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久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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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瑛带着林佳佳一路走来，到了厂里，已经正月二十了。来到了厂里，迫不及待的想打电话告诉大哥哥，可拿起电话又放下了。这么晚了大哥哥是否睡觉了呢，还有慧芸姐是不是和大哥哥在一起，好多问题纠结着。
林佳佳在旁边看程瑛犹豫不决的样子道：“程阿姨，爸爸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程瑛听的呆了一下，自嘲了一下道：“其实也没什么要断的，洗洗我们先睡觉吧。佳佳你是和阿姨一起睡，还是要自己一个人睡。”
林佳佳像个懂事的大人道：“阿姨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要是有房间我就一个人睡。”
程瑛道：“你先去洗澡吧，我给你收拾房间。”于是程瑛给佳佳收拾房间。
厂里卧室多的很，程瑛给收拾了一间偏小的，还给准备了家具。等林佳佳洗完澡的时候，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林佳佳看的欢喜不已。
等林佳佳睡后，程瑛心里总有那么一份牵挂，好像今天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似的。程瑛换上了女侠的新衣服心道：“就去看一看，不管慧芸姐在不在，不打搅大哥哥。”
又想：“大哥哥见了自己穿现在的衣服会怎样呢，喜欢，讨厌，应该是夸奖还是有赞美吧，大哥哥应该喜欢的。”程瑛痴痴的笑了，先去了再说吧。
这一夜，城市上空滑过一道翠绿色的影子，好多人都看见了，大家都在猜测那是什么。程瑛落在了沈过家前的树上，窗帘没拉，见沈过已经睡了，默默的注视一会，安心的回厂里了。一躺下就睡着了，再也没有先前的牵挂了。睡的好香。
沈过在台湾过了年，其实是不想这么早回大陆的。一年没在父母身边了，也想尽尽孝道。再说小沈心可讨老人欢心了。想多聚聚，再带沈心回大陆。可是没想到的是，曹市长打来了电话，说有人看上了沈过买的娱乐城的那块地。还找了上面的人，来头很大，曹市长有点顶不住了，让沈过早点回来。沈过没辙，丢下小沈心，和向晨阳就过来了。
沈过来后曹市长告诉沈过，是一个港商，姓陈，女的，来头很大。找了以前支持蔡侯孙三人的那位大领导。自己也没办法，这事虽然不合规定，但是曹市长也没地方说去。还好对方给的价格很高，五千万。一说五千万，向晨阳一口就答应了，因为还没有挣过这么好挣的钱。还有沈过给的计划，现在操作，明显有点早了。等个一两年才是最好的时机。也不一定要这块地。这块地虽然很大，地理位置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在深圳来说都是百里挑一的。但是现在要是用这五千万去买其它的地皮，那以后也不会输于现在这地的投资。而且现在上面有官员明显在和自己过不去。过个年挣两千万何乐不为。可是不管向晨阳和曹市长怎么说，沈过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明显的人不在状态，支支语语，下不了决心。平时的睿智，精明，深谋远虑，都不知道被谁带走了。要说卖吧，下不了决心，要说不卖吧，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把向晨阳急坏了。
没几天曹市长又顶不住了，一大早打电话给沈过，让来一趟。向晨阳一接到电话就赶到沈过家，沈过遮遮掩掩的还是决定不下来卖不卖，曹市长又催电话来了。沈过磨磨蹭蹭的说要先到厂里一趟。向晨阳没招，开着车向沈过的两岸制衣厂来。到了厂门口，沈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期待。还没去推门，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沈过一阵欣喜道：“程瑛你回来了。”还没说完，从门里探出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头。沈过呆了呆。
林佳佳热情的道：“你是沈叔叔吧，程阿姨马上就出来了。”
沈过还是很迷惑，程瑛怎么带了个这么小的女孩来，要带也是带大一点的，这样的小孩在深圳根本找不到事情做，再说用童工是犯法的啊。
正想着向晨阳代问道：“小朋友，你是和程瑛一起来的？”
林佳佳道：“你们还没回答我，是不是沈叔叔们？”
向晨阳马上哦了声道：“他是沈过，我是向晨阳，沈过的好朋友。”
林佳佳见真是沈叔叔马上道：“沈叔叔好，向叔叔好，程阿姨马上就出来了，我们正想去吃早点。”
正说着程瑛出来了，见是沈过和向晨阳，程瑛心里有一种久违的感情。见到了沈过，好像踏实了道：“大哥哥，向大哥，怎么这么早来了，我们昨天夜里才到，没通知你们。”
沈过在一刹那的惊喜后马上无所谓的道：“没关系，我们也是来看看你来了没有。”
向晨阳在旁边催道：“沈过该走了吧，曹市长还在等我们呢。”
沈过不慌不忙的道：“既然程瑛来了，就等程瑛吃了早点一起去吧。”
向晨阳真的急了道：“沈过，曹市长和你可是哥们一样的朋友，你这不是让曹市长为难吗？”
沈过还是慢悠悠的道：“是哥们才没关系，我们不也从来不怪彼此的吗？”
向晨阳气的指着沈过道：“你你你……”
程瑛见向晨阳好像真的生沈过的气，忙道：“向大哥，怎么了，你和我说说？”
向晨阳用最快的表达方式把事情说完，气也发完。程瑛道：“是这样啊，曹市长平时很照顾我们的，真不该让人家多等，我们现在就去吧。”
沈过像没听见似的，再一次打量着林佳佳。
向晨阳见沈过的样子没好气的道：“还是你们先吃早点吧，要不有人心里不愿意，又像个婆娘似的没主见，今天就又白去了。”
程瑛做了个中间的选择，买了馒头带上林佳佳在车上吃。在车上程瑛把林佳佳的事情说了。当然有关自己方面，不能说的就没说。程瑛让沈过和向晨阳给想想办法，两人都答应了。
很快来到曹市长的办公室，向晨阳不好意思的道：“曹市长让你久等了。”
曹市长看了一眼沈过道：“又是某人拿不定主意迟迟来不了。”
沈过没回答没往心里去。程瑛见曹市长道：“曹叔叔好。”
曹厅看到程瑛忙道：“程助理啊，可把你盼回来了，你那老板啊可真不是男人，今天你来拿个主意，你说了算。”
程瑛听曹市长说大哥哥不是男人，憋嘴一笑道：“曹叔叔说笑了，我可没这本事，你们商量吧，我就会听。”
于是曹厅招呼大家坐下道：“等一下陈老板会亲自来，人家这次是势在必得。沈过啊，你倒是说说行不行，要不行，我曹厅也豁出去了。和上头顶一顶，能偿到顶撞
这味道，磕破了乌纱帽也值。”
沈过想了想道：“曹老哥，陈老板来，我自己和她谈吧。”
曹厅点了点头道：“行，老弟，其实我一直在逼你放手，要是你真不愿意，老哥支持你。”
正在这时，郑秘书来了，说陈老板在会客室等。沈过见是郑上游打趣道：“郑秘书当督察，上街到处跑的日子没白辛苦啊。”
郑上游道：“是啊还没感谢沈先生，我有今天还有沈先生一分功劳。”
沈过接着打趣道“看来郑秘书督察当的很过瘾，什么时候我再给你导一出。”
说的郑上游只翻白眼。曹厅在旁边听的放下心来道：“沈老弟今天状态不错啊……”
来到会客厅，只见一个女人四十来岁，穿着黑色带花的旗袍，盘着头发，微胖，看上去很威严。在慢慢的品茶。
程瑛有一种直觉，这女人来者不善。在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也是女人，站着，穿着中山装，也是黑色的。头发有点长，放下来把一边的脸遮住了。另一边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很难形容是助手，保镖或其它。
见曹市长进来，旗袍女的忙站起来，礼貌伸手道：“曹市长真不好意思，百忙中麻烦你了。”
曹厅也礼貌的伸手道：“没什么，陈女士来大陆投资，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是麻烦你亲自来了。”
坐下后，陈女士道：“我叫陈碧连，曹市长叫我小陈就行了。”
曹市长道：“不行不行，我还是称呼你陈女士吧。”
陈碧连道：“那曹市长随意。”
接着道：“曹市长你是大忙人，我有话就直说了。”
曹听点了点头。
陈碧连道：“我让宋部长委托你的事不知曹市长给办好了没？”
曹厅看了看沈过指道：“这位是沈过，还有向晨阳，他们是那块地的主人。他们想和陈女士亲自谈谈。”
陈碧连听到沈过的名字，深深的看了一眼道：“沈先生难道就是台湾来的慧芸牌服装的老板。”
沈过笑了笑单刀直入道：“你好程女士，那就是我，不知道程老板有什么好项目看上了我沈过的那块地，你要是肯出那么多的钱，在深圳应该可以任选一块地了吧。”
陈碧连也很直接道：“沈老板我只问你卖不卖，至于什么生意，你应该知道生意人的规矩。”
沈过道：“陈女士现在给的价格是挺高的，不过将来可不只这个价。”沈过说完眼睛中现出了贪梦。
程碧连像看穿了沈过一样道：“沈老板就不用玩游戏了，你可不是这样在乎钱的人。说吧，有什么条件？”
沈过叹了口气道：“陈女士我只是不甘心，这么好的一块地，我把它以后二十年的用途都规划好了，现在你让我卖给你，我心里像割了块肉似的。”
陈碧连哦了一声端起茶道：“那听听沈老板怎么规划的？”
沈过回道：“商业机密。”也喝了口茶接着道：“陈女士，你要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地卖给你。”
陈碧连放下茶杯道：“你说，不过分都答应你。”
沈过从包里拿出一份图纸摊开道：“只要陈女士按我的图纸建造，让我了了一份对这块地的愿望。”说着把图纸推到陈碧连面前。
程碧连没看图纸道：“沈老板过分了吧，你难道知道我要这块地干什么？”
沈过好像根本舍不得似的，把图纸一收道：“那算了。”
陈碧连还没什么，旁边的中山装女人一把抓住沈过的手道：“你敢。”
沈过手一痛，松开了图纸。在中山装女人一手抓住沈过手时，程瑛也一手抓住中山装女人的手。眼中充满了舍己的精神，但是程瑛没用力。中山装女人呆了呆，怎么可能，自己的手还从来没有这样随意就让人抓住的。打量了一下程瑛，看不出什么。
陈碧连生气的道：“阿莫不得放肆，这是曹市长的地方。”
曹厅眉头一皱刚想发火。向晨阳笑呵呵道：“和气生财吗，陈女士你不妨先看看设计图纸，要是和你的用途八九不离十，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程碧连也觉的阿莫刚才有点过分了，这里毕竟是政府，可不是江湖。看有人给台阶下忙道：“我倒没想到这里。”说着拿起了沈过掉下来的图纸看了起来，虽然图纸上没表明用途，但是陈碧连很惊讶，基本符合自己的用途，而且在一个最重要的位置没有变动，可以说是为自己设计的，看着看着露出笑容道：“沈先生就按你的要求，主体结构保证不改。至于装修就是我的事了。”
沈过握着自己被抓痛的手道：“我不相信你。”
陈碧连讨好的道：“我们可以在协议上注明，要是主体没按你的设计建造，你可以不花一分钱收回地，包括我在上面建的房子。”
沈过还是抓住自己的手，好像很痛似的道：“那好我同意，向晨阳你来写协议。”很快协议就签好了。
等陈碧连走了，曹厅笑眯眯的看着沈过道：“老弟你到底唱的那一出，我看你可下了好几步的棋。”
沈过甩甩手，好像根本没事似的道：“希望吧。”
曹厅道：“你能知道陈碧连拿地的用途？”
“娱乐城。”沈过叹气道。
曹厅也叹气道：“这样的投资对现在的中国来说有点早了。”
林佳佳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候茫然道：“叔叔阿姨，你们在说什么？”
曹厅一直有注意林佳佳，第一眼就感觉这孩子不一样，有一种穷苦的孩子早当家的成熟。于是问道：“这孩子是？”
程瑛道“：她叫林佳佳，是我从老家带出来的。”
曹市长道：“怎么小的孩子，她的父母呢？”
于是程瑛给曹厅讲了楚家村的事情。曹厅感动的道：“佳佳你来想学什么？”
程瑛道：“佳佳叫曹爷爷。”
佳佳道：“曹爷爷我爸爸说，我们那的大山，风景是最美的，以后可以发展农林旅游产业。现在因为家乡穷，大家知识不够。没办法实现，又怕环境被破坏了，所以爸爸把我们村的山都承包了。可惜爸爸走了，不能自己看到实现的那一天，所以我要学农林生态环境旅游方面的知识。以后回去实现爸爸的心愿。”说着大家都动容了。
曹厅继续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农林生态环境旅游？”
林佳佳道：“我爸爸以前在一所大学里打过工，经常在教室外面听的。回家以后没事的时候就给我讲。”
曹厅看向程瑛道：“程瑛我有一个朋友，他从小是个天才，长大后留过学，去过很多国家，可以说什么都会，是个全才。就是脾气有点怪，不去单位上班，天天自己琢磨大多数人不懂的事情，特别是环境方面的，还带了几个学生，不是从学校里挑的，是从大街上拎的流浪儿，说他们有天分，有耐心，有理想。虽然我这个朋友知识很渊博，就是因为脾气，所以大家有点不认可，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真心做事的人。我看佳佳心情迫切，一步步的上学时间太长了。再说他她爸爸只给了佳佳十年的时机。不如就跟我这位朋友吧。”
程瑛看着佳佳问道：“佳佳你愿意吗？”
佳佳听着曹爷爷的介绍，已经眼睛放光了，马上道：“只要能学到真本色，我愿意。”
于是曹厅让佳佳等消息。大家吃了午饭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