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短暂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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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皑白的空间内，到处林立着涯壁，空中漂浮着，闪烁着一片片不知名的代码，
空中飘着的，是一个个漆黑的文字，而在远处，有一团格格不入的红色正漂浮着。向外缓缓吞噬着。
胡凌缓缓睁开眼睛，突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着这片陌生的空间，四处观察了一下，缓缓站起身，又四处张望着，忽然，胡凌看到远处的涯边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看起来很眼熟，胡凌小心的走上前，拍了拍那人：“请问一下，这里是……”
那人微微转头：“你醒了啊，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
胡凌看见那人的长相，先是一愣，随后瞬间暴起，一把掐住那人脖颈：“你他妈是…………”
“没用的。”那人拍拍胡凌的手臂：“在外面，我是你司令，在这，我们就是两团数据罢了，而且我和外面的你认识的那个司令不一样。”
“数据？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都说了，先放开我，在这儿，你杀不了我，我也弄不死你。”
胡凌皱着眉，松开了手，那人揉了揉脖子，又重新在崖边坐了下来，又点了点地：“坐。”胡凌紧盯着，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那人侧脸看着胡凌：“问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八号避难所的万数之海，你应该知道的。”
“你和我是怎么进来的？”“你？我不知道，不过我已经被自己关在这里很久了。”
“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和外面的你不一样？”
那人也不急，只是顿了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也记不清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了，10年？不，有20年了吧……我一直坐在这里…………这里的时间，要比外面快上不少，不过，是真的很折磨啊，没有说话的人，只有我自己坐在这里。”
胡凌只是看着，没有说话，那人忽然苦笑起来，唏嘘的开始讲往事。
“十几年前，我也和你一样，满腔的热血，那时候啊，灾难刚刚降临没有多久，我作为护卫军十一团的长官，在战场上保家卫国，但我发现，有一个叫圣亚利瑟的地下城突然开始崛起，并且逐渐取缔政府，他们发布高昂的物价，有不服的避难所就在其里面进行傀儡把戏。“”
“将自己扶持的人换做领导人，并归降自己，我不希望有这种毒瘤在作祟，便带着几万的士兵杀了过去，想用最简单的方式夺回政权，可我血气上涌，深入敌后，遭到反扑，全军覆灭。”
“我错估了他他们的实力，我们几万人，敌方6人，他们的科技远超我的想象，用着那些我们甚至无法理解的招式瓦解我们，最后我和几位心腹被抓住，身下的残军逃入雨林，凭着战斗经验，没有被他们抓住。”
“我还记得那里的领导人是个该死的带着面具的人，他只说了留我一个人，要让我的神经衰弱一点，然后…………”那人颤抖着叹出一口气，痛苦不堪的捂着脸。
“然后？”胡凌看着那人，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
“然后…………然后他当着我的面……”那人满脸黑线：“活剐了我的队员，一刀一刀，他们强行撑开我的眼睛，我只能看着他们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抱歉。”胡凌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没事，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忏悔，十几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我………………”
“后来，我就疯了，他们给我带上了一个面具，那面具好像有什么功能，他开始影响我的人格，我拼了命和它做抗争，它开始影响我的判断，我的抉择，让我变得暴躁，易怒。“”
“最后，我们分裂成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格，它渐渐开始占据我的身体，最后直接将我关在了这个地方，我只能通过它的眼睛开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也许，我最后的结局，就是在这和时间一同，慢慢消逝吧。”
“也许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那人转过头，朝着胡凌笑了笑。
“当然。”胡凌沉吟了一会儿。
“我透过它的眼睛，看着外面激进的我做的这一切，你一直是我留意的人，胡凌，我不太明白你的行为，你本应在当年的清洗行动中死去，但你没有，你活了下来，回到了本部成为了士兵。”
“我以为你会安静的臣服于他，好好的听令，你没有，你一直在寻找机会，我以为在他采取行动，发布通缉令时，你会一走不会，就此离开，你没有，你又义无反顾的杀了回来，你能回答我，为什么吗？”
“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于队友安全，将自己的幸福抛之脑后，于人民安康。”胡凌站起身，来到那人身边坐下：“士兵守则17页46条，你想让我看着你把一个强大的避难所侵蚀下去，我办不到 即使站起来的不是我，也会有下一个胡凌站出来。拿平民百姓做人体实验，光是这一条，就足够我杀他一万次了。”
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果然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啊。正应如此，我才能理解你，你啊，这条路，不是这么好走的啊。”
胡凌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闪烁，自己的手臂开始扭曲，一阵阵眩晕过后，胡凌才勉强恢复正常。
“我……这是怎么了？”胡凌捂着脸。
“看来还是不太稳定啊，你那个东西进来的时候，打破了这里的状态。”那人扶起胡凌，指向远处的红雾：“我想你应该也带上面具了吧？”
“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在圣亚利瑟战斗，然后昏过去了。”
“那应该就是被带上面具了，那团红雾散发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了，走吧，咱们去看看，我也给你搭把手。”那人伸出手。
“谢了。”胡凌被那人一把拉起。
两人跳下涯壁，朝着那不知名的红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