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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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房
药童低头,见火势变小了,拿起扇子微扇了扇,鼓起腮帮子吹了吹。
将最后一味药加入之后,将木柴补满,随后嘀嘀咕咕念着药材,起身出了房外。
片刻后,一个宫女探了探头,鬼鬼祟祟望着四周,见房内无人,缓缓扬起一抹得逞的笑,猫着身子溜进药房。
掀开盖子,黑而带着浓重气味的药水咕噜咕噜冒着水泡,隐约可感受其苦。
宫女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粉末为白色,只有半个指甲盖大小的份量,宫女抬头再次确认此地无人,尽数将药粉倒入。
随后拿起药勺搅了搅,将装着药粉的纸塞入袖口中,盖上盖子。
待一切都天衣无缝般做好,宫女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欲离开。
抬头一看,却见药童不知何时出现,倚靠在药房门口,双臂交环在胸前,哪还有刚刚药迷子般的呆傻模样。
宫女心慌了,扭头便想推窗离开,药童摆摆手,便见白齐立即出现将其擒住,一个手刀将其劈晕。
白则撕掉人皮面具,唇角一勾,终于抓到了,主子总算能寻着线索了。
白齐挑眉道:“怎样,我厉害吧,马上就砍晕这东西了。”
白则板着脸,他不理解,劈晕宫女为何还能求夸,当初为何要和白齐这厮共事?
丢人,真的很丢人。
白则拧眉,眸中满是嫌弃,招招手道:“赶紧的扛走!殿下还等着呢。”
白齐努了努嘴,行吧,他不夸夸就算了怎么还催人走,一点也不文雅。
临禁殿
白则礼貌性看了看半掩着的殿门,生怕殿下在忙碌,影响了殿下做事便不好了。
白齐皱了皱眉,肩上扛着作案宫女,歪了歪头,直接一脚踹开殿门,大摇大摆走进去。
入殿前,白齐经过自己,白则隐约还能听见白齐趾高气昂的吐槽:“那么麻烦作甚,磨磨唧唧,我直接创开。”
白则抚额,他服了,他想现在立刻马上申请换搭档,他真受不了白齐这没眼力见的模样。
是不是只要他乐意,他甚至可以创开五百个殿门?他是真长见识了。
果不其然,白齐进去时,所见之景让他巴不得将宫女抡下来,当做长枪转起圈,挡住一切撒狗粮画面。
只见迟月侧着身子坐在殿下怀中,殿下一手握着人家县主的纤纤细手,眸光深沉,眼带笑意。
只是俊脸仍板着,新手迟月看不出一丝破绽。
迟月呆呆看着蓝御临下颚线,随即将目光转向喉结处发愣。
殿门被莫名打开,迟月尴尬得jio指头扣地,马上便能扣出一座芭比城堡。
迟月立即起身,焦虑地揉了揉脑袋,尴尬的哈哈两声:“哟,来啦,那,那你,我先撤了。”
随后以每秒百米的速度冲刺,埋头跑出殿外。
蓝御临抿了抿唇,小东西一走手里空空的,还挺不习惯。
半刻钟前
蓝御临手握毛笔,头也不抬,凭借着余光,笔尖碰了碰干涸的砚台。
正欲将奏折一处错误圈上,才发现砚台早已干掉,蓝御临抚了抚眉心。
适逢迟月端着茶进来,垂首一看,原是砚台没墨了。
迟月指了指还热乎乎的茶,努了努嘴:“给你的,先喝,我为你研墨。”
迟月来到蓝御临身侧站着吐槽,手却未曾停下:“没墨水了也不看看,好歹把林小公公喊来。”
极其自然地数落蓝御临,蓝御临心中隐隐带着欢愉,眯了眯眸,端起茶抿了一口,感觉身心都舒畅了。
小可人儿很自然,与自己毫无距离感的模样确实令他身心愉悦。
蓝御临眉梢一挑,手指修长纤细,五指分明,骨节轻敲了敲桌案左侧。
将砚台挪到左侧,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嗓音响起:“来这,这边不趁手。”
迟月拧眉,蓝御临不是右手写字么,右边才趁手吧。
但她也懒得问,说不定蓝御临还能两只手一起写呢,乖乖来到蓝御临左侧,蓝御临侧着身子蘸着墨水,轻啧了声。
拧眉敲了敲右侧,面色严肃道:“还是来右侧吧,辛苦了,迟姑娘。”
一声富含磁性的迟姑娘,迟月如同受了蛊惑般,又乖乖走到蓝御临右侧。
待走到右侧,迟月舔了舔后槽牙,蓝御临怕不是在忽悠她,就想让她多走两步是不是?
蓝御临唇角一勾,小姑娘还真好骗,说走便走,挺乖。
迟月狐疑地上下扫视蓝御临,果然见蓝御临笑了,迟月叉着腰,没好气道:“我滴乖乖,太子殿下,您这是忽悠我呢?”
蓝御临抬眸,见迟月小脸都鼓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何处可见?”
好小子,这给她气笑了,迟月撸起袖子,抬手便想一拳。
蓝御临瞳孔一缩:“你......”
只见迟月即将碰到自己脸,蓝御临下意识抬手握住面前女子纤细的皓腕,迟月惊得身子晃了晃,一下便往下扑。
蓝御临拽着迟月手腕,搂住女子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将迟月带入怀中。
迟月当场楞住,什么情况,她这辈子是没办法离开太子的身上了吗?怎么最近老遇到这种事?
迟月一度认为是时运不济,这几日不宜出门,自带晦气。
蓝御临拧眉,见女子藕臂光洁如玉,一点朱砂痣如同点缀般引人遐想,抬手将迟月衣袖放下。
叹了口气道:“日后莫要如此,生气我任你打便是,怎可在男子面前随意露出手臂?”
蓝御临将衣袖放下来,俯首温温润润问道:“可知我说什么了?记得住么?”
迟月眨巴眨巴眼睛,她什么也听不清,就知道蓝御临帮自己放衣袖,胡乱地点了点头:“知,知道。”
蓝御临还保持着攥着迟月手腕,大拇指细细摩挲着,迟月只觉得手腕处痒痒的,男子指腹冰冰凉凉的。
待反应过来,小脸都烧得通红,正欲起身,二人玉佩交缠在一处,一如此刻的二人。
迟月尴尬癌都要犯了,抖着另一手将玉佩拆开,却未见蓝御临正盯着自己,眼角含笑。
情况便是如此,只是迟月忙着跑路,也懒得解释那么多。
以至于白齐总认为只要殿下和县主在一处时,便是培养感情,在做羞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