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的确在追求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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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正带着养猪厂七八个人一起过来了,围观的人自动了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他走近几步看到了怔愣着红眼睛的邱红,还有趴在妈妈腿边害怕的邱诺,小孩一边脸肿着,眼里也还有残存的泪光,荣正的脸瞬间也跟着沉了下来。
“邱明理, 长本事了哈,说话那么冲?”邱老三阴阳怪气地道。
能让村里的混子稍稍乖顺些的除了比他拳头更大的,大约只剩下一个族长一个村长了,前者张罗安排着全村的传承周转,后者拿捏着各家各户的补贴和族产相关。
邱明理压根没回应邱老三,他知道对方不敢对他如何,因为马上到年底,他爸之前谈好租出去的橡胶地地租要分钱了,他再混账,家里三个孩子要养,不敢在钱上跟他家闹事。
黄天华等人保镖似的,站在了邱红还有张福子的旁边,又有一个让他颇为忌惮的邱明理,邱老三先前的得意瞬间就收敛了。
荣正的目光转移到张福子身上:“奶奶,怎么回事?”
“诶……这事,几个小孩在一块玩……”张福子把事情前后说了,又摸了摸邱诺的脑袋,心疼道,“你瞧,下手这么狠,脸上都肿起来了。”
“小孩子就是皮嫩,老子下手可不重!”邱老三阴沉着脸看着荣正等人,辩白了一句。
荣正冷漠地看了邱老三一眼,把人看得自己闭上了嘴,这才朝着邱红伸手道:“菜刀给我。”
那菜刀有着极其锋利的刀刃,不在厨房案板上,而是在这么大太阳底下、人群注视下被握着,尤为渗人。
“……”邱红手上没动,摇了摇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带着小奶先走吧。”
荣正见她并不肯给,转而把手放下了许多,朝着小孩道:“诺诺,过来。”
邱诺乖乖地走了过去,被一把抱在了怀里,荣正仔细看了看小孩脸上的手指印,问:“脸上痛不痛?”
“嗯。”小孩也是看人的,先前察觉自己亲妈落了下风,有些害怕,这会子因为荣正和好几个眼熟的叔叔伯伯都来了,仿佛底气也足了,不害怕了,开始委屈地掉起了猫泪,哭唧唧的求安慰。
荣正揉了揉小孩脑袋,邱诺的性子非常软,头发也是软软的,手感很好,他过了过手瘾才问道:“诺诺,想他给你道歉,说对不起呢,还是动手打回来,也给他一巴掌?”
“……”邱红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张福子也震惊了,什么打回来???
邱明理给大哥应援,吹了一个风骚的口哨。
邱诺却还懵懵懂懂:“我……打不到他啊。”
“我帮你,你只要选一个就好。”荣正鼓励地说道。
邱红急了:“荣正,你别——”
“诺诺,他是个对错不分的无赖,我们跟他讲不了道理,这种时候,他打你,你就打回去。”荣正抢了邱红的话,跟诺诺尽量直白地说道,“遇到你打不过的,就找帮手,找妈妈、姐姐,找我,还有其他伯伯叔叔都可以,知道吗?”
邱诺听懂了,眼睛一亮:“好!”
邱红:“……”
她实在无话可驳了。
“呵呵呵……不愧是当老板的,口气那么大哈?”邱老三一听这个跳了起来,“你还想打老子?别以为你开了个养猪厂,有钱你就了不起,你那么多猪呢,惹恼了老子,老子都给你搞黄!”
荣正冷笑一声,顺着这个话头道:“大家都听见了吧?邱老三说的什么。以后如果我的养猪厂真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不管是什么原因了,直接找警察来扣人,到时候还请大家也给我做个证!”
周围一群人:“……”
大家都傻了,威胁还能这样处理吗?
那邱老三也被这话惊得话都不会说了,呆愣当场。
荣正又道:“我自认不是什么心软的,真动了我的猪,该赔钱赔钱,该坐牢坐牢,我奉陪得起,就看你敢不敢了。”
“你……你威胁老子?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邱红那点勾当!你想睡寡妇,你们俩都不要脸!”邱老三跳起来骂道。
荣正皱眉,捂住了邱诺的耳朵,接着把孩子递给了薛晓兰,让她抱着先去旁边等一等,薛晓兰心知这局面邱红吃不了亏了,乐得躲开没妨碍,抱着孩子走了。
荣正这才不怒反笑:“所以人还是得多读书,你用这么些词,感觉这事就像是我的一个把柄一样。怎么,难不成我不能跟邱红有什么?”
!!!
就像是一枚炸弹爆炸在现场,所有人大吃一惊下,眼珠子的活动全都密集了起来,互相传递着各种不可言说的眼神。
邱红脑子里的弦忽地全绷断了,彻底无法思考了,她从未想过,荣正会这样在众人面前公开他的心思。
张福子也惊骇非常,情急之下紧急去拉荣正的手:“阿正,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荣正定定地看了老太太两眼,转向众人:“我的确在追求邱红,你们没听错,我在追她!虽然她还没同意,但我也没有放弃。她是寡妇,我是单身,不管谈恋爱还是结婚,既不犯法也不背德,我今天把话放这,以后你们也别传错了,如果要说勾搭,是我在勾搭邱红,我们从前往后,不管能不能在一起,都是坦坦荡荡,并非什么苟且之事,见不得人!大家唠家常的时候多少也带个脑子,不是自家的事情别假的说得跟真的一样,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可是会计较的!”
邱红木着一张脸,手里依旧紧紧捏着那把她用惯了的菜刀,心却好像马上就要跳出心脏了。
薛晓兰即使带着孩子在外圈,也听得惊讶着张大了嘴巴,难怪……难怪……她,她总觉得荣正偶尔看邱红的眼神特别温柔。
难怪!
张福子的大脑也晕乎乎的了,她说呢,怎么今年荣正自己也下地干活了,帮人帮到这个份上……亏她吃了几十年的饭,硬是成了个灯下黑!
“我说……荣老板,再怎么不讲究,她男人才被她克死不到一年,你胆子也忒大了点!”邱老三眼见着众人议论纷纷,竟然开始向着荣正了,恶狠狠地编排道。
荣正向邱明理问道:“明理,他家几十年里就没有死过人?”
“怎么没有?他爸六十还差两岁就死了,就前年的事情!”邱明理立即接话,“再远,他奶,他爷是先后走的,大约……十年前吧,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呢。”
荣正眼神锐利地看向了邱老三:“你克死了自己的亲爷爷亲奶奶还有亲爹,又把自己孩子的亲妈克走了,怎么还有脸说别人呢?”
大约是被最后一点戳中了痛处,邱老三一时竟也说不出话了。
荣正扫过一圈看笑话的村民,忽然又问:“谁家没死过亲人的,站出来让我看一看!”
这话问出来,大家从笑着看笑话变成了面面相觑。
荣正掷地有声地道:“邱红的父母是病死的,她那个死去的前夫是外面找女人马上风死的,说她克夫克父母,不就是欺负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无依无靠吗?谁有资格编排她?等自己活到60,爹娘、祖父母尚且建在,长辈真正都长命百岁了再来说!”
不论邱老三,还是围观看热闹的村民,听完这话都陷入了沉默。
农村的生活极其劳苦,配备的医疗条件更是不像样,到某些冬天格外冷寒的年份,老人很多扛不过去的,丧事是几天一出地办,要找一个四世同堂都健在的,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邱红热泪滚滚而落,只觉得心里也像是烈火烹油般滚烫炙热,涌出来千言万语,只是一个字也难出口。