍了些。
“不用问了,问了也没用,据我所知,这毒无法可解。”
云川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
“也或许有吧!只是为师目前确实没见过。”
听到云川的话,即墨喻之笑了笑。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解不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么多年喻之早已习惯了。”
说完又行了个礼:
“师叔祖,小师叔,弟子告退!”
钟离慕一看着即墨喻之离开的背影出神,云川叹了口气。
“乖徒儿,不必伤怀,有时候天命就是如此,明天为师就教你炼丹吧!”
钟离慕一点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