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次出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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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到镇上，天已大亮。
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两边摆满各种小摊。
“卖包子，皮薄馅大的肉包子，三文钱一个的大包子。”
“这位小娘子来看看新到的胭脂。”
“......”
摊贩的各种吆喝声掺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苏沫找了个空地，和隔壁卖包子的打了个招呼，把在空间里提前拿出来的酱油，糖，辣椒盐这些调料都摆放出来，就等客户来购买。
路过询问人的虽多，却没人购买。
苏沫拿出碗装了一碗豆花，学着其他摊贩一样，放开嗓子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热腾腾香喷喷的豆花，不好吃不要钱，女人吃了美容养颜，小孩吃了考上状元。”
行人渐渐被苏沫的叫卖声吸引过来。
“娘，我要考状元，快给我买豆花。”一名小男孩缠着他娘道。
妇人被缠的没办法：“老板，不好吃真的不要钱？”
“比真金还真，今天我们母子两第一次出摊，原本三文钱一碗的豆花，今天五文钱两碗，只限今天。”
“有甜豆花和咸豆花两种口味，你看你要哪种？”
妇人见苏沫这样说，想了想三文钱也不算太贵。
“老板，那来碗甜豆花，你可要多给我加点糖。”
“好嘞！”苏沫嘴里应着，麻利的舀好豆花，加了满满一勺糖递给妇人。
糖在古代一直都是稀罕物，见苏沫加的糖量多，妇人心里也很满意，就算豆花味道不好，尝个甜味也是好的，反正不好吃自己不付钱就是。
妇人喂了小孩一口，自己也舀了一勺。
围观的人想等母子俩给出评价后，再决定要不要买。
却见妇人尝了一口后，将碗递给小孩，又从钱袋里数出五文钱递给苏沫。
“老板，老板再来碗咸豆花。”
苏沫笑着问妇人：“小娘子，我家的豆花味道怎么样？”
妇人比了个大拇指。
“老板这豆花是真不错，口感滑嫩，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花。”又转头对围观的人道：“你们快来尝尝，我可不是托，是真的好吃。”
一名留着络腮胡的大汉拨开人群：“给我也来一碗，要那个咸口的。”
“好好好，马上就好，客户能不能吃辣，我这还有独门秘制的辣子。”
“加多点，我能吃辣。”
一碗咸香辣口的豆花下肚，大汉才感觉活过来，整个人也暖洋洋的。
原来这名大汉是个镖师，走完镖连夜赶路，到现在又累又饿。
原先还在犹豫的人也纷纷上前：“老板给我也来一碗。”
“......”
“......”
苏沫推了一把于成栋：“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干活。”
“娘，你这套说辞都是哪学的？”于成栋一脸崇拜。
“你爹呗，你忘了你爹是做什么的。”
苏沫向隔壁包子铺老板借了个桶，又去打了桶水，将食客吃完的碗洗净再拿出来用，家里就十个碗，全被苏沫带出来了，现在看来还是不够用。
第一次出摊，苏沫做的豆花不多，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部卖完，只剩下半板豆腐。
苏沫还桶的时候拿了块豆腐送给人家。
卖包子的是一对老夫妻，今天沾着苏沫的光，包子卖的都比往常多。
见苏沫拿回来的桶里还放着块豆腐，脸笑得跟花一样。
“大妹子，你明天还来不？”
“来的，明天我提前留一碗，老姐姐也尝尝我做的豆花。”
——
于家除了于蓝儿，所有人都在家里等苏沫回来，于老大好几次站在门口张望，终于在临近午时等到了苏沫。
一家人纷纷围住苏沫：“娘，怎么样，卖出去了吗？”
“老娘出马，还能有做不成的事，先吃午饭，等会再说。”
于成才又拉着弟弟于成栋走到一边：“二弟，真的都卖出去了？”
“大哥，你还不信娘的本事吗？”
饭桌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看苏沫的眼神真挚又热烈。
饭后，苏沫让于成栋拿来了今天装铜钱的匣子。
“哗啦啦”
铜钱倒在桌上发出悦耳的响声。
“我滴个亲娘哎，这是有多少铜板啊，咱家是要发财了吗？我这不是在做梦吧。”陈翠发出一声惊叹，好不忘伸手掐了自己男人一把。
于成栋吃痛：“哎呦喂，臭婆娘你掐我干嘛？”
“想知道多少，你数数不就知道了。”苏沫笑道。
陈翠连忙摆了摆手：“娘，还是你来数吧，我怕数错了。”
最后数完一共是三百二十五文。
“这一上午就赚了这么多？”于成才似乎不敢相信。
苏沫把铜板收进匣子。
“还要除去收豆子的成本呢，今天用了十斤豆子就是七十文，再出去各种调料的钱。大概能赚两百二十文。”
“今天准备的不多，明天多做点。”
苏沫算了一下，豆腐他是按四文钱一斤卖，豆花三文钱，一斤豆子能做三斤豆腐，豆花能做二十碗左右，这样算下来，还是做豆花划算，在豆腐知名度没有打出去之前，每天先做一板豆腐，以后根据销售情况再决定增减。
下午没什么事，见豆腐还有剩下，想起两个儿媳很久没回娘家看看，便从空间拿出两包糖，又去切了两大块之前腌好的野猪肉。
叫来了两个儿媳。
“你们两个也好久没娘家了，我为你们准备了点豆腐腌肉，替我带去给亲家吧。”
“娘，自家的东西给外人干嘛，咱家还不够吃呢。”陈翠小声嘟囔。
李秀倒是低着头没说话，以前原身从不让两个儿媳带东西回娘家，除了过年李秀从不回娘家。
“叫你拿你就拿，一天天的废话真是多，记得晚饭前赶回来。”
李秀娘家在李家村，离于家村走路需要一个时辰。
往常过年，李秀都是低着头回娘家，生怕别人问她带什么回娘家，今天也终于抬头挺胸了一回。
李家村村口。
“呀！是秀回来了！”
“是啊，婶子，好久没回来看看我娘，今天得空回来一趟。”
李秀的娘孙氏带着孙子出来，刚好碰见李秀。
“娘，我回来了。”许久不见自己亲娘，李秀眼眶微红。
孙氏却神色淡淡：“你怎么来了？”
孙氏生了三个女儿才生了个儿子，对于李秀这个夫家穷的大女儿，从来没有好脸色。
“我就是回来看看爹娘。”
孙氏抱起孙子转身回家，也没再理自家闺女。
进门后没见到自己老爹李老头，李秀出声询问：“娘，我爹呢？”
孙氏语气不善：“你爹去镇里干活，家里穷，几个女儿又帮衬不上，总不能在家闲着吧。”
李秀脸颊发烫，赶紧拿出篮子里的东西：“娘，这是我婆婆让我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