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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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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做完手术的萩原研二不能开车,源长录就开他的车把他送回去。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之后,萩原的左手实际上也挺灵活,他和松田发了消息让松田这几天来接自己。

源长录看他没有什么大碍,打算转身离开,却被萩原一把抓住了手臂。他看向萩原,萩原对着他微笑:“源,我已经想好了,我希望可以加入你们的队伍。”

“好,”源长录说,然后又补了一句,“如果你觉得这是这次治疗的报答就不必了。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友情可以更加纯粹一点,真的。”

“唉——在源酱眼里,萩酱是那种会因为源酱的恩情以身相许的人吗?”萩原半躺在沙发上摇晃着双腿,“萩酱稍微有一点点失望,但要是源酱的话,好像也可以哦?”

源长录已经习惯被调戏了,他摇摇头,帮萩原稍微收拾了一下客厅:“如果有松田君也不是很擅长的整理工作可以发信息给我,这段时间要好好听丽达小姐的话,不要做什么可能会影响到恢复的事情,明白了吗?”

“好——”萩原笑眯眯地说。

源长录自己没骑摩托,萩原家距离自己家还有点远,于是他干脆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再次打开了定位。很快开着车的伏特加……今天开车的并不是伏特加,而是琴酒,源长录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情:“阿阵?今天开车的不是鱼冢君吗?”

“不需要让他知道你的事情,”琴酒说,听到源长录的疑问让他一时间有些烦躁,“上车。”

源长录坐上了车,琴酒看着他,忍不住还是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烟并没有被点燃,气味还隐藏在烟叶当中,他看着满脸无辜的源长录差点被气笑了:“你知道吗,你已经被组织的人记住了。”

“你认为鱼冢君是不可以信任的。”

“我谁都不信。”琴酒回答了源长录的问题,即使源长录并没有用疑问的语气。他又一次,用着更加无力的语气开口了:“我谁都不信。”

“这样啊……”源长录说,他解开安全带,在车载cd机里放进光碟,很快钢琴的声音回荡在了车里,是李斯特的《钟》。琴酒看着他白皙的侧颈和柔软的黑发,然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源长录被他掐住,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倒在副驾驶座上,他的颈骨被琴酒拧断了,琴酒明白,但他同样明白源长录并不会死。

“你现在是个怪物。”他说。

“我爱你。”源长录回答。

琴酒感觉到愤怒,他明白自己是应该愤怒的,他的一切挣扎都只是为了保护源长录的生命,但源长录哪有什么生命需要保护?源长录不会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源长录已经不会死了,而他在隐瞒着自己这一点。

他可以想象到仗着无法死亡源长录曾经会,而未来也会如何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陷入险境。说到底源长录就是一个这样的生物,会让自己和一罐随时可能泄露的毒菌在一起,会抱着炸弹跑出很远的路。琴酒明白这一点,但他是无能为力的,在面对源长录的时候,他比面对boss时更加的无能为力。

他甚至连拉着源长录一起死都做不到。

“你知不知道——”他继续掐着源长录的脖子,每次颈骨重新连接起来他就再把那根骨头拧断。琴酒的表情扭曲着,在源长录要抬手抚摸他的脸时他把源长录的手打开。

他其实带了刀,他可以为了清净把源长录的手钉在地上,但那一定会很痛,而且源长录为了自己的手不再灵活而痛苦过。所以琴酒没有那么做,他只是挥开源长录的手,紧紧掐住对方修长的脖颈。

“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不会死的人到底代表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你是不死者,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

他是无能为力的,他甚至连亲手杀了源长录都做不到。

“我知道,”源长录说,他又一次伸出手抱住了琴酒,“对不起,我知道。阿阵,阿阵,嘘,嘘,我知道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那么傻的问题。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然后我要跟你说说今天工作的事情。阿阵,对不起。”

看啊,琴酒想,他明明被我杀了,被我杀了那么多次——为什么他就连一点愤怒都没有呢?

源长录的手轻轻抚摸着琴酒的后背,安抚的动作带着温暖,琴酒咬着的烟早就掉了下来,带着唾液的滤嘴的源长录的脸上弹了一下。源长录抱住琴酒,他的颈骨又一次被掐断了,但无所谓,他不会死,自然也不会因为濒死而痛苦。

“阿阵,对不起,我有自己的,必须要留在日本的理由,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可能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把琴酒的脸压近自己的肩膀时可以感觉到琴酒的颤抖。

杀手的手在颤抖。

“你要的到底是什么?”琴酒问。

“我要这个国家。”源长录回答。

“我知道这么说很奇怪,但是我确实是这样的想法,阿阵,我不会要求你必须要帮我什么的。你只要做让你开心的事情就好了,不要这样好吗?不要杀我,因为我知道你不想这样做。如果这可以让你开心起来我当然会允许,但是你不开心,你不开心所以请不要这样。”

琴酒冷笑了一声,他从源长录的怀抱中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源长录在前后座的缝隙之间扭曲的样子就像是什么被随便塞在玩具箱里的布娃娃。然后源长录坐起身,亲吻着琴酒的鬓角,他的动作还是和过去一样柔软,其中甚至不能感觉到占有的意味。

琴酒也差不多习惯了,反正这家伙就是这么个性格,表达方法不是“你是我的”而是“我是你的”。听一次两次还能感觉到心里的占有欲被满足,听多了反而让人上火。

“之后有时我会让你和我一起去组织的基地里给我打下手,”琴酒这样说,语气依旧是冷的,但源长录可以听出他的松动,“我会把你用到,完全没有力气做那些愚蠢的,送死的事情的程度。如果你不能做好,我就杀了你。”

杀了你?琴酒自己都想笑。他用过很多威胁人的手段,但源长录是无坚不摧的。

源长录有朋友没错,但那些警察都是一样愚蠢,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存在成为源长录的威胁,他们说不定会自杀。源长录没有亲人,甚至亲手签署了放弃治疗父亲的协议书。源长录也根本不会死。

他的一切威胁的手段对源长录来说都是没用的,他没有办法威胁源长录,他其实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源长录。

“请不要杀我,阿阵,”而源长录拿鼻尖蹭他的脸颊,就像是什么乖巧的小动物一样,“虽然对我来说死不可怕。”

“那你怕什么?”

“我怕阿阵不再看着我,我怕阿阵离开我。”

源长录的话语中没有谎言。

琴酒心里的怒火把无力和绝望驱散了,他就不该那么高估源长录。说到底这家伙脑子确实分成了两边,一边装着的全是工作,一边装着的全是恋爱。他为什么要担心没法掌握源长录呢?他只要勾勾手指源长录这混蛋就会躺下露出肚皮来。

“该死的蠢货。”琴酒说。

“但是我爱你啊?”源长录用这句话回答。

琴酒骂了一声,一脚油门把车开到了某个废弃的大楼边上。他从驾驶座里出来,用力甩开后座的门,把正在无聊地玩贪吃蛇的蠢货压在了后座上面,像是撕咬一般地亲吻。源长录下意识哎呀哎呀叫了两声,熟练的抚摸着琴酒的身体。

不过他本来对性是不怎么追求的来着……

倒也不是性冷淡之类的,主要是因为在青春期的时候,他会更多的了解到在身体关系背后存在的那些剥削。久而久之他就对这些事情不那么热衷了,毕竟每次看到一点什么都要去反思自己的凝视是否将人物化成了某个客体……之类的。

但是,说是这么说,面对主动索爱的恋人,要是还没有出击的想法,也是挺困难的吧?

考虑到车里的情况,两人还是没有做多久。琴酒整理好衣服,源长录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还是没忍住在他的后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琴酒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原来他是准备好了要去什么餐厅来着,但现在看来有更适合两人的地方。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源长录小心翼翼地消除背后的血痕,却依然留下一条的样子,笑了一声。

源长录听到他的笑声,于是也去看着他,歪着头的样子有些像是愣神。

琴酒的表情没有恶意,再说了就算有恶意他也没必要担心。源长录知道自己多少是有点仗着自己不会死而做傻事的,但……

但那可是阿阵,源长录这样想,阿阵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所以他乖乖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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