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毕家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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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五十。郊区警官训练场。
几乎是熬了个通宵的薛一菲正神采奕奕地跟局长李明义汇报着大黑小黑的所有口供情况。
薛一菲说道:“李局，触目惊心啊。经审讯，外省市的不算，这几年，这两人共同或者单独，作案六十多起，涉及故意杀人，故意伤害，入室抢劫，绑架，强奸，纵火，私藏和非法持有枪械，管制刀具，毒品等等案件。其中包括了海川大学三名失踪女大学生案，海川某老板被灭门一案，某机关处级干部被害案，五起袭警案等。另外，在他们指认的地方，在不同地地方，起获了大量现金，累计多达一千六百多万。各种枪支六把，子弹上千发，还有其他作案工具和赃物，以及一些受害人的尸体，遗骸。”
李明义局长站起身，十分兴奋。一拍桌子，说道:“好！一菲啊，所有口供的审讯录像录音和笔录全部整理好，另外，东城分局潘南榭被栽赃陷害的案件他们是怎么说的？”
薛一菲回答道:“他们是受到未见过面的一个人的指示，先是杀了社会闲散人员苗某，然后潜入老槐巷小停车场，将赃物放入潘南榭的车子的后备箱。”
李明义点了根烟，来回走了两步，问道:“小菲，你说这两人为什么会那么痛快招供？”
薛一菲淡淡一笑，说道:“李局，刚开始我也疑惑，但是他们招供的事都是事实，而且在我们抓捕他们之前，他们已经被人控制，可能还受了惊吓，硬盘里也有一部分招供录音。为了慎重起见，我又连夜请来了三名精神学家，心理学家对这两人进行了精神鉴定，现已证明，这两人神智清晰，精神正常，表达逻辑清晰正常。病出具了相关鉴定结果。同时也对这两人进行了快速的dNS鉴定，再次确认案犯身份了。”
“嗯，很好。”李明义赞许道。然后又问道:“那个指使他们栽赃陷害潘南榭的人，到底有没有线索？或者方向？”
薛一菲回答道:“目前来看，肯定没有，他们之间这种雇佣关系都是临时的，维持了三年多了，他们的联系方式，永远是网络虚拟电话。这个很难追踪。而他们只收现金。这就没法追查付款人账户信息。一般事后，他们会在指定地点收取酬金，而这些酬金往往都在很隐秘又人烟稀少的郊区村落的一些树林山坡。”
李明义来回跺了两步，继续问道:“一菲，你先简单说说潘南榭被栽赃陷害的起因和过程。”
薛一菲回答道:“起因是潘南榭刚和朋友在老槐巷开了一间民宿旅馆，随即有混混上门敲诈保护费，潘南榭不给，于是起了争斗，潘南榭当时确实报了警，有记录。随后，混混们又再次带着十几号人登门骚扰，并且恐吓威胁，带头人就是被杀的社会闲散人员苗某，双方起了争执，混混们又被潘南榭打跑了，为了一次性解决矛盾和后顾之忧，潘南榭主动约了他们晚上在金碧辉煌大酒吧谈了结的事，而在金碧辉煌大酒吧谈解决矛盾的时候，又被几十个混混围着威胁，又起了争斗，于是发生斗殴，潘南榭确实被逼的，最后的一场打架是赌约。起头人就是那个被二黑杀了的苗某，而最后的冲突是很毕家毕池岩。据说是因为什么药方。网上有现场视频。”
李明义沉思了一下，笑笑道:“这点也要写进调查卷宗里，也要当众汇报。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毕家是幕后指使者，但是小嫌疑还是有的。”
李明义顿了顿，笑笑，说道:“一菲，你赶紧把所有证据，口供录音录像和笔录，多处起获罪证的地方，赃物和凶器形成文字，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形成铁案！上午省厅市局都会来人的，到时候你就一鸣惊人了。”
薛一菲说道:“李局，这些我们都基本做完，我只需要复查复核一遍了。李局，那，那个，这些都是潘南榭提供的情况，要不要......”
“不要！”李明义果断打断薛一菲的话，看着薛一菲说道:“这都是你回到小停车场潘南榭被抓现场进行勘察而一步步收获得到的。懂吗？切记！对了，那个宋铭是怎么得到举报而去抓捕潘南榭的？”
薛一菲回答道:“根据宋铭事后汇报，他是得了一个网络虚拟电话打来的举报。根据他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也查了，确实是网络虚拟号码电话。”
李明义点点头，说道:“这点有些耐人寻味啊，不过这样一来，潘南榭可以彻底洗清白了。一菲，从现在起，在省厅市局没有到达东城分局之前，你们和特警队依然在这里，无论如何保密，也要保证这两人的看管到位，继续警戒！”
薛一菲立正敬礼:“是！”然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被李明义叫住:“一菲啊，这事儿过去以后，你可以多接触潘南榭，当个朋友处处，咱们以后可能需要他的帮助的呢。”
薛一菲诧异问道:“需要他的帮助？他......”
李明义含义深刻地一笑，说道:“她不是普通人，这个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而且是你家老爷子的意思。”
薛一菲迟疑地点了点头。脑子里瞬间出现潘南榭在她耳边哈着热气说话的那一幕，不由得耳根发热。然后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离开了。
上午十一点。毕氏欧式别墅。毕老爷子和季师爷，管家毕青云在喝茶说事。
毕博涛兴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毕老爷子，就说道:“爸，情况不太妙啊。”
毕老爷子眉头一皱，问道:“又怎么了？”
毕博涛说道:“潘南榭被放了。警方已经抓住栽赃陷害的二黑了。全招了。”
毕老爷子蹭地一下站起来，提高说道:“怎么可能呢？！”
毕博涛说道:“据说是分局一个女警为了坐实潘南榭的罪证，调取了内安局布控的监控系统。然后根据倒查，查到了这两人的落脚之处的，最后是市局直接秘密组织特警抓捕的。”
一边的管家毕青云唉了一声。紧缩眉头，说道:“白忙！”
毕博涛继续说道:“现在省厅市局本来是冲着潘南榭案子来的，正好咱们码头货仓着大火，所以他们就不走了，随即准备联合警局，消防局，劳安局以及相关专家组成调查组，进行现场勘验，查明起火原因。”
毕老爷子瞬间瞪大眼睛说道:“立刻联系赫书记，千万不能去现场勘验，否则全完了，要出大漏子的！”
毕青云说道:“二爷，三号货仓情况怎么样？”
毕博涛这个时候坐下了，十分沮丧地说道:“燃烧殆尽啊。唉......”然后抬起头，对着毕老爷子说道:“爸，咱们的毕氏国际航运果然一开盘就跌停，另外的毕氏物产也跌停了，毕氏文化影视传媒也跌停了！”
毕老爷子眼前发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半晌才回过神。身体有些颤抖。
这时候毕博海夜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脸愤恨，焦急。说道:“爸，池岩的两只耳朵都没法子了，只能手术安装假耳了。我听说潘南榭被放了，二黑也被抓了，这个宋铭和高石青到底干什么吃的呀？！”
管家毕青云说道:“大爷，这事可能还真怪不到这两人，这事儿当初弄得动静太大，惊动了省厅，他们两个人级别不够，根本就不知道核心的秘密行动和决策。如果当时给潘南榭的车里放的东西不是那么惊世骇俗，可能就不一样了。咱们的季师爷想把人一棍子打死，现在倒好，反弹了，打到自己了。”
季师爷一边老脸通红。嘴边肌肉抽搐了两下，一声不吭。
毕博海坐下后，继续说道:“星汉财团那边也来了电话，询问了火灾情况，后来单独跟周国昌通了电话，听周国昌的口气，估计他们对咱们毕氏集团的风投计划有变。”
毕老爷子脸色已经黑到跟个锅底一样了。她缓缓地抬头看了看季师爷，问道:“老季啊，目前你看这些烂事怎么弄？”
季师爷略作思考，说道:“老爷子，首先咱们要很快在毕氏集团相关企业的官网上公布灾情，尽量把灾情损失说得轻微。然后，有大爷二爷出面邀约周国昌和邹义堂，备重礼，或者索性现金卡。请他们一定要保住星汉财团对毕氏的风投资金。码头那边请赫书记进行操作，拦是肯定拦不住的，但是走个过场，走个形式就行了。这很重要。至于潘南榭，咱们还是先放一放，留着这小子，以后收拾的机会很多。虽然我感觉这些事都跟他有关。”
毕老爷子听完想了想，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青云啊，你和博海博涛一起把这些事安排好吧。事不宜迟，赶紧吧。”
毕青云恭敬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