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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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多善变,亘古如此。
房间中旖旎气息还未消散,便落下一片冰雨。
李美凤捋着长发,颈肩还留着亲热时唇印。
我想不通,也不甘心。
[为什么这么做?,缺钱,我可以帮你。]
李美凤平静如水,[我不需要你帮,我付出了,要点回报并不过分。]
我看着她,竟然恨不起来。
她神情平静,眼神中没有恶毒,没有讥讽,给我的感觉就是,生意做完,各取所需。
[你真的穷疯了!十万没有,我拿不出那么多钱.。]
李美凤,[我看过你的直播间,她们刷的那些礼物,很值钱。]
我吃惊了!
[你什么时间进过我的直播间?]
她也不说话,拿起手机按了三个数字,[你给不给?,我报警了。]
我:[最多五万,再多你就报警好了。]
真是醉了,这种生意,再漂亮的美妇也值不了这么多。
李美凤放下手机,[十万,一分都不能少,现在就给。还有,这种事不能让元元知道。]
我抓住她,往床上一推,[十万是吧,好,那你得再来一次。]
李美凤倒下。
按理说,我这种行为,才是真正的意义上强迫,可她像木偶一样,躺在那里,不反抗也不迎合。
……
我在账户上提了钱,转了过去,开门出去。
这件事弄得我六神无主,这女人真可怕。
听到响声,对面房门打开,露出元元小脑袋。
[叔叔,你要走吗?]
我平复一下心情,过去摸着她头发,[元元,你要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长大了做个正直的人。]
说完,我起身摔门而去。
……
出租车上,我心乱如麻。
仅仅一天功夫,我从天堂跌到地狱。
城市的水太深,人性难测,在生活压力下,人都变得不择手段,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钱不是我的,至少心里是这么想的。
我为自己的鲁莽感到不值。
刚从生活黑暗中爬出来,脚下这片地又塌陷了,我的心在急剧下坠,一股抓不住的恐慌油然而生。
我开始回想,李美凤是怎么设计的圈套。
我忍不住回放她每一个表情,说的每一句话。
她是真正的小小萝莉!
这个结论出现,事情瞬间顺通了。
直播间开始出现的身影,不是元元,而是李美凤。她看了到我的相貌,也看到了直播间漫幕的打赏。
表明我收入不错。
关键是,我和她前夫长的很像。
于是,她叫来女儿元元。
元元很爱她的爸爸……
孩子的情感单纯真挚,这点做不了假。厨房外那声爸爸,叫的我心都碎了。
而我,善良正直又傻逼,成为她网中最值钱的鱼。
欲望层出不穷,无法释放的欲望始终是个祸害。
我想,成个家,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在家庭囚笼中,任何欲望都可以消磨,任何欲望都可以合情合理得到释放。
……
回到家,我进入直播间。
姐姐们的留言炸屏。
孤儿寡母怎么样,有什么后续,女主人漂不漂亮等等。
我无法回答。
这次自以为是的善举,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
沉思片刻,我摆弄手机,拍了一段影像。
大体意思,我准备回老家一趟,那里没有网,这几天就不播了。
是的,我要回老家,具体是,妈妈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
对方与我年纪相仿,带着一个女儿。
先前,我是拒绝的。
李美凤这件事让我醒悟,我不适合一个人过,没有人管着,容易出事。
剪视频传到网上,大概十几分钟,花语电话就打进来了。
[肖文,替我给你父母问个好,也是,你应该回去看看,姐问问,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这种事不必藏着掖着。
[父母身体很好,主要家里介绍个对象,让我回去看看。]
对面沉默一会,[我建议看看父母就回来,村里能有什么好女人,你是文化人,你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
共同语言。
这个词很可笑。就像前妻,刚认识时你侬我侬,几分钟不见就想的不行。见面也有说不完的话,就算不说话,也有一种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后来怎么样,柴米油盐酱醋茶,渐渐磨平男女之间激情。
我们之间除了钱,好像没有共同话题。
现在,我不相信什么共同话题。即便是有,那也是和朋友,甚至陌生人。
我不要什么共同语言,只是要一个能束缚自己的囚笼。有温情算运气好,没有温情就抓住冰冷的栏杆,让自己那颗躁动的心不飘。
与花语认识,也是一个巧合。
她醉倒在路边,我又开车恰好路过。于是,我们就成了熟人。我们若即若离,心中有这个人,却有意保持适当距离。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手机里信息不断,姐姐们都送来祝福,我一一回复,答应带些土特产回来。
还有花语一条短信:[要是带个农村女人回来,我就杀了你。]
我心中不由苦笑。
收拾好行李,我匆匆奔向汽车站。
人在脆弱时,总是想到老家。小时候,总有父母在身前遮风挡雨,长大也改不掉这种习惯。
在父母面前,我还是个孩子,尽管,都年过半百,还是如此。那种安宁,放松,抛开一切的心境,除了这里,任何地方都找不到。
解释一下,离婚之后,车送给了前妻。现在,我又成了两条腿走路的人。
这次没有衣锦还乡,比之前混的更差。因此,到了村口,我有意挑了小路,匆匆赶往家门。
活在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逃避。
家门口遇到邻居,热情打招呼后,我动若脱兔,钻进家里。
农民是伟大的,整个世界都认可,农村妇女的嘴是可怕的,整个中国都深有体会。
我知道,一句话从村西传到村东,再到整个村庄,用不了半天功夫。
见到我这表现,母亲哈哈大笑,[村里就是这样,没有藏的住的事。再说,咱又不偷不抢,她们爱说什么就随她们。听兔子叫唤,还能不种地?]
父亲抽着烟,眼角含着笑,起身就去烧水。
我说爸,我这木讷成棉裤腰的嘴,是不是随你?
正至晌午,妈妈开始做饭。我就在灶前烧火。
[等吃了饭,我就把二妮叫过来,都是知根知底好孩子,你们好好聊聊。]
二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