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当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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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树和孙氏被带到衙门时，都还没搞清状况。
嘴里一直喊着冤枉。
见到老李时，也没认出来，毕竟二十几年没见，容貌上有了很大的变化。
但是一眼就看到了于成才。
孙氏“嗷”的一声，冲上前去拉扯。
“你这个混账，你还敢告我？是不是李秀那个贱人让你来的？”
于成才背脊挺得笔直，没有闪躲，任由孙氏撕扯。
“啪......”
“安静，公堂上不得喧闹。”
周知县一声呵斥，吓的孙氏直接跪下。
“青天大老爷，我们是冤枉的，这人是我女婿，哪有女婿告丈人的道理。”
王师爷眉头微蹙：“放肆，知县大人没有问你话。”
孙氏悻悻闭上嘴。
周知县指着老李说道：“李树，孙氏，你们可认识堂下之人？”
两人疑惑的看向老李，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
“回大人，我们不认识。”
“哦？此人名唤李崇山，据他本人的讲述，是你们多年前的邻居，现在状告你们二十七年前偷换孩子，你们可认？”
李树和孙氏在听到李崇山的名字时，眼底浮现震惊。
原来李崇山还活着，二十几年没见，他们都以为这人已经不在。
孙氏更是紧张的攥着衣角，不敢再抬头。
李树的额头也渗出细汗，强撑着开口：“回大人，我们是认识李崇山，但是我们没有偷换孩子，当年我老伴大着肚子时全村人都见过，再说我们为何要去偷个赔钱货回来？”
周知县看向老李：“李崇山，你作为原告，可有证据？”
“有。”老李大声回答。
苏沫带着人等在堂外，等着周知县传唤。
此时一名官差走到周知县身边，俯身说了几句话。
“啪......”
“传证人。”
孙婆子稳了稳心神走上前跪在堂下。
“大人，我可以证明现在的李秀是李崇山的双胞胎女儿，我是当年替李崇山内人接生的产婆，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女婴脚脖上有颗红痣，前几日李秀生产时，我一眼认出。”
“大人，冤枉啊，这名产婆肯定是被人收买，不能仅凭一颗痣来定我们的罪。”孙氏不停地磕头喊冤。
周知县淡淡看了眼孙氏：“传另外两名证人。”
听到还有人证，孙氏和李树齐齐回头看去。
在见到孙财和王菜花出现，孙氏差点瘫倒在地。
王菜花一跪下，便迫不及待开口：“大人，我是孙氏的大嫂，她当年明明生了个男婴，不知怎么滴，变成了女婴。”
“你可是亲眼见着孙氏生了男婴？”周知县再次发问。
“是，不止我，还有我男人也能证明。”
孙财立马回应：“是的，我还看了眼那个刚出生的外甥，那孩子嘴唇发紫，看着就不正常。”
王师爷拿着证词上前。
“孙财，这是你刚才的证词，如一切属实，就在上前签字画押，反之你要是做假证，也会受到刑法。”
孙财接过证词，上面的字他是一个都不认识，只得又还给王师爷。
“大人，小的没念过书，不认识字。”
王师爷又从新念了一遍，指着上面空白处道：“没问题就在上面按个手印。”
孙财还想学着戏文上看到的那样咬破手指，只是太疼又没敢真咬。
“你做什么？这有印泥。”
王师爷让孙财夫妻都按了手印，又拿着另一份证词让孙婆子也按下手印。
“李树孙氏，你们还有何话好说？”
“我......我......”孙氏说不出个所以然，狠狠盯着孙财：“大哥，我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可以陷害我。”
“我说的都是实话，妹妹你还是认了吧，别再错下去，也怪我从小没有没有教育好你。”孙财说的大义凛然。
“我呸......你们夫妻就是不盼着我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难道我们说实话还有错了。”
“......”
“......”
看着堂下闹哄哄的，周知县皱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李树孙氏，现在人证具在，你们还不认罪？”
孙氏夫妇对视一眼，打定咬死不认。
下一秒，耳边又响起周知县的声音。
“来人，先拖下每人仗打三十大板。”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棍子打在李叔和孙氏身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几板子下去，两人的背上已经火辣辣的疼。
衙门里响起惨烈的嚎叫。
李崇山恨不得亲自上去动手，和他这些年手的苦相比，这点皮肉苦算得了什么。
孙婆子更是疼的受不了，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前爬去。
“大人，我招，我招......”
两人再次被拖上前。
李叔还想再坚持，见孙氏这么快扛不住，又想到接下来的牢狱之灾，气急攻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孙氏，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孙氏犹如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艰难的抬起头。
“当年我确实是生了一个儿子......”
原来当年孙氏怀孕时，上面已经有几个女儿，她的婆婆又是极度重男轻女，以生不出儿子的理由天天虐待孙氏。
后来再次怀上，找神婆算过后，确定怀的男婴。
孙氏仗着肚子里是个带把的，底气也变足，一天天啥也不干就躺在炕上，还要求把婆婆三天两头给她弄只鸡吃。
后来也确实生了个儿子。
只是胎儿在肚子里憋太久，出生时连哭的力气都已经没有。
只是过了一晚上就咽了气。
那时李崇山的一对双胞胎已经出生，听着隔壁传来的婴儿哭声，孙氏产生了换孩子的想法。
两夫妻商量过后，趁着李崇山出门时，李树偷偷潜入隔壁，想去换个男婴回来。
只是太过紧张，加上李秀长的比她同胞兄弟要壮实一些，李树自然的认为李秀才是男孩。
等李崇山回家时，发现孩子已经咽气，加上刚生完孩子的媳妇知道此事后，直接晕倒，家里一片乱糟糟的。
李崇山根本连婴儿的性别变了都未曾发现。
而李树抱着孩子回家才发现，自己换错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