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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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天地之间，恍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庄子·外篇·知北游》
“来，儿子，过来让老爸抱抱看，多沉了”陆振邦走进母亲家，看向挥动着玩具剑的陆玄，笑着招呼道。
他刚从单位下班就赶过来了，身上的正装还没来得及更换。
肃穆的黑色中山装，更因左胸那枚金红色的党徽增添了一份无形的威严。
豆丁一样的小陆玄如今长得白皙可爱，闻言后暗自翻了个白眼，就要往楼梯跑。
陆振邦见此将公文包往沙发上一丢，箭步赶上，伸手一抄，便将糯米团子一样的陆玄拎起抱在怀里。
随即开怀大笑，发出一阵‘嘎嘎嘎嘎嘎’的怪声。
不顾小陆玄的挣扎扭动，陆振邦颠了颠，感觉比上次沉了许多。
有一段时间没来看儿子的陆振邦想和儿子亲近亲近。将小陆玄举的高高的，然后放到脖子上，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玩。
好在陆玄正是长得快的年纪，加上营养跟的上，现在陆振邦已经抛不动了，不然又要被当成球一样扔起来在接住。
曾经就有一次被心大的老父亲抛起来后没接住，跌断了手。否则一颗剑心澄澈通明的绝代剑客怎么会担心这种逗孩子玩的把戏？
“你怎么过来了？晚晴快生产了，身子不方便，你不再她身边伺候着，当心你老丈人给你小鞋穿”陆母正在研究一份文件，听着父子俩闹腾的沸反盈天的，吵得头疼。便转过来对着儿子训斥道。
陆振邦也不在意，工作以后胆子大了许多，面对自小便对他严厉的母亲也不怎么怕了。浑不在意的应付道：“家里有保姆呢，用不着我，她近来脾气古怪，阴晴不定的，不爱凑到她跟前儿去”
这话让陆母有些不悦，道：“你爸是多么温柔细心的男人，我们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随您了呗”
陆母随手拿起拖鞋丢了过去，不过没打中，被陆振邦躲过去了。她接着说：“你现在也已经是国家的一名公务员了，不能在像之前那样任性，清灵的事，我也不多说，你记得教训”
陆振邦沉默了一会，略有些不自在，道：“行了妈，都过去了，那时候不懂事，现在我知道轻重”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去无法挽回。陆母也不愿在孙子面前总是谈论这事。也就不再唠叨儿子。
......
一家人气旺盛的街边小吃摊外，看上去书卷气十足，老师模样打扮的男子，戴着大黑框眼睛，手中拿着一束鲜花，内心有些忐忑。
看向小饭馆时总有钟想要落荒而逃的念头，不过他却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人生总有些东西值得豁出去试一试。
他给自己打气，坚定的抬步向前走去。
“陈老师”
“陈老师”
路过的小情侣向男人喊道。他也笑着回应。脚下步伐却不曾放缓，走进喧闹的馆子里，人们的喧闹、吆喝声络绎不绝，沸沸扬扬。
他走到柜台前，跟柜台后低头拿笔记录的女人打了声招呼。
“唉，你来了”女人抬头见是他便笑了起来。这女掌柜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目如画，眼睛很漂亮，笑起来弯成一个月牙，仿佛透着光。长发乌黑靓丽札着高高的马尾，额前两条龙须垂下，青春活力，丝毫看不出曾嫁过人甚至都有了一个孩子。
这个很有少女感的少妇正是陆玄这一世的亲生母亲，宋清灵。两年前因为一些事她最终跟陆振邦分手。陆玄的抚养权也在陆母的劝说下放弃。
如今一边在家里的小餐馆帮忙打工，一边准备再考，努力往上走，变得更优秀，才能把她的孩子带回身边。
男人见此也笑了起来，尽管心脏在体内砰砰跳个不停，他还是鼓起勇气将花献给宋清灵。“送给你，路上买的，感觉跟你很配”
“谢谢啦”宋清灵也没多想，便接了过来。两人是老同学，对方也知道她曾经的经历。曾经那个总是被欺负的木讷书呆子现在已经是一位大学老师了，很吃香。所以宋清灵只觉得他们之间是纯粹的同学朋友情谊，不夹杂别的东西。
“清灵，明天早上天安门大阅兵，要不要一起去”陈平安邀请道，双颊不受控制的挂上两片红晕。
宋清灵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女人，相反，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这从陆玄小时候不是总能吃饱就能看的出来。
陈平安迟迟没等到回应，心下不由患得患失起来。
“老陈，你知道，我不想再像之前那样。我希望你不是一时兴起什么的，再好好想想吧，以你的条件，有很多好女孩等着你”宋清灵斟酌道，此时她柳眉颦蹙，对陈平安有些冒失的举动有些不喜。
担心他是因为觉得可能自己现在容易得手，或者只想玩玩之类的龌龊想法。
虽然她觉得陈平安不是那种烂人，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但如果陈平安真的存了腌臜心思，早看清反而是好事。
陈平安走了，背影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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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昂，我在妈这儿呢。”
“不是跟你说过了，明天我带去病去看阅兵去...没别人，跟表哥他们家一块，行了，你好好养胎吧，整天别瞎想东想西的”
陆振邦挂下电话，神色有些不耐。
“你媳妇打来得？”陆母问道。
“嗯，早就跟她说了，还老是问叨”
“女人第一次生孩子，是会害怕的，你多体谅体谅你媳妇”陆母劝了句，随后又问道：“什么时候生？”
“半个月后吧”随后扭头问陆玄道：“去病，你叶阿姨就要给你生个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了，你想要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陆玄眼珠子瞥过去，眼神纯澈道：“比起弟弟妹妹，她能生把剑吗”
“噗哈哈哈~人怎么能生出玩具来呢，除非是……总之，只有弟弟或者是妹妹。”陆振邦被逗的直乐，接着道：“玩具剑你都有好几把了，怎么还要？要不换成玩具枪，小汽车什么的？”
陆玄偏过头去，表示不感兴趣。陆振邦手比划着说道：“不是那种普通的玩具枪，可以连续发射的那种哦，哒哒哒哒哒，不想要吗？”
“啪”
“那样的东西是从海外弄来的吧，我告诉你，这是违禁的，你现在也是公务人员，做事做人给我守规矩”奶奶卷起报纸反手拍了陆振邦一下，让他偃旗息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