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不会拿病人的健康和生命当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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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青笑了笑，问道：“斯蒂芬先生，你知道你们西方的人口为什么那么少吗？”
斯蒂芬一愣。
叶长青也没等他回答，就说道：“那是因为西方根本就没有完整的医学理论体系，鼠疫、黑死病、天花、疟疾这些疾病从古至今一直吞噬着人类的生命，一次黑死病就让整个欧洲的人口差点灭绝，我说得对吗？”
“在你们的祖先因为生了病还在用放血和祷告神灵的方式来治病时，我们的祖先早已经在两千千多年前就创建了完整的中医体系，有了很多种治疗疾病的方法！”
“我们对中草药，对针法、灸法、推拿的运用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斯蒂芬被叶长青说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身边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洋医生忍不住反驳到：“叶医生，我承认你说得都对，但是我们西方医学已经发展起来了，对付疟疾，我们有一种很有疗效的药，如果用在病人身上，很快就可以看见效果！”
叶长青问道：“什么药？”
“我们把这个药叫奎宁，它是我们西方治疗疟疾的首选药物！”女洋医生说道。
叶长青看着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女洋医生问道：“小姐，我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凯瑟琳！”女洋医生说完下巴都抬了起来，很是高傲的模样。
叶长青又笑了笑，说道：“你说的这个奎宁我知道，它的确是一种可以治疗疟疾的药，但是它的治疗效果并不是很好，而且它有很多副作用，比如吃了之后会让病人感觉得恶心、呕吐、腹胀腹泻、食欲不振，头晕、耳鸣，还有视线模糊！”
“而且我还知道它是怎么制造出来的，据我所知，奎宁是金鸡纳树皮的提取物，我说得对吗？”
凯瑟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瞪大眼睛看着叶长青，“你、你是怎么知道奎宁是从金鸡纳树皮中提取出来的成分？不可能，别说你一个清国人，就是很多西方的医生都不知道奎宁成分的来源！”
“事实上我就是知道，就比如我同样知道吗啡是从福寿膏中提取的，知道阿托品是从曼陀罗当中提取的，知道阿司匹林是用从柳树皮中提取的水杨酸合成的乙酰水杨酸！”
在场的洋人医生们，包括斯蒂芬也是一样，都是一副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一个穿着长袍的清国人，而且还从来没有去西方留过学，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过了好一会儿，凯瑟琳回过神来，说道：“就算你说的是正确，我也承认奎宁有很多副作用，但是奎宁的确是一种疟疾非常有效的药物，而且是目前的首选药物，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叶长青看着凯瑟琳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感觉很好笑，说道：“凯瑟琳小姐，我坚持我的治疗方案！”
凯瑟琳当即说道：“要不然我们来打个赌？”
“怎么赌，赌什么？”叶长青还没说话，旁边的陈大夫就问道，他很看不惯这些洋大夫为所欲为。
凯瑟琳扭头看了看叶长青身边另外三个中医大夫，这三个中医大夫的年纪都比他大，她转身对叶长青说道：“之前发现且正在治疗的病人不算，从现在开始，发现了病人我们对半分，你们用你们的中医方法治疗，我们用我们的西医方法治疗！”
“然后等十天之后再比一比哪一方治愈的人数多，治愈疗程短！”
凯瑟琳说完看向斯蒂芬，低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斯蒂芬说道：“我觉得可以，我相信奎宁的疗效，另外我们还有阿司匹林、马钱子碱等一些药物作为辅助！据说他们的中药见效太慢，我们一定可以赢！”
“而且，如果这次我们赢了，再找来记者进行报道的话，肯定可以消除民国人对我们西方医学的敌视和抗拒，会有更多人相信我们西方医学，并我们教会医院去看病的！”
凯瑟琳问道：“这么说你支持我跟他打赌？”
“当然！”
叶长青咬了咬嘴唇，他是来是治病的，不是来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的，他说道：“凯瑟琳医生，我不会把病人的健康和生命搬上赌桌的，不过我同意你的提议，从现在开始如果有病人，中医和西医各治一半，十天之后看效果，谁的治疗方案有效，就统一用谁的治疗方案！”
斯蒂芬见叶长青，就说道：“你是不敢赌吧？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给我当一个月的马车脚凳，我每天出行回家，都要踩着你的背上马车！”
“如果我输了，就按照你刚才说的，统一按照你的方案治疗病人！”
“啊——”另外三个中医大夫都不由发出一阵惊呼，这个赌注也太大了吧？
一个姓陈的中医大夫劝说叶长青：“叶大夫，玩得也太大了吧？如果你真的输了，就得给这洋婆子呼来喝去一个月啊，跟当奴才没什么两样，今后哪有脸继续在十里洋场立足啊？”
“是啊，叶大夫，真的没必要玩这么大，咱们虽然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但也都是体面人，为了争一口气把自己弄得去给洋婆子当奴才，不值得啊！”一个姓罗的大夫说道。
叶长青笑着摇了摇头，对斯蒂芬说道：“先生，请不要把别人当傻子，往往把别人当傻子的人，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凭什么我输了就要给你当踏脚凳？而是你们输了却什么都不需要付出？这可不公平！”
凯瑟琳问道：“那你要怎样？”
“如果你们输了，赔我1000英镑！如果不想赔钱，你们某个人就要脱光了在南京路上跑一个来回！”叶长青说道。
此时的1000英镑可是一大笔钱，而脱光了在最热闹的南京路上跑一个来回那可丢人丢大了，这个要求也太让人难以接受。
凯瑟琳扭头看了看斯蒂芬，斯蒂芬等一些洋大夫们聚在一起讨论了半响，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达成了一致，凯瑟琳就对叶长青说道：“同意！”
叶长青笑着向凯瑟琳伸出手：“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凯瑟琳开始还犹豫了一下，本不想跟叶长青握手，但见他这么坦然的表情，也就没了顾虑。
叶长青把陈大夫、罗大夫和马大夫三人叫到一块儿，商量治疗和对病人的护理问题。
陈大夫问道：“你真的确定这个药丸——疟疾丸有疗效吗？”
“当然，这是我师父祖传的药方，一般服用后6至9天就可以痊愈！”叶长青信誓旦旦的说道。
三人都是一愣，真的有这么神效？
马大夫忍不住问道：“敢问尊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